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珠儿眼泪都湿润了,知道朱小米一向很是护着她,在朱家从没有把她当做外人,跟朱传米对视一眼。
朱传米摸着脑袋道:“我这人太笨也呆,也不会管钱,还是你收着吧。”
这算是打心里都完全信任张珠儿,连钱都交给她管理。
张傻婆这个当娘的,却是没有一点的想法,没有想要当家,没有想要管钱,还觉得这样很好。
朱老婆子看着就生气,不过想一想,也亏得张傻婆性子软也不强势,不然这家早就由不得她说话了。
除了朱老婆子,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定下了,张珠儿拿着钢板,身上的责任就更重了。
到了晚上,听着何家传来的打骂声,朱小米竖起耳朵。
“你个下贱女人,还敢偷我的银子,欺负我个老妇人是吧,文书,你怎么也不管一管,任由老婆欺负娘,这是不孝啊,说出去被人看不起的。”何家母大哭大骂的闹着。
接着就是何文书的声音:“小雅,还不快跪下认错,把银子拿出来。”
王小雅也是哭声:“我真没有偷银子,这是我自己的,还有买米买菜,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还得花钱。”
“你还那么多借口,都银子了,还不承认,得要我报官不成?”何文书的声音很正义很愤怒。
“不用报官了,丢死个人,文书啊,这女人不打,就不知道什么是夫刚,看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压根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今儿都来偷银子的,以后是不是就去偷男人,把家业都给野男人。”何家母进带着恶意,透着深深的嘲讽。
王小雅哭的更大声:“娘怎么能冤枉我,肚子里怀着也是何家的孩子,就是不喜欢我,也得看在孙子的份上,给我们母子俩留一点后路。”
何家母声音更的嘲笑:“这孙子是不是何家还不知道呢,要不是有这孩子,文书都不会娶你这样的坏女人进门,刚进门就偷银子,要是别的人家,看不当场打死。”
最接着就是王小雅被打的声音:“别打了,文书,求你了,住手,打到我肚子了。”
可是哀求声没有一点效果,何文书一向很听他娘的话,没有把王小雅放在眼里,孩子更不会心疼。
何家母还在一旁浇油喊打。
打骂声过了一会儿就停了,王小雅的哭声也停下来,何家母用力的打开房门,板着脸道:“文书,看好她,要是下次再偷银子,可就不是这样就算数。”
何文书还在一旁点头道:“娘放心,我会看管好小雅的。”
何家母看着手里的银子,露出笑意,走了。
自从分家之后,何文书这个次子,就分得了一套房子,还是套小房子,只有三个房间,倒也是有个店铺,有十平米左右,何文书是反对做生意的。
朱小米收回目光,只要王小雅想要靠着她家来赚钱,那她就会暗中给算计。
在下半夜里,王小雅就坐在门口,不停的哭,声音也不大,时断时继的哭个不停。
一排的邻居,没有一家能睡好的,都知道何家事儿多,一代不如一代。
朱小米也是一夜没有睡,太吵人了,起床去喝水,就看到朱传米下了楼。
“传米,别去,小雅的事儿不要去管。”朱小米急时的喊住。
朱传米是心软的人,不管怎么说,当初也是真心的喜欢着王小雅,一度以为会娶她为妻,过上满意的生活,就是她不要他,也没有让他生气。
“二姐,小雅还怀着身孕呢,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朱传米是一边气王小雅对他的伤害,一边又担心她出什么事儿。
“怀着的是何家的孩子,何家都不担心,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快回去睡觉。”朱小米很严肃。
张珠儿也下楼来,小声的劝道:“传米,还是别管了,王小雅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让何家误会可不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朱传米摸着脑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听着王小雅的哭声,他是心烦意乱,睡不着还很烦躁。
一家子都没有睡下,朱老婆子人年了,更是一点声音就能吵醒,拉着个脸出了房间。
“王小雅就是个晦气的女人,夜里不睡就会哭,什么好运都能哭走了,谁嫁她谁倒霉。”朱老婆子坐在椅子上,睡不好的她,明摆着很生气。
张傻婆也起床了,她睡不着就起来做女红,在油灯下也是伤眼睛。
张珠儿过去帮忙扯线什么的,朱大米气冲冲的跑下楼来,打开大门,就要大骂,被朱老婆子喊住:“姑娘家的就不能顾点名声。”
朱老婆子这是第一次为着朱大米着想啊,她走出大门,大骂道:“死了全家啊,大半夜的哭个不停,晦气,不会走远去哭。”
朱大米去给朱老婆子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