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回望着岳白,一直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的回避,更没有闪躲。只是她那波澜不惊的目光,让岳白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好像整个人被一股极大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拉进深渊。
突然,苏砚笑了,一抹明媚的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这笑容来的太意外,让岳白猝不及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样愣在一旁的岳白,让苏砚更加确定了自己对岳白的影响力有多大,这让她无比的兴奋,连这个本就严肃又压抑的事实,都影响不到她,她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举起手来重重的拍了一下岳白的头,一边笑一边说:“你是傻子吗?我嫁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户口本上的名字!你叫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岳白看着苏砚问道,在对上苏砚笑弯了的双眼时候,自言自语的反复说道:“没关系,是没关系。”一边说一边伸手拉过苏砚,把自己的唇印在了苏砚得唇上。
岳白的吻比平时更加的热烈。以前每次和苏砚在一起的时候,岳白即便在兴奋,感情里都还会残存一丝理智,不敢完全的放任自己。可这一次,他在苏砚面前再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隐藏,他就是他!
好一会,岳白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苏砚,苏砚刚刚被岳白吻得近乎缺氧,现在换过劲来。再看岳白的时候,感情里多了一份心疼。
两个人重新面对面的坐回沙发,这次是岳白开始了讲述:“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希望你不要挺烦!”
苏砚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做一个无比郑重的承诺。心里也是真的在期待那个岳白主演的故事。
“不过在我开始讲故事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岳白的?”
“哎呀,这个最重要,我差点被你害的忘了说!”苏砚白了岳白一眼,嘴上再怪他刚刚突如其来的深吻害的她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可一想到刚刚岳白的滋味,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有些许的得意和害羞。
魏鼎寒的事对于现在的苏砚而言,无疑是重中之重。岳白的身世究竟如何虽然也让苏砚震撼,但是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那他们两个就是已经是一体的。只有“我们”,没有“彼此”,他是岳白也好,不是岳白也罢,他都是苏砚的认定的爱人,唯一的爱人。但是魏鼎寒的缺是敌人,无论他做什么,苏砚都不得不妨。
“我今天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一张照片,虽然只看到了一眼,但是那上边的小男孩分明就是你。而且,和之前看过'岳白'小时候的照片上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苏砚无比平静的陈述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魏鼎寒会有这行照片,但是我相信他并不希望我看到这张照片,他从我手里抢走照片的时候那紧张的样子,可不像假的。”
“照片?”岳白问。
“嗯,一张黑白照片,拍的一个茶摊。”苏砚回忆着那张照片上的画面。
岳白看着苏砚,一边轻声的开始了他的讲述,一边陷入了那久远的回忆:“那个茶摊是我们家的,那上面的小男孩应该就是我,如果还有其他人,那一定是我的爸爸妈妈。小的时候,我的家很穷,没有人看的起我,也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除了岳白......”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苏砚认真的听着,好像在看一场老电影。故事中一穷一富两个身份地位天壤之别的男孩竟然成了莫逆之交,而看着挚友和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男孩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曾经他卑微如尘埃,受尽冷眼欺凌,就连父母挚友被害也只能束手一旁,痛苦哀嚎。而如今他浴血归来,化身岳家掌舵人,要将当年欺他、辱他、害他之人踩在脚下。
他却是是回来复仇的!苏砚听到这里,之前的一切困惑都豁然开朗,为什么岳白总是冷漠的、严酷的,在外人面前常常面无表情。这不仅是因为他心中充满仇恨,让他已经没有办法感受到快乐。更是因为他有着还多的计划和秘密,绝不能让敌人从自己的表情上看出端倪。
“在国外资助你,又帮你成功回到岳家的人是谁?”苏砚追问,凭借陈严一个小孩子,靠他自己是不可能跑去美国还学业有成,更不可能通过岳家的重重调查,重新进入岳家,成为家主。他背后一定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