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岳震岚的样子不过三十多岁,那个女人也是年轻可人,充满朝气。而女人和小男孩的数张合影中,却可以让出时光的流逝把一个女孩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女人。而旁边的小男孩去始终是个小男孩。
“大家意外吗?”苏砚目光扫过全场,说:“这个小男孩就是薯片,而且旁边那个更小的女孩,就是沈月心,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兄妹?”
“这个薯片真的是个成年人了?”
“你看,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确实是这么多年没什么变化,他有病吧!”
“这应该是她的不幸,他有矮小症,就是大家熟悉的侏儒,不过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像一般的侏儒一样身材比例异常,而是一直保持着这样小男孩的样子。”苏砚声音有些悲切,好像是在可怜薯片的遭遇,可下一秒她语气一转,嘲讽道:“薯片比岳白还要大一岁,岳老爷能不能生出他我不知道,但是岳白一定生不出比自己还大的儿子!”
场下一片哄笑,薯片在众人的嘲讽中眼神变的狠戾,抓起身边的一把水果刀就像苏砚冲去,在他眼里苏砚就是那个掀开他伤疤的恶魔,是扼杀他幸福的敌人,此时此刻他想做的只是至苏砚于死地。
而此时的苏砚,离岳白的距离甚远,岳白看到薯片冲过来的时候,在想要冲过去保护苏砚已经来不及了。苏砚也没有想到薯片会这样不顾后果的冲向自己,一时也愣住了。就在薯片距苏砚一步之遥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人影横在苏砚和薯片之间,用自己并不伟岸的身躯为苏砚挡住了这一刀。献血涌出,浸透了他的黑色帽衫,虽然看不出鲜红的颜色,但那一大片的湿润足以看出现场的惨烈。
“岳青?”岳震岚第一个认出了倒地的人影,那是他的儿子岳青,虽然他一直都不肯在公开场合承认这个毁了容貌的儿子,但此刻浓于水的亲情让他忘记了一个毁容儿子给他带来的羞耻。
一个侏儒的私生子刺伤了一个毁容的私生子,岳震岚现在的心情着实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他眉头皱在一起,看着被救护车带走的岳青和被警车带走薯片,一时百感交集,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的疲累,好像年纪都大了十岁。
一场订婚典礼就在这样的混乱中结束了,岳白和深深陷在他怀里的苏砚却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影响了心情。苏砚笑眯眯的看着岳白,一脸的幸福中还有些小小的得意,十分骄傲的再像岳白证明自己完全可以做些大事,不用乖乖的呆在他的身后做一个小女人。
岳白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现在的他根本心情再去介意安瑜的失落和岳震岚的迷茫,更没有功夫去在乎现场的来宾对这场典礼的评价,此刻他只想把苏砚带回家,在用力的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看到吗?妹妹,苏砚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计划失败时候,安菀心头对苏砚的恨意无处发泄,看着身边的安苒也更加的不顺眼,好像如果安苒早点出手去抢岳白,就根本不会有苏砚如今得意的模样。
“岳白很爱她。”安苒看到的却和安菀不同,她不在乎苏砚的胜利、不在乎苏砚的得意,她甚至不在乎苏砚对岳白的爱意,她在乎的是岳白看着苏砚的眼神,那是只有爱到骨子里才会有的眼神,这种感情除了发自肺腑,是没有办法装出来的。
安菀白了安苒一眼,在她的心里安苒就是个白痴,什么情啊、爱啊都没什么重要的,成为岳白的爱人、成为岳家的少奶奶能得到的尊重和利益在是最重要的。安菀不是要坐在名车里哭,而是她自信即便坐在名车里,她也有本事让自己笑的很开心。而安苒这种想要爱情的,无论坐在名车里还是坐在自行车上,都只有独自啜泣的份。
安菀耐着性子忍住自己的不屑对安苒说:“这才是苏砚的手段,她能把岳白玩弄于股掌之中,就是她的厉害之处。这样有心计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因为爱情才和岳白在一起,岳白早晚会死在她的手里。”
这种挑唆对于安苒这种爱情至上的女人最是有用,她对自己的定义就是世界上最爱岳白的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岳白幸福。苏砚真心爱岳白,她可以黯然让位,可苏砚如果是要利用岳白,那她就一定要拯救岳白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