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的好奇让安瑜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苏砚果然还是年轻,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而且事关岳白,她一定想要知道的更多。这样最好,只要苏砚又好奇心,那她安瑜的棋也就好下的多了。
“就是说呢”安瑜看着苏砚,眼中又惋惜也有些埋怨的说:“整整二十年,我们都没有收到任何一条来自岳白的消息,而他一出现就已经是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点他小时候的样子。”
“岳白真是可怜”苏砚摇头叹气,:“那就是说这么多年岳白都是靠着他自己过活的?小小年纪就这么辛苦,真是太可怜了。”
安瑜心中对着苏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暗想苏砚是真傻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装傻,但凡是一个智力健全的人,听到自己这样的说法,不是都应该怀疑岳白的真是身份吗?这也苏砚怎么听到的都是岳白的可怜和凄苦,又开始心疼岳白了。
“他却是很可怜,毕竟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没有亲人在身边,只靠自己活到今天。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饿死了,更别说会成长的像岳白这样优秀。”安瑜再次暗示,希望苏砚能够在心中对岳白有一点怀疑。如果岳白不是岳白,那苏砚还是不是岳家的少奶奶呢?
苏砚摇了摇头,有端起了刚刚续满热茶的水杯,轻轻的吹着上边漂浮的叶片。忽而,她眼睛一亮,好像被什么突然而至的灵感击穿了灵魂,开口说道:“一个十来岁的来自自己跑去美国,只靠自己养活自己,还能读的了名牌大学,这是不是太难了些?”
安瑜心中慢慢的安稳,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真是太难了。”她不能主动说出岳白身份的可疑,如果她说了,苏砚就可能会怀疑自己因为有什么目的而诬陷岳白,那她就会更加坚定的相信岳白。而这种怀疑如果让苏砚自己意识到,那才是真的把以一颗怀疑的种子种到了苏砚的心里,猜忌和隐瞒正是供养这个种子的养分,这可怀疑的种子会在岳白和苏砚直接越长越大,等它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就是苏砚和岳白关系分崩离析的那一日。
“这就是岳白的厉害之处了,能人之所不能。”苏砚一副崇拜的样子,眼神中都是对岳白的仰望。
苏砚的样子让安瑜看在眼里,心中却在庆幸,还好岳白此时此刻没有在这里,否则依苏砚现在的样子,恐怕会直接匍匐在岳白的脚下,把他当成自己的信仰来膜拜。
装傻装到这里,苏砚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如果安瑜要告诉自己的紧紧是这种程度的事,那她却是是高看安瑜了。岳白是不是岳白和苏砚有什么关系,苏砚想要的是眼前的那个人,是那个宠她爱她护她,将她视若珍宝的人,而不是一个名字,更不是这个名字背后代表的家族和势力。所以苏砚不会怀疑岳白,或者说他对岳白身份的怀疑无从谈起。
如果这样下去,估计这场话题还会谈很久,苏砚不想一直在这里和安瑜纠缠,既然安瑜只肯转弯抹角,那就由苏砚来把话题挑明吧。
苏砚微微清了清嗓子,刚刚脸上的玩笑和狗腿的表情全部退去,正色道:“岳大夫人有什么话要对苏砚说,还是直接说出来的好。苏砚从小就性子直,最不擅长的就是揣测别人的心思。如果岳大夫人一直这样和苏砚说话,恐怕苏砚不能领悟到您话中的精髓,倒是白白的浪费了您的一番心意。”
“好”安瑜将茶杯轻轻的敦在茶几上,说:“岳白二十年来没有和岳家联系,突然出现在岳家人面前,我们怀疑他的身份也是正常的”安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砚的表情,想通过她的表情知道她内心的情绪,可看了之后心中只有失望。不过这样让安瑜对苏砚有了一丝的佩服,苏砚小小年纪就能把自己的情绪掩藏的这么好,着实不简单。
安瑜接着说:“毕竟岳家有这么大的产业,想要来涝些便宜的也不再少数。岳白当时拿出了许多足以证明身份的证据,我们便相信了他,不但如此还让他做了岳家的掌舵人,这就足以证明我们是多希望能找到岳家的血脉。”
“可是呢?”苏砚笑着说,安瑜说了这久,不就是为了结下了的“可是”吗?安瑜要是再不说,苏砚都有点替她着急了,她现在很想知道,这个潘多拉宝盒中究竟装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