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的举动吓坏了傅萱,傅萱慌忙抽回手,大惊道:“臣妾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与臣妾无关,臣妾更是不知道分毫,皇后娘娘若是要在祈祥宫乱来,可要想清楚后果才是。”
系统很快生成判定,在她脑海的屏幕上形成了数值。
【说谎概率:百分之零。】
傅萱两次的测谎结果都始终如一,看来她还真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
苏婳松开了手,傅萱就像是触点一样收回,另一只手紧握着刚才被苏婳抓住的手臂,后退几步,十分警惕的看着她。
春儿也吃了一惊,连忙冲过来查看傅萱的状况:“娘娘,你没事吧?”
傅萱咬着嘴唇,也不回春儿的话,只是警惕的看着苏婳。她靠在妆台上,偷偷握紧了妆台上的梳子,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
苏婳静静的注视着她,她的眼神依旧是冷的,只是眼底的情绪却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她相信系统的判断,看来真的不是傅萱。
更何况她前面笃定的言语也只是在诈她而已。
她语气依旧冰冷:“本宫就信你一次,若是你敢有半句谎言,本宫不会放过你。”
她说完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开,刚一回过头背后又响起了傅萱的声音:“站住!”
傅萱见苏婳要走,顿时更加来气,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忽然走了过来,拦在了苏婳面前。
“我祈祥宫岂是你说闯就闯?皇后娘娘若不给臣妾一个说法,臣妾今日是不会就此作罢的。”
若是就这么任由苏婳骑在她头上,那她日后在这后宫之中要如何自处。
而苏婳依旧神色冰冷,语气更冷:“让开,本宫可没空和你废话。”
如今最要紧的是弄清楚翠萍到底去了哪里,至于傅萱。
即便冤枉了她又如何?她最近不是在宫中四处散播她与陆景笙的流言,今日这一闹也算是给她个下马威,不算亏了她。
傅宣也是在气头上,一步不让:“娘娘如此仗势欺人,臣妾也不能任由您这么胡作非为。来人,立刻去请君上过来,拦住皇后娘娘,君上来之前不许她离开。”
傅宣也是豁出去了,提高嗓门唤了外面的宫人侍卫,并下了死命,今日谁敢放苏婳离开这里,她绝不会轻饶了谁。
祈祥宫的下人们堵在门口,一时面面相觑。
不敢退后,更不敢上前。
皇后是不能惹的,贵妃的话又有谁敢不听?保不住就突然丢了性命。
不等苏婳开口,玉洁便不乐意了,站着出来冲着围在门口的宫人侍卫们嚷嚷:“你们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也敢拦,你们不要命了吗?”
傅萱也急了:“本宫看谁敢让!”
玉洁看了傅萱一眼,又提高了嗓门该过了她:”我看谁敢不让!“
“你……”傅萱气得胸闷,“你这个贱婢,竟敢和本宫对着干。皇后,你就是这般教育下人以下犯上吗?”
玉洁亦道:“贵妃娘娘以下犯上不尊皇后在先,如今指责起奴婢来倒是头头是道。”
傅萱被气得脸颊通红,捂着胸口。
苏婳不愿继续理会傅萱,毕竟翠萍才是最要紧的,当然她确信自己真的要走,傅萱也拦不住她。
她根本不多看傅萱一眼,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好了玉洁,我们走。”
“是,娘娘。”
傅萱仍在气头上,看到苏婳如此傲慢,更是火上浇油,咬牙切齿,一时下了死命,大喊道:“站住!谁敢让皇后离开,本宫要了他的命!”
门外的宫人侍卫们对望一眼,都是欲哭无泪,却都不敢再后退,死死的堵住苏婳面前的路不让她离开。
苏婳微微诧异,转头看向气得满面通红的傅萱,她并未动怒,反倒一笑:“傅萱,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的人离开,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这是威胁,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翠萍要紧,她不想再在其它事上浪费时间。
傅萱咬着嘴唇,虽然苏婳的目光让她浑身一阵寒意,可她还是坚持道:“皇后娘娘若不给臣妾一个交待,臣妾是断不能让娘娘离开的。”
苏婳还未再开口,玉洁却已经坐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玉洁看了苏婳一眼,似在最后征求她的同意,苏婳一言不发点了点头。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玉洁得到许可,立刻召集起随行的宫人:“来人!给我冲出去!为皇后娘娘开一条路!”
一声令下,随行的宫人立刻往外闯,与外面祈祥宫的宫人打在了一起,场面一时乱做了一团。
“娘娘!”春儿护在傅萱面前,傅萱也惊得紧抓住她的手臂,躲在她身后。作为贵妃,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玉洁一边指挥着宫人们“战斗”,一边小心看顾苏婳的安全:“娘娘您退后一些,让奴婢来,小心伤着。”
“不必。”苏婳非但站到了玉洁前面,无需她保护,甚至还表示想亲自上。
门外宫人们打成了一团,扫帚木盆满天乱飞。
昔日被打理的精致整洁的花圃,此刻被踩踏的凌乱不堪。
好多傅萱平日里最喜爱的花种此刻都倒在了一边,或被连根拔起,看得她既愤怒又心疼,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苏婳。
而苏婳却饶有兴趣的看戏,甚至帮着玉洁一起指挥。
就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之际,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君上驾到。”
双方顿时都停下了手,纷纷望向门外,果然见冷昊焱带着赵明、叶昀还有几个宫人走了进来。
看到院中的一幕,他竟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傅萱看到冷昊焱眼泪顿时就止不住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扑了过去:“君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刚才混乱之际,她已命人偷偷去正清宫求救,说是求救实际是去告状。
因为她派去的下人转速的极其夸张,仿佛苏婳分分钟要取她项上人头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