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有些等不及了,在朱家早就受够了,朱老婆子和烂好人都不是好伺候的人,压根就没有把她们当人看,连个丫环都不如,吃不饱穿不暖,还处处为难,从男人手心里的宝贝,到了现在没有一个男人会多看她们一眼。
吃的连猪都不吃的东西,没有一顿饭是能下肚的,害的她们皮肤粗糙黑瘦,还老了十几年的样子,跟乡下的妇人没有两样,眼神也变的越发凶狠,带着满满的怨气。
“得要把朱家的所有银子贵重东西都搬走,还要放把火把这大院子给烧个精光,不然我心口的那口恶气不出来。”祝氏狠狠的咬牙,恨不得把朱家都给整死,这才能解心里的怨气。
钱氏也是恨到咬牙:“一个子儿都不能给他们留下,烂好人带我们回来却不珍惜,必要他死。”
她们风尘女子见识最多就是男人,成为男人玩物,心里最恨的就是男人,烂好人先还会哄着她们,转身就丢一边不管,这样的废物男人,最是让人恨到吐血。
朱大米的屋子里,还真是富丽不少,还有冯宗礼这个对要求很高的人一起住,自然是差不到哪儿去。
但是翻了一圈,虽说都不是便宜的东西,但要带走贵重物品,却是没有一件,都是些带不走的,或是没有必要带走的,银子不见就算了,连钢板都没有一个。
“不可能啊,朱大米手里头有银子,就成亲的时候,听说就得了不少的银子,还有很多首饰,这一件也没有。”祝氏可是没少打听朱家的事,加上朱老婆子也是很想知道的,借着名头,倒是知道了不少。
“估计是藏起来了,朱家都是视财如命,穷酸人家把银子看的比命还重,自是不会随意的摆放。”钱氏认真的观赏四面墙,一般人家藏银子,都是自个的屋子里,而自个屋子里除了箱子之类的,就是墙面和地板了。
大院子是新建的,又是青砖大瓦房,墙面可不是庄户人家的泥砖墙,本就不平还多洞眼,随便挖个洞出来藏东西再封上。
这四面墙都是完好的,看不出被动过的样子,难道没有藏在墙面上?
钱氏又看向了地板,地板更加的难藏,都是石板,光滑的就是想藏也挖不出洞来啊。
最后没有办法,想到还能藏的就是炕了,这个地方最有可能。
祝氏动手,把炕上的东西全都给搬开,果然在炕面上,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小洞,还是有油纸给包着。
小心的拿出来,打开一看,就十个钢板,没有了。
祝氏火了:“守财奴,十个钢板都要藏挪么紧,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就这样的气度,连庄户人家的姑娘都看不上。”
“别生气了,继续找,得要抓紧时间离开,别等他们回来了,把我们给抓住了,以后在走可就更没可能了。”钱氏也是很失望,害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还没有朱老婆子来的爽快,一下就把银子给找到了。
为了不太落空,她们还把好个空房间都给看了看,确实是没有银子,钢板也没有。
不想在这里费时间,钱氏和祝氏翻到了第三进院子。
这是朱传米他们的住处,张珠儿自然是在这里,还有朱老婆子也住一起,有时亲戚们前来,都是在这里住,可以说是每个人房间都有住过。
院子里摆满了酿酒,都快要无处落脚了,还有酒香味很浓,有种闻多了要醉晕过去的感觉。
俩人摇了摇脑袋,好更加的清醒一些。
先是从主屋开始,钱氏在开锁,祝氏进去翻找银子。
俩人配合的很好,不多时,把所有的锁都给打开了,祝氏在主屋子里,还没有出来。
“是银子太多拿不到了嘛?”钱氏多少也是知道了,如今的朱传米可有不少的银子,还都是交给张珠儿保管的,看到祝氏那么久不出来,自然就是以为银子多到拿不动。
而屋子里的祝氏,被吓晕了过去。
钱氏看到也吓到连连后退,在主屋了房间里,高高的佳着一张老虎皮,要是不认真看,还以为是真老虎,摆在了房间的最中间。
这老虎皮是冯家送的,特意送来给张珠儿的,想着她怀了身孕,冬天也快到了,得要保暖啊,要是生下孩子,还能包孩子用,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值不少的银子,虽然这老虎皮不是很大,镇上都没有能用的上。
朱传米和张珠儿从没有得到过这等好东西,也不知道要怎么保存,压箱底吧,怕虫子咬坏了也不知道,就给摆在了屋子中间,随时还能摸一把。
钱氏也是知道这等好东西的,主要是值钱,摇醒了祝氏,就去把老虎皮收起来,在这老虎皮看着不是很大,收起来也是一大包,还很重,拿着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