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坐在椅子上,仍然在悠闲自得地喝着茶,眼神极为慵懒,“奶奶一切全听您的,我知道您是能做任何决定的。”
顾舒轻轻的附加一句,杨青旋听到不舒服和奶奶的话,便以为这是奉承,立即紧跟着,甜甜的回应奶奶一句。
“奶奶您放心吧,我其实跟姐姐挺和睦的,就是这一次有点儿着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平常的性格就有些急躁,奶奶你是清楚的呀,您不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吗?你怎么都忘了?”
当洪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满脸带着感叹,一只手拍了拍杨青旋的后背。
她的口吻带着一股感叹的意思,“孩子不是我说你,在现在这样局面,而且咱杨府家大业大,你一定要改掉自己急躁的性格,你学学你姐姐,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被人诬陷,人家也坐在那里好好地喝着茶。”
“虽然你姐姐琴棋书画样样不行,但是这一点就足够你学一辈子。”
洪荣这语气丝毫不留情,而顾舒听到这样的话,只是露出了一抹勉强的微笑,她感觉在这个家始终都是局外人的身份。
“奶奶哪里呀?我现在都已经把皇上惊动了,琴棋书画样样不行,还是妹妹在那里的名声好。”顾舒十分牵强的解释一句,顺手就救了杨青旋一把,这是故意给杨青旋一个台阶下。
而杨青旋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顾舒用意?她直接笑眯眯地回应着奶奶,“哪里呀?还是顾舒姐姐好,郭淑姐姐琴棋书画都学会了,一定比我强老多了,毕竟你这性格是奶奶最喜欢的,我也很喜欢你的性格,我一定要向你多多学习。”
此刻坐在上堂的洪荣看到这样的局面,忍不住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你们都是好孩子,要和和睦睦的相处,等我们这些人死了就要靠你们撑起这个家了,听见没,轩儿?”
洪荣珍说这句话的时候,门口的杨轩已经走进来,顾叔观察甚微的发现杨轩的袍摆上竟然有着泥土的污垢。
顾舒谨慎的想了想,这男人这件事干什么去了?他来这么晚绝对是有事情。
“奶奶您说的真对,我也是听说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才赶过来的,怎么家里死一个丫鬟弄得这么兴师动众?”
“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官府不可以吗?”
这话一出的时候,顾舒站在一旁黑的脸色,其实这个答案大家都显而易见了,大家都认为是顾舒做的事情,这可是杨家刚回来,大小姐刚回家就进了大牢,大家怎么想?
当然是杨家顾及着颜面,并没有让这件事情传到官府里。
要不然以杨家全部人的性格,恨不得都将她推去死牢。
“舒姐儿,你告诉娘你没有做这件事情,您告诉娘,你是不是没做?没做娘就放心了?”宁蔷站在姑苏的身旁提心吊胆的问一句,她这句话都已经酝酿很久了,她也害怕这句话惹恼了自己的女儿不开心。
顾舒坚定的摇摇头,她一字一句的回答了她的母亲,眼神极为执拗,“娘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顾舒一字一句坚定地道,当那里的人看到这样一幕时,顿时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杨轩朝顾舒走过来,轻轻地贴着顾舒耳旁留下一句话。
“这是陷阱,但无需担心有我,有自家哥哥在,什么都无需害怕。”
顾舒听到暖心的话的时候,眼神疑惑的抬起头看去杨轩,她问出心中想问的问题,“我明明是后来杨家的,为什么一上来就和我关系这么亲?你难道不给你的妹妹关系很亲?”
顾舒感觉他俩应该是异父同母的妹妹,说来这个杨家也是奇怪,这个家住的都是一大家子的人。
嫁出的女儿也统统都回到娘家来住了,儿子便在这里安家乐业,这一大家子都是杨家的人。
根本无外人,这些女儿几乎都是……
没有父亲,或身旁没有母亲的陪伴,反正只有一个直系亲属。
顾舒来到这个羊家也很困惑,为什么会如此的局面,但顾叔怕这个家会有什么忌讳,不敢轻易询问,害怕提起自己母亲的伤心事。
这件事情就成了他最困惑的问题。
“你觉得那个公主病的女人我会喜欢?还是我家舒儿,性格有的时候略似小野猫,有的时候温顺至极,有的时候又是聪明,这种百变的模样好生喜欢,自家哥哥会宠着你的。”
杨轩的一字一句几乎笃定了,当顾舒听到这样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杨轩的话,她漏出了一抹勉强的微笑,“你看看你这话讲的,好了,不要说了,现在是大堂上,我们如果有过多的发言的话,被他们看见关系亲密了,不好。”
顾舒直接打断杨轩的话,而杨轩冷漠的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在她耳旁留下一句话,“因为是你,妹妹,所以我会相信你,一切大风大浪由我给你挡住。”
当顾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感动,一下子心里像是得到了欣慰一样,好像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亲情。
她的心口猛然一缩,看着杨轩离去,最终做到隔着她三个座位,“其实我们这样想,也完全可以,不过我觉得我们有更有效的办法,我们可以按照我们的逻辑来算。”
杨轩站出来总领大局,大家听见杨轩发话了,谁也没有开口,毕竟谁都知道他脑子聪明。
“我儿子就是聪明,赶紧让我儿子总结总结。”
旁边的一位中年女人开口,正是杨轩的母亲,也是宁蔷的二姐。
顾舒听到这话的时候,总是感觉杨轩正在帮她说话,他说话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一点,如果破烂了她的规则。
他可能以后的事情就很难办了,所以一定要减速几天再解释。
顾舒想着去旁边提醒她一句,但是看着全场的局面,她也不敢提醒。
毕竟现在的局面太混杂,她如果这样说话的话?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两个人谁说话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