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院子是住家的,一大家子人,还都是女人比较多,男丁本就少,搬酒的还都是男人,这进进出出的,早就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来,能免还是免了,要是张珠儿生产,总得要个清静之地。
村长愣了愣,现在全村的人,除了自家的农活,都是在打一些散活,依靠着朱小米这边,大半年下来,赚了不少,每家每户的手头都有些银子过年,比以往都要宽裕。
也许是吃的好,肚子里油水充足,手里头也有钱,心里也就宽,干农活都特别有的劲轻松,所以早早的,大家都盼着能打一些散活。
村长转身就去叫了几个族长来商量加建酿酒房子的事,还没有说完,几个族长就异口同声的道:“需要多少人,要是干活不给力,或是干不来活,随时可以换人。”
村长张了张嘴,看来就是大过年的叫人干活,只要有钱,都不是问题。
当日就把劳力给找足了,村长先计算过,需要的多久,还需要多少工钱,还有材料之类的,都给算好了。
这才又找朱小米:“没想到大家都等着干活拿工钱,不说本村的,就是外村的,听到风声,都提着礼前来要求干活,我这还得看着选人,差不多了就给定了下来,大约算了算,照着你的要求,得要花上一百五十两银子。”
朱小米也是这样大约算了一下,是这个数,可以接受,现在手头上的银子都给了萧浩天,还真没有多少可以用来做其它的。
“建吧,最好是明天就开始,赶赶工,在过年之前把房子给建好,把酒搬过去,我会留一个房间来给你放酒,有些要短时间的存放,也不会说找不到地方来放。”最好是早些把酒给搬走,整个大院子都是酒味,我娘天天喊天晕,我估摸着就是酒闻多了,闻醉了。”这不是夸张的说法,对不喝酒,或是喝酒就醉的人来说,确实是会头晕的。
村长笑了,他的家里也是到处摆满了酒,小孩子闻着都是醉晕晕的,还打算着建几间草屋来存放酒。
“赶工的事儿,就交给我,当初建这大院子的时候,都摸清了,这会儿赶工都能顺手的安排。”村长说完就先走了,要赶工,那就得抓紧开始,下午就让大家来试工,先把这些土地整平了再说。
张傻婆在院子里收拾着东西,还得跟朱传米说说怎么酿酒,酿完酒还得把杂物给收了,其实就是不收,村长家的大媳妇也会帮着收拾。
不喜欢麻烦别人,张傻婆一向是自己动手,能做的都自己做了。
“别收拾了,朱老婆子病倒了,这会儿叫你过去伺候呢。”村长家的大媳妇,出去摘菜,走出大门就碰到了钱氏,说朱老婆子病倒了,得要请大夫,还得要人伺候,不然朱老婆子不吃药。
没有办法,张傻婆提着一颗心,走了几步,就被朱传米给叫住了。
“娘,你去哪儿?”朱传米看着张傻婆慌慌张张的要出去,急时叫住。
“传米,你奶病了,我得去伺候,你快去请大夫。”张傻婆传统的观念,就是得在婆婆根前伺候,这听到要伺候,就急着要跑过去。
朱传米皱眉,对朱老婆子,在他的心里,就是闹事的主儿,还说不定有什么手段等着,很大可能还是装病。
“先请大夫过去看,看大夫是怎么说的。”有俩小妾伺候着,还有烂好人在,每个月还有半两银子吃用,不时的这里还送些东西过去,亲妹妹也陪在身边,没有理由会生重病。
村长家的大媳妇道:“我看这样行,指不定是要闹什么事儿,还是我先过去看看,要有什么事儿,我会回来跟你们说的。”
张傻婆这才没有过去,坐下来等,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眼看着要是不煮饭,大家就没饭吃了,她就先进了厨房。
朱大米带着冯宗礼过来,提早过来吃饭,也是顺便跟张傻婆聊天,看到朱传米在忙。
朱大米就阴暗怪气的道:“哎呀,这大少爷还挽着衣袖干粗活,说出去都被人家笑话,要我啊,早就请人来干,还省这点钱不成。”
朱传米停下手里的活儿,冷静的道:“大姐,奶病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朱大米无情的道:“奶病了我去看又能好不成,我又不是大夫,请大夫去啊,真是笨到不知道转弯了。”
朱传米深吸一口气,尽量的跟朱大米翻脸,能忍就忍,一大家子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还是血缘亲人,闹起来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那我去看看奶,大姐和姐夫在这里坐会儿。”朱传米在这里呆着难受,还是先离开啊。
冯宗礼含笑点头,对这些事儿,他一向不多嘴,对谁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