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好像把自己所有的多年的盼望和憧憬,都融汇在了着一个动作里。可正所谓旁观者清,封鸣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理智又重新被找了回来。不管岳白此刻是多么的兴奋,越是兴奋,封鸣越是要提醒他,这是他作朋友的义务,也是他作为战友的担当。封鸣再看向岳白时,眼神早已恢复了冷静,沉声说:“你寻找了二十年都找不到的女孩,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你的身边,不仅是苏家的女儿,还成了你未来的妻子,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吗?”
“你想说什么?”岳白冷冷的看着封鸣,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敌人,问道。
“岳白,你冷静下来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封鸣的语气柔和了下来,但却有着不可置疑的坚定,继续说:“如果换做平时的你,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这件事,怎么偏偏你和她一起坐车,就发生了车祸。你难道不想好好的琢磨一下,她在这场车祸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其实,岳白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这么多年,他为了那个最终目的,一直都是在筹谋和算计中过活。他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怀疑苏砚,他不仅怀疑,甚至还想过让她去死。可苏砚就是那个他心里的女孩,这一点不容置疑,虽然此时苏砚可能完全不记得他,不记得当时得事,甚至有可能苏砚就是敌人安排在身边,随时可能破坏他的计划,甚至要了他性命的人。可是他不在乎,只要他认准了苏砚就是那个人,那无论苏砚做什么,他都能包容。
现在的计划不能进行,他可以重新计划。苏砚是敌人,他可以慢慢感化。他始终相信,当初的那个女孩,如果真的和那些坏人站在了一起,那她一定是受了蒙骗,或者是受人威胁。无论是什么情况,岳白都有信心把苏砚拉回到她的身边。只要苏砚在,只要她好好的或者,就什么都有可能,一切都有希望。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岳白说,“但是我说的话你也听清楚,她就是我的女孩,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她。”
封鸣被岳白气的无话可说,一转身便离开了。一直走到楼下,凌晨的风吹轻轻的吹拂着他,才让他慢慢的冷静下来。他心里也明白那个女孩在岳白的心里意味着什么,她是他童年里绚烂的色彩,是他真实生活的印证,是他满是仇恨的心中唯一的一抹光亮。越是知道苏砚对岳白的重要,封鸣也越是清楚苏砚会对岳白产生多么大的影响。他告诉自己,绝不能离开。不但不能离开,还要好好的守在岳白身边,如果让她发现苏砚真的有问题,即便岳白会怪他,他也会让苏砚从岳白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岳白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一抬头看见封鸣正从走廊的一头走过来,心中顿时安定了许多。可仔细一看,封鸣的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什么人。一直走进了岳白才认出,那个人正是苏砚得朋友陆琪。
“你怎么带她来了?”岳白瞪着封鸣,此刻他不想任何人打扰苏砚,而这个陆琪,未免太聒噪了一些,绝对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苏砚的病房里。
而陆琪却不这样想。在她心里,一直都不相信岳白要娶苏砚,是因为爱情。这场婚姻不过是利益的结合,即便他们在外边表演恩爱表演的再好,那也不过是他们的演技出神入化。而此刻,苏砚和岳白一起,就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而岳白竟然还把苏砚关在自家的医院里不让她探视,说不住就是苏砚因为什么触怒了岳白,或者发现了岳白什么秘密,被岳白杀人灭口了。
越是这样想,陆琪的心里越是不安。岳白越是不让她她去探视苏砚,她就偏偏要进去看个究竟。不能确认苏砚是安全的,她怎么也不能放心。
“你把苏砚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看她?”陆琪对着岳白,毫不顾忌的吼道,丝毫不在意眼前的人手里握着自己的职业生涯。
封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琪,岳白的冷冽和严酷,在岳氏集团是出了名的。陆琪每次见到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就躲。而此刻的陆琪,却更像一直老虎要守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眼神凶狠的看着岳白,好像岳白万一做出了什么威胁到苏砚得动作,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把岳白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