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笑着走进了室内,她再次来到床前贴心询问,她看见旁边有纸张,索性坐在桌子上,将所有症状记录下来,严肃去看究竟是什么问题。
从前是她太马虎太大意,现在她要做好十足的把握。
“请问你的胸口是不是最明显的症状?你的胸口涨痛的厉害,与其说是涨痛倒不如说是疼,您胸口疼的厉害吗?”
顾舒抬起眼帘看去,床上的女人在痛苦的呻吟着,脸色难看。
“胸口是最疼的地方,疼的简直受不了,小姑娘你一定要帮我治理,我知道我家丈夫的性格不绝对,不会让男大夫给我治病,你是唯一的女大夫,你就是我的希望。”
床上的女人咬着艰难的一字一字,坚持不懈地说给顾舒听。
顾舒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感动得满泪盈眶,她整个人小小的吸了吸鼻子,此刻感觉到这里是多么的需要她。
她如果不来,那些普通的医婆根本无法治疗她,能治疗的只有她。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的。”顾舒忍不住地发誓,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只听到床上的女人开口解释着自己的症状。
“我的胸口闷的厉害,大概是在三个月前,现在已经疼痛了整整三个月了,三个月前只是发现整个人有些浮肿,然后浑身有些无力,胸口有些发沉。”
一阵虚弱的声音传到顾舒的耳旁,顾舒眼神谨慎地眯起来,“那你的胸口是否有红痒?或者是胸部大小不一样,胸口以前光滑的皮肤会起皱纹。”
顾舒将乳腺癌的所有症状描述给她,里侧的人听见这些话的通通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症状都有,请问我是患上什么病?丈夫已经托人去问了好几个医婆,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您这个病情您可能有些不太了解,而普通的大夫也可能不太了解,你患上的病情叫乳腺癌,是一个很奇怪的症状,不过要想根治不难,但是会很疼,你能接受吗?”
顾舒说着,将所有的症状记录下来,她将纸张放在桌面儿上,谨慎地朝她走过去,“我能仔细去瞧瞧你的病情吗?”
她通过里侧人的允许,先进去检查真实的病情,她看了一下大概的症状,顿时严肃的点点头,几乎症状跟她想象的差不多。
顾舒严肃地走出去找宋幕辰商量,“这种病情是需要动刀子的,你动过刀子吗?”
顾舒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动刀子?毕竟在她的脑子当中,并没有什么中药能缓解这种状况。
就是初期应该还有什么药才能缓解,但是已经到了晚期,不动用手术切除的话,根本是没有办法了。
“如何动刀子?怎么可能动刀子?”
宋幕辰满脸惊讶的看向顾舒,顾舒一脸平静地为他解释,“她的胸部涨痛,她的可能已经溃烂了,不是全部溃烂的话不会这么痛。”
“病情都有初期,中期,晚期,他这已经是属于晚期了,用中药已经无法内调,唯一的办法只有动刀子切除胸部。”
顾舒冷静的声音,听见这语气,便知道这里并没有动手术这三个字。
但是想要救她,一定要动手术。
“如果用刀子活生生切除的话,人会疼死的。”
宋幕辰满脸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办法能执行。
顾舒摇头示意,“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就是担心将军那里会不会信任我,不如我们一起来个瞒天过海,我把手术弄完了再让将军知道这件事。”
她见将军那副眼神都感觉毛骨悚然,这个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她也不忍心不治疗。
“看见你这样的状态我就放心了,也算是此行没有带你白来。”
宋幕辰唇角露出了一抹松懈的微笑,若顾舒僵持着以前的思想,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我尽力一搏吧。”
顾舒也没有说出什么话,直接走到房间内找到丫鬟吩咐一句,“请把你家的小刀,然后还有热水热毛巾,还有剪刀,还有针线拿来,针线的话一定是尽量的细,越细得越好,但是质量一定要过关。”
她郑重的交代着事情她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临床试验,手术没有问题,她只是担心这些工具究竟能不能将手术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小姐,你要刀子干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家夫人吗?”
丫鬟听到刀子两个字,瞪大了眼睛,满脸畏惧的害怕。
“我是要为你家夫人治病,你放心好了,快点去吧,就相信我这一回。”
顾舒眼神十分真诚的看着丫鬟,丫鬟半信半疑的转过头去准备工具。
顾舒坐在房间内,再次拉来一名丫鬟,“你去找这一些药材,这些药材是止血用的,一定要好好找。”
她现在已经将全部都准备妥,她整个人站在将军夫人面前,手上拿着工具的时候心口还是在颤抖。
不知不觉一场手术的时间过去了。
顾舒十分顺利地将手术进行到极致,而床上的人已经瘫痪过去,顾舒整个人松懈地坐在椅子上,宋幕辰走进屋内。
顾舒直接潇洒的给她摆出一个OK的手势,宋幕辰对这个手势很不理解,但情况特殊,他也没多询问。
将军看见这女大夫给自家夫人治完病,盯着自家夫人胸口浓厚的纱布,半信半疑的盯着顾舒,她犹豫不决的将两人放走。
“你让你夫人恢复一个月,假如一个月内没有好的话,你再来找我,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你的夫人应该是要好了。”
顾舒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她嘴里还不忘记嘱咐将军,“你一定要谨记你夫人这段时间不能吃腥,不能吃辣,然后不能碰凉水,这段时间是最娇气的,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剧烈运动。”
她交代完最后一句已经上了车,上车目光凝重的盯着后方,此刻的心情像是松懈了一大半。
她回到镇上,继续跟宋幕辰去治疗瘟疫,混杂在一群男大夫之间,其他的男大夫都对她另眼相看,甚至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