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苏砚大笑不止,她抚着岳白的手臂,笑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岳白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宠溺的看着大笑的她。好一会苏砚才停下了笑声,说:“瑶儿,你这话说的好像这孩子是你生的,要不你怎么能肯定这事实?”
苏瑶就是在强势,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哪里被人当众这样说过。苏砚的话一出口,苏瑶的脸就红到了耳根,一跺脚一边大声的说:“小孩子怎么回骗人,他才多大?姐姐你不要转移视线,明明就是你不要颜面,要和这么小的孩子抢爸爸,现在还要欺负我?”
岳白的瞪着苏瑶,眼神里透着危险的光,阎乐紧张的握紧了拳。他知道每当岳白露出这个眼神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倒霉了。可再怎么说苏瑶也是苏家的小姐,现在的场面已经是岳白对不起苏砚了,如果在对苏瑶做点什么,那以后和苏家的关系就真的不好挽回了。
苏砚确信,再有一秒岳白就要对苏瑶发作,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她抢先一步说:“小孩子会不会骗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知道是谁和他妈妈一起生了他,不是吗?谁是他的爸爸,一定是别人告诉他的。”
见在场的人没有人反驳,苏砚一边抚着自己的裙子,一遍说:“再说,我看这个小男孩好像对我裙子的兴趣比对岳白的兴趣还要大,一直和我的裙子纠缠不休,倒也没见到他扑向岳白,难不成他是来和我的裙子认亲的?”
苏砚的礼服是一条大红色的抹胸连衣裙,薯片刚刚拉扯裙子的动作是安菀事先嘱咐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当中扯下苏砚的裙子,让她出丑。可没想到苏砚的裙子竟然穿的那么牢稳,薯片极尽全力的折腾却没有得手。
苏砚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她的裙子,本来光滑柔软的布料,被小男孩抓的皱皱巴巴,裙身上还扯开了两道口子,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
苏砚拉着了两下却没什么效果,索性摘下耳环,用背针挑破了丝线,用力的撕下了裙摆。原本拖地的长礼服,被她这么一弄,成了刚刚及膝的小短裙,和刚刚的温婉大气不同,倒多了一些小家碧玉的活泼,人也更加青春、鲜活。
“砚儿,还有你们。事以至此,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安瑜见势不妙,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做派出来主持大局。
“岳白,你怎么说?”安瑜控制住场面后,转身问岳白,想要当场主持公道。
可安瑜想做这个主,岳白却想给她这个脸,没有搭理安瑜,而是走到苏博仁面前恭敬的说:“苏老太爷,你是最德高望重的,别说是在这里,就算是整个隆城,也没有谁可以撼动您的地位。况且,您是苏家人,就算是站在为苏砚讨回公道的角度,也不会偏袒于我。更何况,以您苏家的地位,比不会让自家的女孩委曲求全。由您来主持公道,在合适不过。”
苏博仁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岳白的说法。在场的众人自然么有理由反对,苏博仁的地位和威仪大家都是承认的,虽然已经年逾八旬,但他在隆城绝对是跺一下脚就能让隆城震三震的人物,自然没有人会提出质疑。更何况别说现在事实难辨,就算这件事是真的,大家也不过就是看看热闹,并不想真的与岳家为难。
也不是没人反对,就比如现在的岳御坤。他作为岳家的长辈,只有他和苏博仁是同一辈分的人。何况他是岳家人,这件事本应该由他来主持大局,可岳白片片要越过他而去找了苏博仁,就连今天的订婚典礼,岳白都没有一丝让他来主持的意思。岳御坤明白,这是岳白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脸。
自从岳白回到岳家,他和岳御坤的关系就很微妙,表面上相敬如宾,其实他一点一点瓦解岳御坤父子的势力,把他们在岳氏的权利满满的架空。
虽然不满,可岳御坤却并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毕竟他和岳白闹起来,丢的是岳家的脸,还有就是他们和岳白还有很多交易要谈,现在闹僵了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角落里,一个诡异的黑色身影隐在暗处,目光阴冷的盯着岳白,好像对他有无限的恨意,而不经意看向苏砚的时候,眼神中有满是热烈的渴求,至于沈月心,他则目光如刀,恨不得将眼神化成利剑,立刻刺入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