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抹着眼泪,软弱无骨的倒在地上,扭过头去哭道:“春楼里都是恶人,我们会逃出来,也是受不得那些打骂,都是往死里打,而且我们的卖身契早在一块大火里给烧完了,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自由之身,私下里存的银两,也足够给春楼,是春楼不愿意放我们走,强制看守让我们接客。”
钱氏也梨花带泪的接着道:“都让我们接一些粗糙的男人,这些男人都喜欢打人,再留下去,我们就会无法生育,才下决心要逃走,可出了春楼之后,才发现,我们没地方可去,又不想被抓回去,才跟了老爷,老爷面善,心也善良,只求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会尽心尽力的伺候老爷,也希望能生下老爷的孩子,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好,姑娘家的,也就跟着男人生儿育女才是一辈子,春楼那种地方,怎么能长久,有命赚钱没命花,朱家还是有一口饭给你们吃的。”朱老婆子听到生孩子,双眼都闪闪发光,朱家好几代都是一脉相传,是少了些男丁,俩个姑娘要是能连着给朱家生下男丁,可是老天开眼啊。
烂好人是不管什么生不生孩子的,他只想要抱着美人儿,只要能留下来伺候他,说什么都可以。
朱小米打量着俩美人儿,也从萧浩天嘴里听过不少,在春楼里的姑娘,很少能生育,都是吃过药汤,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来的。
“那这样的话,不就是可以跟朱家签卖身契,也好名正言顺的,师爷来见证,省的什么时候闹出事儿来。”朱小米看着这俩美人儿,要是拿出去卖,还真能卖不少的银子。
俩美人儿脸有难色,凄凄惨惨的道:“我们自小就被卖身给了春楼,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再签卖身契,就是再度失去了自由,一辈子不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朱小米冷笑道:“不是要伺候我爹一辈,也没有说要绑着你,怎么着,还想着退路,以为还要离开朱家是吧,要离开就早些走,朱家不会留你,要是想留下来,就得拿出真心来,朱家可不白养。”
钱氏哭到全身无力的倒在烂好人怀里:“老爷,小女子苦,出来遇到您,还得吃不完的苦嘛?老爷说过的,让小女子过几天自由的日子,逼着签卖身契,跟春楼的人有什么不同,可怜我的这没有自由之身,心里也不开心,伺候的也就不尽心。”
祝氏也哭湿了手帕,细嫩白肤的露出来,摇晃着烂好人的手臂:“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做牛做马的伺候您,还不相信我们不成?不如就把我们赶出去得了,这辈子我们没这个福气能在老爷身边尽心的照顾。”
这可把烂好人给心疼的啊,宝贝儿的一阵叫,搂紧了俩美人儿,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小米,没见你俩姨娘都说了,不用签卖身契,只要好好的伺候我,还不都是一样。”烂好人生怕这俩美人儿跑了,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抱在怀里再说。
朱小米摇头:“这可不是我说算了就算了,奶,说说,要是惹了麻烦,愿不愿意把家业都给赔出去,灰溜溜的回乡下?要是愿意,这事儿就不必在意,要是不愿意,必要的程序还是得走,要是心里没有底儿,可以去问冯家,冯家最是清楚这些。”
朱老婆子一边是自己的儿,一边也是农妇什么都不懂,转身还真的去了冯家。
屋子里,朱大米是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眼睛看人,就只盯着俩美人儿,说起来,这俩美人儿跟她一般年纪,都能当女儿的年纪,找了她爹,心里能不窝火?
“爹,这人狐狸精,大马路上行人那么多,为何就纠缠上了你,是你长的好看,还是比较多钱?年轻小伙不少吧,就选了你,要说没有其它的心思,打死我也不相信。”朱大米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不许俩美人儿上楼。
烂好人坐在椅子上,祝氏打着扇子,钱氏端着茶水,还真如老爷般的享受。
以前朱家穷到吃不饱穿不暖,连茶水都喝不上,想要美女伺候左右,只能在梦里实现,现在日子好过了,又得了两美妾,烂好人脸上的笑容,可是得意到要上天。
“你不相信就不相信,嫁不出去的姑娘家,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一点女人样都没有,有空多跟俩姨娘学学,也好早日找个婆家嫁出去,就只会在家里多嘴,爹可是长辈,谁家女儿跟你一样说话没点晚辈的样子。”烂好人摆着手,“上楼去,别在这里站着看着就让人讨厌。”烂好人赶臭虫一样的赶自家的大女儿,没点父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