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桐又有一个特别可怕的毛病,那就是过份执着!
但凡是她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头。
他眸色一沉,幽深的眼底一股异常浮动,略有不安。
此时他什么都不能做,唯有等。
柯原醒来的时候是深夜,这一次的放纵,差点要了他的命,酒精的作用太猛,醒来时还觉得头脑发昏,发现自己在浅水湾,在别墅上下找了一遍也不见风柏煜,问了一遍佣人,见佣人神色闪躲,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打开手机刚想联系风柏煜,才发现原来真的出大事了。
他急忙致电风柏煜,语气还伴着一丝惊愕,“煜,网上的新闻都是真的?”
他不过是睡了一夜一日,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风柏煜浓眉微挑,“你才醒?”
柯原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的着急让他顾不上回答这些无聊也尴尬的问题,他说,“就别管我了,你告诉我,新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
风柏煜沉吟片刻,那一句回应掷地有声。
柯原差点跳起来,他一只手在半空抬起,一只手拿着手机,整个人处于特别无措的状态,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许久,他才把僵持的手放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风柏煜,你疯了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今天也不是愚人节。”
风柏煜声音低沉,“明天替我看看叶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
还真是真的?
柯原满目愕然,还未表态,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他跟风柏煜十来年的朋友,风柏煜什么性子他太了解,当初吞下整个叶氏,把叶氏丢给他打理,便是为了转移视线,好好保住叶氏。
当时他想,也许只是风柏煜不愿意接触关于叶氏的一切,直到两年前叶桐回来了,他才明白,原来,风柏煜所做的一切是放不下,哪怕那时候他根本还不清楚叶振华与风父的死无关。
两年来的相互折磨,终于用真心换来叶桐的原谅,他就搞出这么一出?
柯原觉得心底一阵寒意,到底是不相信,顾不上身上的酒味儿,拿起一串车钥匙,去车库开了一辆车离开。
第二天一早。
叶桐跟柯原在公司碰面。
她看起来神色无异,仿佛网上所发生的事情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眼底的淡漠更是前所未见的程度,会议期间,柯原一直打量她,她在会议上散发着光芒,无形中的那股自信和淡然像是星辰一般,闪闪发光。
当时,柯原好像明白了。
如今的叶桐,早已与两年前不同。
她像阳光一般自信明媚,并且懂得掩饰情绪,哪怕她昨晚哭了一夜,今天也能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何况,看她的眼神澄净淡漠,昨晚不像有哭过。
“柯原!”
不知道多久,叶桐的唤声把他从沉思中唤回,他左右一看,会议已然散了,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恍惚的目光朝向叶桐。
“嗯哼?”
柯原扯了扯嘴角,“怎么了?”
叶桐说,“不是应该我问你?从开始就一直深游,在想什么?”
她的目光向来锐利且毒,没理由不知道他的想法。
柯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地说,“在想你。”
这话乍一听,还差点让人误会了,但叶桐没有,她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扯了下嘴唇,似笑非笑,“你在想,我不应该这样轻松淡定地站在这里?应该为了昨天地事情伤心难过。”
“恭喜你,答对了,就是这样。”柯原笑,以一种特别轻松的聊天方式来展开话题,“不过,我们的叶总可跟寻常的女人不同,你一定是相信那个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对不对?”
叶桐眼眸垂下,身上寒意骤然散开,她冷声说,“我的相信不能盲目。那个人从出事到现在,并没有跟我解释半句,或者说,这是事实,所以他不敢面对我。”
想了一夜,饶是她的脑子再好使,也无法为风柏煜找到一个不联系她的理由。
他故意不处理这件轰动的新闻,没道理是为了让全国民众都知道他的这点花边吧?唯一的解释是,风柏煜的确做了这种事,又或者,他又在谋算什么!
她更偏向第二种,以风柏煜的为人,从来都是老谋深算,连她都不放过。
柯原顿时无言以对。
但是跟风柏煜相识多年,他信他。
叶桐笑说,“你就别管这些事了,柯总,你自身难保。”
“……”
心里咯噔一下,柯原仿佛听到心里有什么碎开的声音,特别突然。
菲菲!
那个女人,成了唯一一个让他特别不舒服的女人。
……
网上的舆论发酵的厉害,华耀集团的公关向来雷厉风行,这一次竟然沉默了。叶桐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沉思。
一夜的思考,让她特别疲惫,只能靠着咖啡来提神。
昨晚她尝试过联系叶子妗,但电话一直处于忙音。
她冷静思考,在心口剧烈疼痛的状态下,还在分析整间事情的成因,一跟叶子妗的事情有关,她好似就不能特别冷静。
许是七年前,叶子妗给她心理造成极大的伤害,有了阴影吧。
又或者,她潜意识里害怕这个叫分开过她和风柏煜的叶子妗,就像魔咒一样,始终在他们身边围绕,叶子妗是那个咒语。
她,如魔鬼!
叶子妗被关在休斯顿的一家酒店。
总套奢华高贵,穷奢极侈的摆设,哪怕是个杯子垫也充满艺术感。
裴泽暄亲自出现在这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叶子妗,冷冷地吩咐,“等风柏煜出手,我会爆出证据,证明孩子是风柏煜的。还有——”
“亲自联系叶桐,叫她离开风柏煜!”裴泽暄目光阴森,那一股掩饰的温和早就荡然无存。
叶子妗心里发寒,她问,“是不是完成了这件事,烨就能没事?”
“当然。”
裴泽暄勾唇,阴邪的目光透着嗜血的光芒,他靠近叶子妗两步,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残忍地说,“不过,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能不能活着,就看你能不能做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