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听到柳双双的哭声,默默朝后退了几步,半道停了停,终于还是强迫自己回头。
没走几步就感觉心口处压了一块大石头,痛得她全身都无法呼吸。
见柳双双的情绪渐渐稳定,杜云泽才询起门然的事。
柳双双说完后,他当即起身。
“东家,我有办法能救门然,不过需要费些银钱,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银子?”杜云泽最近因为购买药材的事,已快将整个杜家掏空,如今他身上只留下五两回皇城的路费。
他最近才从驿马县出来,知道梁王那边缺米面。
最近他的人混迹在附近,跟不少米行的老板商量购买米面的事,若他们半道截胡。
梁王的人肯定沉不住气来见他们。
到时候他们趁机抓人来换回门然。
“对啊!这个办法好,你看我都急糊涂了。我身上还有五万两银票,我这就去钱庄取。”柳双双庆幸自己当初赚到银钱时,在天乩的几家钱庄都存下数量不等的银钱,为避免急需要银钱时兑票不在手上,就多交银子,办理一种人当面去按印章就能提钱的业务。
经过账房先生的坚定过印章后,柳双双报上姓名籍贯,当即提出三十万两银子,为防止这些银钱不够截胡,她又去了其余几家钱庄。
经过她和杜云泽搅局,梁王的人连一斗米都买不到。
毕竟米行的人也要吃饭,现如今这种局面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还不如高价卖完米面,而后举家搬离这儿。
由于买下太多米面装不下,柳双双不得已又买下几个放粮的仓库。
还请了镖局的人看守。
没过几天,就有一位自称是韩沉的商贾求见。
说是想跟他们买下所有米面,想跟柳双双见一面。
“韩沉?”杜云泽眉头一蹙,他记得梁王手下有一位将军姓韩。
听闻他家有六子,全是军中得力干将。
恐怕这位韩沉不简单。
而后便给柳双双分析起来。
二人这一说,时间一晃到了大中午。
白衣在屋里给昏迷不醒的肖松配药,忙活到这个点感觉腹中空空,才想起没吃饭。
他起身走到柳双双的屋门前,刚要扣门,却听到云流的声音。
没再犹豫,他叫小草给他去买些吃的,转身将自己再次关进屋里。
“东家,大概就是这样,明儿我会陪你一块去,他们应该不会动手的。”等说得差不多,杜云泽肚子咕噜一响,才察觉到他们都说道这个点了。
急忙叫店里的伙计上几道菜。
天彻底黑透,柳双双躺在床上睡不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要一想到杜云泽就在身边,她就莫名地心安。
清早起床,推开窗户,一阵花香扑面而来,可惜柳双双没多少闲情雅致去欣赏。
她希望能尽快把门然给就出来,而后回皇城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实在有些受不了最近这压抑的气氛,太难受了。
“东家,你起来没?马车已经备好,我们半柱香后出发。”杜云泽靠近屋外,急忙变换成云流的腔调提醒着柳双双。
连日以来的奔波让他有些心力交瘁,昨儿后半夜还发起低烧,到现在他还感觉头有些晕。
许是因为他太会掩饰,柳双双竟然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