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锁,事已至此,她已猜到即将发生的是什么。
太后没有在那酒水中的下毒,却在里面下了药,这样下作的手段当真是一个婆婆能对儿媳妇做得出的吗?
若不是陆景笙想先喝了那杯酒,此刻药性发作的恐怕是她了吧,而太后就是算准了陆景笙也在这里的时候,要坐实她秽乱后宫的罪名。
只可惜玉洁刚才已被她打发出去拿醒酒汤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这外面更都是太后的人,她若叫出声来惊动了他们,定然会传的六宫皆知。
她眉头紧锁,如此进退两难倒当真陷她于不义。
这个时候能帮她的只有系统了。
苏婳在脑海中敲起了系统的门,系统也很快有了回应。
【系统:主人,找本宝宝什么事啊?】
“有什么能最快解毒的,越快越好。”
【系统看了陆景笙一眼:主人,你管这个叫毒?本宝宝看分明是药啊。】
苏婳脸色微红:“我当然知道了,要你说。”
只是在如今的处境下,她亲口说出药字难免会让气氛变得更为尴尬。
【系统不免吐槽:都已经这个时候你还讲这么多规矩。】
苏婳白了他一眼,语气恶狠狠的:“要你管,你到底有没有解药,还不快拿出来。”
【系统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本宝宝有是有,只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听着更像是故意卖关子。
苏婳心头更是崩溃,好在她和系统对话时时间是静止的,不然她恐怕会更想杀人:“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说出来?”
【系统:也罢,你要本宝宝就给你,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到时候可别怪本宝宝坑你。】
“好。”
苏婳虽觉得奇怪,可却没心思和她多论其它,此时此刻她只想快点要陆景笙清醒。
静止的时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一根针剂出现在她手中,她正要一针下去打在陆景笙的手腕上,陆景笙却忽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他按着她的双手将她按在地上,眼看着就要吻上她的唇。
苏婳视线微微朝下,想下手又不能下手,一时陷入了纠结之中。
对付这样精虫上脑的男人,攻击某个地方是最有效的,但这可是男二啊,她怎能说下手就下手?
要是他日后出了什么问题,她就是赔也赔不起啊。
苏婳一时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就在这时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一群人宫人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苏婳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门口,刚一抬头便见冷昊焱带着太后和傅萱,相继走了进来。
苏婳心底“咯噔”一下,那一丝不好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苏婳你好大的胆子!”太后大怒,“你身为皇后竟敢秽乱后宫,你还有点礼义廉耻吗?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太后,您千万别动怒伤着身子。”傅萱连忙扶住了太后,一脸担忧,再看向苏婳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皇后娘娘,您怎能做这种事?君上一直爱重您,即便您与陆公子是青梅竹马,您也不能在宫中如此啊。”
冷昊焱看着地上这一幕,脸色冷到了极点,赵明和叶昀跟在他身后,也是被眼前看到的吓了一跳。
赵明最先回过神来,立刻吩咐宫人去将陆景笙从苏婳身上拉起。
苏婳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立刻道:“君上,这一切都是算计,臣妾与陆公子清清白白,绝无他们想的那种事发生。”
“清白?”傅萱冷冷一笑,“皇后娘娘,你真当我们都瞎吗?你看你把太后气成了什么样子,现在你说这是误会?那你是不是要好好解释解释,陆家公子为何会在你身上?”
傅萱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冷昊焱心头扎了根刺,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苏婳懒得与傅萱多辩,转而看向冷昊焱,一字一句:“君上,陆公子是被人下了药,您若是不信可让太医为他诊治,到时候便知臣妾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冷昊焱看向陆景笙,眼底有那么一丝犹豫。
傅萱见此立刻道:“君上,别听皇后娘娘胡说八道,依臣妾看说不定这药就是皇后娘娘自己下的,现在看事情败露才这样推脱。”
苏婳眉头一蹙,她本想说这酒是太后派人送来的,看着太后和傅萱的表情,她忽然明白即便自己这么说了也无人会为自己作证,毕竟这里是寿康宫是太后的底盘。
她忽然开始明白太后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让她留宿在这里,便是为了到时无人为她作证。
玉洁是她的人,即便玉洁能作证也没有说服力。
“君上!这件事与娘娘无关,我家娘娘是冤枉的。”玉洁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扑通跪倒在地上为她说情。
傅萱没有一皱,看到这地上的奴婢就火大,厉声斥道:“放肆!在君上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再敢胡说八道就休怪本宫不客气。”
即便面对傅萱的威严和压力,玉洁仍不改口:“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贵妃娘娘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急于处死奴婢,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
“你!你敢污蔑本宫!”傅萱气急,当着冷昊焱的面就要给玉洁一巴掌。
玉洁不能躲闪,只能闭着眼睛准备忍受。
然而就在傅萱的巴掌要落下的瞬间,苏婳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冷:“傅萱,在本宫面前就想动本宫的宫女,你未免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傅萱脸色难看,抽回了手,脸色难看:“皇后娘娘是戴罪之身,还未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想在臣妾面前耍威风吗?别忘了君上和太后可都在这里。”
傅萱仗着有太后撑腰才如此肆无忌惮,苏婳语气不改,甚至气势更是逼人:“即便如此本宫依旧是皇后,你不过是贵妃而已。”
“你……”傅萱咬着嘴唇,脸色更是难看,然而这个时候却听苏婳冷呵一声,“跪下。”
傅萱不知怎么的竟觉膝盖一软,下意识的跪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