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米还有事情要去办,就让王小泥跟着张傻婆。
带着朱传米,来到赌场,还是一如之前的挤满了人。
赌场的人都认得朱小米了,早就准备好了借条,一手交银子,一手交借条,这赌债就算是清了。
“以后不要让我爹再进来,也不要借银子给我爹,萧少爷在镇上多少还是有些关系,要是不想惹麻烦,就不要让麻烦进门。”朱小米也是装着气势的在警告,也不见得赌场的人就会怕会听,但不说吧,感觉还是有些亏了。
朱传米板着脸,手脚却是有些在发抖,果然还是扛不住事儿,这样的场面都害怕成这样。
回到家天色快暗下来来,远远看到朱大米臭着一张脸回来,王小泥见着好朋友,自然就高兴的迎上去,却受了冷脸。
朱小米就在一旁看着呢,张傻婆也在,眼泪差点掉下来。
“怎么穿那么土就跑来镇上,也不怕被人笑话,镇上的姑娘都不穿大红的衣服,赶紧去买几套新衣服,都没脸出门见人。”朱大米一脸的嫌弃。
王小泥就是再迟顿,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打击,眼睛有些红的道:“大米,之前你不也是这样穿,怎么来镇上才几天,就嫌弃成这样,山花姐也没你转变的快。”
朱大米一顿,也有些复杂神色,小声的道:“我天天给姑娘太太们化妆,眼光就不同了,转变也快一些。”
王小泥听了,不是很能接受:“以前我们俩人经常一起聊天说话,感情很好,还说好一起嫁个好婆家,一起背后说看不起人的姑娘,怎么短短时间,你就成了当初我们都讨厌的样子。”
也许是王小泥跟朱大米的好朋友之情更加的深厚吧,这话一出明显还是有些用的。
朱大米硬着脖子道:“我才没有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走,我带你去看我的饰品,也分一些给你。”
面对从没改变的王小泥,朱大米有些知道要怎么来应付,只好拉着进了房间,转移话题。
朱小米心想,还算有些用,就怕一点都没法改变。
王小泥就跟朱大米一个房间,俩人相处了一个时辰之后,看着跟之前一样了。
这一边,王小雅坐在娘家的大厅里,一家人都要指责她,说什么有了婆家忘了娘家,白眼狠之类的,没少指着骂。
“爹,娘,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当初是我不对,让你们寒了心,但不能见死不救啊,不是在何家得了几两银子,我都饿了两天了,就是口吃的,也是些野菜或是捡回来的烂菜叶,再这样下去,我早晚会饿死在何家。”王小雅跪在了地上,“婆婆还把楼房卖给了朱小米,我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要怎么接你们去镇上享福。”
“没用,怎么就没个心眼呢,还以为你精明一些,娘好等着享你的福,看这都是丢人啊,怎么就生个没用的女儿,我这张脸还要不要出门去见人了。”王小雅她娘说着就大哭起来。
“别哭了,还嫌不够丢人。”王小雅她爹敲着桌子道,“何家长辈是不会再看重文书,照这样去,小雅只有吃不完的苦,就是我们一时的接挤,能有什么,往后还有好几十年的日子呢,就是家里的家底儿都掏空了,都不够补贴的。”
“家里都还没有吃上饱饭呢,孙子才刚出生不久,哪儿来的闲钱去补贴女儿。”王小雅她娘可是护着自家的家业,她累死累活的存下来的家业,是一文都会给女儿的。
“妇道人家,懂什么,没看到女儿在受苦,文书就跟着废人一样,得要一辈子照顾,那就是拖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都没有衣和饭,连孩子都小产了,往后喝西北风啊,我看啊,要不就咬着牙,早日生下个孩子,指望将来孩子长大了,有个依靠,要不就一狠心,离开何家,找过一家能吃上饭的,不指望能吃饱吃好,也好过在柴房里饿死。”王小雅她爹可是个很精明的人,是精明过头了,心思也很多,太过会算计,绝不吃亏。
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一并算计在内。
王小雅的哭声一停,细细一想,还真有几分道理,守着何文书这个男人,一辈子也别想有好日子,不,连吃上一口饭的日子都难,还得自己去弄粮食来过日,还得养着他,时不时的要被婆婆骂,指使着儿子打她,所有的亲戚都看不起她,这种日子过够了,也很绝望。
在她的认识里,都是一心相夫教子,却是所嫁非人,也不要怪她心狠无情,是何文书逼的,但凡他能承担起责任,就是再苦,也会跟着一辈子。
王小雅她娘也不哭了,看向自己的男人,相处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这心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打算。
“小雅,娘也是为着你好,才说你几句,女人一辈子就几十年,能享福的日子不多,嫁个不成器的男人,那是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委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你就甘愿这样守着过一辈子,就不想找一个男人做个依靠,安心在家里操持家务。”王小雅她娘一脸的慈爱。
王小雅狠了狠心道:“我是愿意离开文书这个没用的男人,但我的名声早就臭了,要再嫁只怕不容易。”这也是她担心的事儿,还是姑娘家的时候,都找不上好婆家,现在上哪儿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