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叶桐的,除了叶桐,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权势滔天,心狠手辣!
“当时我们已经避开,但那车又退回来碾压,这绝对是有意谋杀!”
沈圳刚说完,叶桐觉得心底发冷,倘若沈圳当时不在,她会直接被撞飞……
到底是谁,竟然想要了她的命?
风柏煜凝神,冷峻的面容一片肃然之色,“这两天尽量少出门,我会找人保护你。”
这么紧张……
意味着风柏煜似乎知道些什么!
叶桐顿时嗅出危险的味道,眯眼,说,“你知道是谁做的,对么?”
风柏煜深深凝她一眼,没有回答,交代了沈圳一些话就匆匆离开,背影森冷决然。
回去的路上,叶桐一直在思考,她率先想到了叶子妗,如今最有可能想对付她的人只有叶子妗,回来滨海市她没有跟谁结仇,除了叶子妗视她为敌。
但是,叶子妗已经跟风柏煜订婚,表面上看来,没有要置她于死地的理由。
叶桐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到底是谁……究竟是谁要杀了她?
她,动了谁的羮?伤了谁的利益?
沈圳送她回到公寓,叶桐才想起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他,她拉着沈圳坐在沙发上,一脸认真又有点难以开口,“沈圳,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沈圳盘腿坐沙发上,转过脸正对着她,“你说。”
叶桐下意识咬了咬下唇,内心挣扎了数秒,看她这个难以启齿的表情,猜到跟风柏煜有关,不免有些担忧,“没关系,你说。”
叶桐低着头,深吸了口气,才抬起脸来,看向他说:“我要搬到风柏煜浅水湾的别墅住……”
“叶桐!”
沈圳诧异,难以置信,“你要去跟他住?你疯了吗!他这人心思深沉,把你吃了都不吐骨头,你要搬过去!”
“我刺伤他,这是代价。”
叶桐早料到沈圳会这个反应,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顺从风柏煜,他是否会在警局指证都很难说,前提是她不能赌,目前而言只能屈从,她安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丫头,你真的是疯了!”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沈圳一张刚毅的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眼神充满担忧和无奈,张了张嘴,又发现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最后愤愤在沙发上锤上一拳。
都怪他没本事,什么都做不了。
但凡她肯点头,他会义无反顾背弃当年的誓约,出手杀了风柏煜。
偏偏叶桐就是个偏执狂,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可他又理解这种憎恨,只有亲手杀了家破人亡的仇人,心里那一口气才能真的放下。
他咬紧牙关隐忍,许久才冷静下来,看向叶桐一张淡雅又倔强的脸,他心疼极了,“你现在越来越危险了,已经有人要杀你,也许到风柏煜身边还能安全一些……我猜风柏煜知道背后搞你的人是谁。”
叶桐点点头,说,“我找机会套他的话。”
为了不让沈圳担心,她脸上扬着笑,明明自己也害怕的要命,却更怕沈圳为她担心,见沈圳始终板着一张脸,她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脸,笑了笑,“别这样,兴许老天爷罩着我,让我事事如意,手刃仇人呢!”
沈圳无声叹了口气,“你丫最好给我活着,否则……”
“否则你将我挫骨扬灰,鞭尸嘛!”叶桐眯着眼笑,“你放心,你没那个机会。”
沈圳终于笑了,可心头还是说不出来的沉重,为了不让叶桐觉得有压力,他只好掩饰情绪。
两人又聊了一会,分析下午这一起蓄意谋杀的车祸,最终列出的嫌疑人只有叶子妗,但叶桐隐隐感觉,事情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要杀她的人,应该不是叶子妗。
时间有点晚,沈圳送叶桐到浅水湾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沈圳又叮嘱了她许多才离开,要她一发现什么不对劲就联系他。
风柏煜已经回来了,听佣人说在书房,风七也在。
“boss,跟你猜测的一样,的确是他干的。”风七把查到的资料交给风柏煜。
风柏煜唇角冷勾,眼底泛着一股寒意,“他想做的,何止这些!”
风七惊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跟boss你撕破脸皮,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个纵横商场的老狐狸,试图操控我,到时候整个华耀集团都能为他所用!”风柏煜眸色清冷,仿佛早已将一切看透,浑身泛着的丝丝张狂,像是运筹帷幄的帝王那般耀眼。
风七心惊,仿佛看到商界未来会发生的一场动荡。
风七退出书房下楼,正好碰见上楼的叶桐,看到她的时候,风七明显一愣,继而才转为一笑,“叶小姐。”
“风七,要走了吗?”
叶桐停下脚步,目光瞥到刚好走到楼梯口的风柏煜,他浑身弥漫森冷,看似心情极度黑暗,她心下一惊,好奇他们在书房里聊了什么,跟她车祸一事有关?
“是的,叶小姐。”
风七礼貌不失恭敬,“我先走了。”
叶桐侧身避让风七离开,等他下楼后,她才抬脚上楼,缓慢地站定在他面前,他眉头一直紧皱着,眸眼深邃泛着难以探究的光,她避免惹祸,轻声说,“我先回房。”
风柏煜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抬起来,眉梢冷挑,“脾气这么好么?差点被人杀了,还能像个无事人一样。”他气息逼近,挑衅的讥诮,“叶桐,还是我太低估你了?”
叶桐轻轻挣扎了几下,见他没有松开的意思也就放弃了。
“那我要怎么表现才好,害怕?柔弱?”她也不恼,冷笑一声,对着他的眼睛反问。
这个态度的风柏煜可太好笑,非要见到她痛哭流涕才可以么?
五年前那么惨痛的一切都经历过了,这些不过是当年承受的九牛一毛,说到愤怒,她最憎恨的人只有他和叶子妗。
“风总,我没有靠山,只能靠我自己,就算害怕,那也忍着。”叶桐冷脸说,“我习惯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风柏煜心脏一紧,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