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广田本来就难缠,若是到时候知道了他不在宫里,只怕会联想到一些事情,那个时候,他们要想在查找证据,只怕会更难。
最主要的他还有一些担心,担心李广田被逼急了,到时候对他们出手,毕竟他们现在在外面,谁也不知道他是皇上,就算他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会责怪他。
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他的担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顾长安觉得自己有时候想事情太简单了,特别是宫里的事情,更不能用简单的想法去想,否则一定会吃亏的。
只是他们都已经出来四五天了,不知道方姐姐他们在宫里怎么样了,他们这样跑出来,能维持多久。
她有过一瞬间的念头,那就是让齐时假扮成皇上的样子,在宫里掩人耳目。
不过下一刻她就明白,这样的事情是做不得的,齐时这样做了,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是要杀头的,所以只能尽力的拖延时间,看看能够拖延多久。
“那夫君,这边的事情,我们只能尽快处理好,否则宫里一旦瞒不住,李广田肯定会想到我们会来福山县,到时候就麻烦了。”
齐江舜想了想,开口道:“是这个理,这样吧,明天李广田肯定会派人来邀请我们过去,今晚我先给皇弟说一声,让他尽量拖住那边,至少要让我们把这边的事情尽量搞定再说。”
齐江舜坐下,取来笔墨纸砚,快速的书写着什么,最后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灰色的信鸽飞了进来。
齐江舜把纸条喂给信鸽吃了之后,才把信鸽放飞了。
看着齐江舜的侧脸,顾长安道:“夫君,这样没问题了吗?”
“我也不知道,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得应付李广田,相信皇弟看到这些信息,会明白怎么做的。”
“嗯。”
明琛回到县衙后,随意和李广田和李文聊了一会儿后,就回屋睡觉了,因为他明白,有些人还想着回报一些事情给他们听。
待明琛走后,黑暗中走出来两个黑衣人,把今晚在客来四方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李广田。
李文道:“爹,这个明安的师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广田道:“明安这样厉害,医术可谓是举世无双,他的师兄,应该也是个不凡的人,若是可以,不妨拉拢过来,身边的奇人异世多了,也是比较好的。”
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李广田心中有了计较,也有了对策。
根据下人的回报,这个明安很是害怕他的师兄,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很好的,到时候用明安来留住他的师兄,应该没有问题的。
李文觉得这事可以这么做,可是明安的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并不知道,贸然引他进来,只怕是会坏事。
李文道:“父亲,这个明安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师兄,这是多有不妥,我们若是把他们请进府里,只怕是引狼入室,到时候对我们不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文见识过一次不害怕他父亲的人后,就处处觉得外来人都是狠角色。
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最清楚,所以李广田明白他儿子的意思,只不过他做的许多事情,连他的而已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么可能发现呢?他对自己做事还是比较放心的。
“文儿不用担心,想知道结婚如何,就看看明天明安怎么说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为父先走了。”
他李广田的手段,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所以就算是引狼入室,他也可以把它变成请君入瓮,他就不相信有了丞相那一层关系,还有人敢对他出手。
皇宫里,齐时趴在御书房的案桌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李公公站在他身后,小心得伺候着。
趴了一会儿后,齐时抬头,说道:“李公公,你说皇兄他们还要去多久,我不想呆宫里了,宫里好闷,好无聊。”
要知道留在宫里会有那么多琐事,他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皇兄的要求,留在皇宫,皇宫简直要把他闷出病来了。
李公公见他这样,笑着走了出去,一会儿回来后,手上又拿着一摞折子,吓得齐时急忙缩了缩脖子,求饶道:“李公公,你就放过我吧,我今天已经看了整整一天的折子了,我已经快要疯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做皇帝,每天都被限制了自由不说,还得看一大堆折子,能直接把人给累死。
李公公笑着把折子放到他面前,说道:“王爷,你也知道的,皇上不上朝,朝中大臣有想说的,只好上述成折子,这也就是折子为什么这么多的原因,你总得把它们看完,才知道众位大臣说了一些什么。”
齐时不满的说道:“可是我白天不是在早朝上的吗?那个时候一并告诉我就好了啊。”
齐时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被这些折子给逼疯了。
李公公没有理会他的牢骚,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上朝的时候,他只是代政的王爷,有些话,那些大臣是不能给他说的,虽然折子同样也是给他看的,但是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似乎是想明白了,齐时也不在满腹牢骚,而是专心的低头去看那些折子。
可是谁能告诉他,这是折子真的不是逗他玩的吗?
什么李将军要嫁女,王侍郎要娶妻的,与他有毛关系,为什么还要上书给他呢?
抱着不情不愿的心态,齐时终于在一堆奏折中抬起了头,表示看完了。
“啊~舒服。”
爽快的伸了一个懒腰,齐时想,这下他总可以去休息了吧?
然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一只灰色的信鸽飞了进来,直接飞在了他的肩膀上。
齐时心中十分的高兴,因为他明白,这是他皇兄的信鸽,皇兄用信鸽给他传信,是要告诉他,他们要回来了吗?若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他终于不用在做这些磨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