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书躲着不出来,就何家母黑着个脸道:“别哭了,你家女儿不干不净的,这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天天就知道哭,问问大家,谁不生气,都吵得没觉睡,这样能不小产吗?我们何家才是倒霉,娶了个晦气媳妇,尽是丢脸。”
“你们何家欺负人,要不是你们何家读书人,还没娶进门,就先跟我家女儿睡上了,谁丢人了,谁不干不净,还有脸说自己是读书人,就是欺负我们不识字是吧,不是何家的孩子,你们能急着娶过门?现在还来污我女儿的名声,天杀的,就没有良心嘛?”王小雅她娘哭声和骂声都够大的,在村子里没少跟人吵骂。
何家母气的全身都在发抖,她不能跟王小雅她娘一样的当着众人的面大骂,而提到读书人,她都觉得脸上一红,之前何文书被点破没有文采就够丢脸了,就成了个笑话,现在还被点破没成亲之前就睡了女人,更是没脸见人。
看热闹的众人看向何家的眼光,都是跟之前不一样了,何家母都没脸站在这里,也想跟儿子一样躲屋里不见人算了。
想了想,只能咬住一点,道:“也就我家文书老实,被小雅给骗了,不过是喝了点酒,就说是何家的种,这细想过来,时间上都对不上,也不知道你家女儿有多少男人,还冤枉给我家文书,天在做人在看,总算是老天有眼,小产了也好,不然还不得抓着我家文书不放,今儿大家都在,就把这事儿说清楚,我何家绝不要水性杨花的女人。”
王小雅她爹可不会答应,嫁女儿的时候都没有得到想要的彩礼,之后说好的好处也是半点没得到,心里早就不满了。
“何家真是让人看个明白,反打一把,睡我女儿之时,怎么不站出来说清楚,娶之时,怎么不说,等小产了,就开始来污我女儿的名声,就是想找借口赶我女儿走是吧。”
何家母是想赶走王小雅,但怀疑有野男人也是真的,这也说不清楚。
“要是清白姑娘,谁家会没成亲之前就怀着孩子,当时文书也说不清楚,吃了这个大亏,现在小产,何家是绝不能忍着吞下,必须得要说清楚。”
朱传米傻了呆头笨蛋,冲出去道:“小雅没成亲之前没少来何家过夜,估计也有不少的人看到,还吃大亏,我看就是欺负人。”
朱小米那个气啊,看热闹就行了,还出什么头,这个傻弟弟,怎么一对上王小雅的事儿,就分不清了呢。
朱老婆子也是气到不行,快步上前就把朱传米拉过来,一巴掌就拍到脑袋上去:“让你多事,回家里呆着去,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啊,就知道乱说。”
王小雅她家人的人,就好像看到了希望,抓住这一点,骂道:“读书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没脸见人,我家女儿就是老实,乡下人呆傻,被骗被欺负,你们何家就不要脸,娶了我家女儿就是觉得好欺负是吧。”
何家母那眼神,看着朱传米都快要愤火了,这个朱家搬过来之后,没少打她家的脸,真是后悔当初答应卖房子给乡下人,跟乡下人沾上都是丢脸面。
王小雅从房间里爬出来,哭哑的声音道:“爹,娘,何家人打我,是他们把孩子给打掉的。”
众人震惊,纷纷指责何家太恶毒。
这让何家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没赶走王小雅,还让自家名声都臭了,把这份怒意都转移到了王小雅身上了。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小雅,高声喊道:“文书,还不出来把你老婆扶进去。”
叫了半天,何文书也没有出来,何家母气的更是要晕过去,都是这不争气的儿子,睡了乡下姑娘,还娶进门来,让一家人都丢脸。
何家的其他人,都藏在屋子里躲羞。
何家母一个站在这里面对这些人,也是有些支持不住,受不得众人的指责。
王小雅她娘家人也看出来,抓住机会,声声指责,步步逼紧,要何家给个说法,要何家给点补偿。
朱小米心里一冷,要是没有猜错,王小雅的娘家人,说来说去,其实都不是为了女儿出头,是为了要点钱才来的。
果然闹到了最后,王小雅还倒在门口,没有任何人去扶她,而她的娘家人呢,拿到了何家给的一两银子,提着一大包东西,就走了。
何家母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气呼呼的大骂王小雅:“赔钱贷,贱女人,你娘家得了银子走了,你可以高兴了,死了算了,还出来装可怜。”
何文书才偷偷摸摸的走出来,何家母看的更是火大。
“死儿子,看你娶了什么女人,刚才死哪儿去了,害我被所有人指责,这些年花了大把银子供你读书,真是瞎了眼,这房子得收回,没你的份儿。”何家母那是真恨了,什么儿子不儿子的,能气死自己。
何文书还是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担心,或是说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更加不会为王小雅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