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李太医,在太子也看看,太子这两日不太爱吃饭,本宫也是很头疼。”
从奶妈怀里接过来太子,静妃笑得一脸的春风和煦,让人看不出喜怒。
不过静妃还是有些疑惑的,顾长安一向不爱管宫里的事情,连她自己宫里的事情也懒得多问一问,今日怎么会突然说起了咸福宫的事情?
眼下人多,静妃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她还是猜测,顾长安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不会这样做的。
李太医也明白她们心中的顾虑,小公主中毒了,她们自然担心小太子也被人下毒手。
大堂门外的转角处,松溪听到里面的对话,吓得瞬间脸色苍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有想到她今天才动手,现在就要为太子殿下检查身体,肯定会查出来的,到时候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也在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要答应帮忙,若是她不答应,她依旧可以在咸福宫当值。
只不过现在她也没有了办法,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会帮她,能帮她的,就只有自己。
想了一下之后,松溪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开这里,趁现在静妃她们还没有查出来凶手之前,离开这里。
允皓是太子,又是静妃的心头宝,李太医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十分认真的为他检查身体。
检查过后,李太医唯唯诺诺的说道:“启禀娘娘,小太子也中了毒,和小公主的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是今天早上才吃的,很容易就排毒的。”
李太医总觉得宫里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同时两位皇嗣中了一样的毒,只怕是同一个人下的手,到底是谁真的大胆,竟然敢在宫里作乱。
听到太医也中毒了,静妃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狠狠地的撞击了一下一样,她想到了别人会被陷害,但是她没有想过会有人对付太子,毕竟她的地位在哪里,而且太子又是她十分疼爱的孩子,那些人应该不会对太子动手才是的。
可是现在就看在,那一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静妃,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她有了太子之后,就很少出去了,想来外面的那些人都快忘了她这个后宫之主。
同时她也觉得十分的害怕,她不知道今日顾长安不提出这个建议的话,太子该多吃了多少的毒药,那么小的孩子,谁忍心让他们受苦呢。
既然李太医能够解毒,静妃心中的担忧又神了少了许多,不是那么着急。
吩咐李太医今日给两位皇嗣解毒后,李太医就离开了,并且承诺每天都会来关雎宫为公主和太子解毒。
送走了李太医后,静妃回到自己的寝殿,同时也让顾长安跟着她进去,不让任何下人跟着。
顾长安想,静妃应该是猜出来自己知道了什么,才会那样提议。
可是她不后悔,为了太子,她不后悔这样做,若是不这样做,太子出了什么事,她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静妃是这样的聪明,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是静妃都已经猜出来了,不愧是妃位的人,心智,计谋,眼界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跟着静妃进入房间后,外面的宫娥很聪明的把门关上了,静妃走到主位上坐着后,才对顾长安说道:“你也别拘谨,大家都是自己人,坐吧,舒婉仪在这个可比你自在多了。”
静妃与舒婉仪是好姐妹这件事,她是明白的,她只是不知道两人的感情有多好而已。
不过听静妃这说话的口吻,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是十分好的。
不知道静妃找自己来有什么事,顾长安只好乖乖的听话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离静妃很远,也没有很近,能听清静妃说话的同时,也不会让她觉得自己越矩。
见她这样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静妃还是比较开心的,同时也明白,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走到最后,宠辱不惊。
以前皇上不是没有盛宠过别人,只不过那些人得到盛宠后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眼高于顶,自然不能活太久。
看着顾长安,静妃开口道:“安嫔,你是不是在本宫的咸福宫里发现了什么?若是没有发现什么,你今日就不会这样做的。”
的确,若是没有发生松溪的事情,顾长安是不会提出那样的提议的,她既然把孩子给了静妃,就应该相信静妃,而她刚刚的做法,明显是在怀疑静妃,很容易惹恼静妃。
犹豫再三后,顾长安还是觉得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静妃,毕竟就有这样一个人在咸福宫,太子迟早会有危险,她不能让太子存在着生命危险。
“静妃娘娘,这件事,臣妾告诉你后,还望你替臣妾保密,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见她表现得那么认真,静妃也点了点头。
见静妃答应自己不会说出去,顾长安没有了后顾之忧,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并说给了静妃听,一点都没有保留。
听完顾长安的话后,静妃更是生气,直接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梨花木桌上,震得上面的茶水都溢了出来,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真是岂有此理,在本宫的宫里还有这样的苟且之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把本宫这个静妃放在眼里了。”
见静妃气得这样厉害,顾长安出言道:“娘娘先别生气,为了那些人气坏身子不值得,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知道谁要对太子出手,又为何要对宁安出手。”
对太子出手还好说一点,毕竟他以后可能是要继承皇上的位置的,可是宁安呢,宁安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生母又不是位高权重之人,为什么要对付她呢?
“安嫔你放心好了,这次的事情,本宫一定会彻查清楚的,本宫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放肆,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