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朱老婆子把鸡汤摊子交给了俩个小妾去做生意,朱传米是轻松了,心里却有些不好受,呆在家里吃了就睡,跟个废人一样,张珠儿也是闲着没做干。
而鸡汤摊子的收入,都上交给了朱老婆子,可说是,把他的吃饭行当,都给收了去,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心里受不了。
鸡汤摊子是朱传米和张珠儿唯一的收入,也是现在最能体现他们还有用处的地方,可是断了一切的收入,没有去跟朱老婆子拼命,也算是脾气很好了。
张珠儿望着天空,今儿都不知道叹了多少气了,想到明天还是不能去摆摊,整个人都被抽光了力气一样,就是苦点累点没事,有鸡汤摊子,还就有希望,现在是没有一点的希望了。
萧浩天看向朱小米,他是外人,不好去管朱家的事,虽然也知道朱老婆子做的不对,但也没资格说什么。
朱小米摇头:“没事可干,就把家里的店铺做起来,摆摊的事儿,是奶说了算,如今奶当家,我也不好说太多。”
“店铺里的生意不好,现在还不到时候,要做起来,还是困难的,要是再给我和珠儿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慢慢的把鸡汤摊子移回店铺来做的了。“朱传米很是失落,就差一点了,前期的工作都做了很多,客人也开始慢慢的固定下来,只要多加把劲儿,就能把一半的生意,往店铺里移,再努力一把,不出半年,名声一响,也就不用出去摆摊,就在店铺里坐着就行。
这个时候,张傻婆整个人失了神般的,摇晃着走过来,坐下来后,就在失神的呆坐着。
朱小米担心的上前问道:“娘,你一天都没有吃喝,这样下去,身子可会顶不住,多少吃一些,别让俩小妾太得意了。”
张傻婆还没有说话,就先流下眼泪:“我吃不下,只要一看到俩小妾,我这心就跟刀子割一般,二十多年的苦累,受了别人都没有受过的罪,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受尽婆婆的挫磨,忍气吞声,还要承受打骂,从没得到过一点的好,到了儿子都要成亲的时候,还要忍受丈夫纳俩小妾。”
“看着你爹对小妾的疼爱,娘这心里就跟热油里滚一样,吃不下睡不着,怎么娘的命就那么苦,不要求你爹会记得娘的好,却也不能说纳小妾就纳小妾,还是拿着孩子们的银钱来养小妾,这二十几年来,你爹就没赚过一文钱,孩子也没有抱过,更没有养过,怎么好处就都给他得了。”
“我以为,只要够孝顺,做好一个媳妇的本分,事事顺从婆婆,等到老了,也能有点回报,可你奶听到小妾愿意生儿育女,就什么都接受了,当年娘刚成亲的时候,只要跟你爹走的近一些,你奶就又骂又打的,硬是要离着远远的距离,生怕我跟你爹太过好,现在对小妾,却是睁着眼闭着眼,还巴不得天天亲近好快些生下孩子,我之前所受的罪过,都是假的嘛/”
朱传米和张珠儿听完都眼泪湿润,都知道张傻婆吃的太多的苦,受的太多不应该受的委屈。
“要是当年,你奶不拦着,我跟你爹也不会过成现在这样,早就恩爱的夫妻相互爱所,娘还一直听从你奶的话,搞到现在没有半点的夫妻情份,还要忍受更大的耻辱。”张傻婆痛哭出声,苦能吃,累能受,就是不能接受苦累都是白吃白受的,自认为的付出,到头来就是让外人看笑话。
朱小米沉默片刻,才道:“娘,你的心里,是否在怪我,要不是我把当家的权力交给奶,要是我拦着不让俩小妾进门,娘也就不必太过伤心,也不会让外人看笑话。”
萧浩天拉紧朱小米的手道:“小米,这不怪你,你爹的性子,就是拦着,也会在外面收小妾,不过是换个地方,结果都是一样的,重要的是,你爹就是这样的人,除非是,一家子都永远吃不饱,也没有任何女人送上门来,才不会发生现这种事。”
朱小米看向张傻婆,从她的脸上,还真的看到一丝的怪怨,不必说出来,心是也明白了。
朱传米摸着脑袋,小声的道:“二姐,这事真不能怪你,在乡下的时候,爹就是整天不着家,帮着妇人干活,上前去各种讨好,只不过那些个妇人没给爹占到便宜,现在这俩小妾目白不纯,送上门来,其实都一样,爹不是个安分的人,跟家里什么情况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