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无情,字字句句都带着刀子,叶桐定定看着他,冷笑连连:“那就请风总多担待点,我还不想死。”
她一点也不怀疑风柏煜言语里的警告,就像他说的,随时能杀了她。待在他身边是力求自保,同样会找机会杀了他,她不会再蠢到跟他谈感情。
“叶桐!”
风柏煜很讨厌叶桐这种风轻云淡的样子,紧紧皱着眉头,胸腔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她习惯了,反而一点也不怕他,“风总,今晚上的应酬算是失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风柏煜故意安排她给何总,为的只是羞辱她而已,所谓的投资,他从来不缺。
“害怕今晚付出的一切白费吗!”风柏煜刻薄地讥诮,“叶桐,你还真是贱人本性!”
叶桐挣脱他的手,全然不在意这些带刺的讽刺,伤痕累累,麻木了反而不在意了,她朝着他笑了笑,“不陪都陪了,不该吃亏的也吃亏了,总不能白费不是。”
她故意看向他,愈发笑得明艳艳,“风总,您说对吗?”
风柏煜气得浑身冒烟,猛然抱住她,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把她用力压在身下,困在座位与他的身体之间,他就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充满危险。
在他就要完成最后一步的时候,叶桐恐慌之下,低声求饶:“不要,算我求你……”
车辆恰好我平稳停下,风七提醒到浅水湾的别墅了,风柏煜粗重地喘息,盯着叶桐的脸看了许久,才从她身上起来,绷着一张脸极度不爽地下车。
叶桐惊魂未定。
风七叹气,提醒说:“叶小姐,就不要惹boss生气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boss这个人,性格固执而且霸道,别说哄女人了,他就是爱一个人爱到用尽生命,也不懂得表达情感,这是他感情里最大的缺失。
所以有时候明明是在乎的,出发点是关心,到头来又演变成了各种言语伤害。
今天晚上这种情况就是!
叶桐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收拾收拾凌乱的着装,没跟风七多说什么,才下车回屋。
风柏煜在大厅,周身弥漫一股低气压,佣人不敢靠近,心想能让少爷生气的,也只有这位叶小姐了。
看到她走进来,佣人们求助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叶桐走到他身边,酝酿了许久才找到表达的言语,“风柏煜,你是在意我的吗?”
风柏煜眯了眯眼,刻薄地哼:“谁会在意你这种女人!”
叶桐自讨没趣,半跪在他面前,服软的姿态,“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这么做。”
在进来的时候,她想清楚一件事,目前而言,尽可能顺从他的意思,自己再不愿意承认都好,她现在仰仗他的鼻息活着,风柏煜心情好,她才能活得久一些。
闻言,风柏煜的脸色缓和下来,探究的目光看向她,像是在思考什么,许久才开口,“有没有受伤?”
他难得对她表现关心,叶桐很快就想到他问的是在包厢里那会有没有被何总……
男人占有欲强,终究还是在意那些。
她摇摇头,说,“我没那么蠢,任由他动我。”
她低下头,低眉顺目的模样满是委屈,“以后你要我去应酬没关系,但不要再让我陪那些男人……”
风柏煜大手忽然摸她的头,神色不忍,大抵还是不忍心看到她受委屈,压抑着说,“以后乖一点,别再做让我不开心的事。”
“嗯。”
她点点头,态度很是温驯。
那个不开心的事,指的大多是裴泽暄。
这段时间她和裴泽暄打得火热,还直接不回这边,他当然会生气。
现在的风柏煜像是把她圈养在身边,不容许她做出半点忤逆的事情来,为了安抚他,她会尽可能顺从,在她调查清楚背后的势力之前,暂时不能断了后路,给自己带来无止境的麻烦。
为了表现的好一点,叶桐洗完澡后,特别体贴地给他放水,重复着之前那段时间的工作,对他要结婚的事情绝口不提。
他如果要说,根本不用她问。
何况在他看来,兴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她是赎罪者,用生命和尊严来赎罪,他可以随意践踏,无需怜惜。
本来叶桐还担心他会要求她待在浴室伺候他的,结果他没有提出这些要求,叶桐索性在床上玩手机一边等他,中途跟沈圳聊天,知道她在风柏煜身边,沈圳没提到不该提的,特别小心谨慎。
倒是裴泽暄发消息来,约她第二天见面,她答应了,顺便删了聊天框,结果风柏煜刚好这个时候来到旁边,看到了他们的内容,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看到裴泽暄最后发来的‘明天见’三个字,顿时沉了眸色。
他扬着手机聊天框质问:“聊了什么?”
叶桐看到他眼底的一抹怒色在跳跃,心头微惊,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打翻了醋坛子,“约了见面,继续约会,是么?”
“只是一起吃饭。”
叶桐心惊他的愤怒,连忙说,“你不喜欢的话,我再拒……”
“叶桐!”
他的身体压上来,薄唇勾着丝丝阴冷的笑,“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叶桐的解释被淹没在他的沉怒中,他像是故意的,变着法子折磨她的神经。
觉察到他要做什么,叶桐拼命挣扎,慌乱地求饶,“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你别生气。”
“你的保证有用么!”他阴着目光,嘴角的笑意冷凝,残忍地宣告,“叶桐,你该记住这一次的教训,除了我,绝不许任何人碰你。”
这番话像是一种宣判,彻底击碎她最后的希望,不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尊严。
叶桐趴在床上,感受到无尽的耻辱!
又是这样!
风柏煜,又是这样!
叶桐死死拽着床单,唇都被咬破了,直到唇瓣渗出血来,她眼底的恨那么汹涌,几乎溢出眼眶……
风柏煜,你让我如何能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