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看着淑妃离开,脸上满是不满,不解道:“娘娘,您为何要把这么一个机会好端端的让给淑妃,这不是白白便宜了她嘛。”
苏婳并不在意:“你没瞧出来淑妃是做做样子吗?她就是想亲自送这汤去,只是不得不讨好本宫而已。”
“即便如此也不能白白把机会让给了她,娘娘就应该答应下来,让她难受,谁让她在娘娘面前惺惺作态。”
玉洁依旧愤愤不平,苏婳却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你傻啊,上次我做的菜差点害君上食物中毒,你以为他还敢吃我做的东西?”
玉洁闻言忍俊不禁:“也是,说不定君上又要以为皇后娘娘弑君了。”
这话听着怎么让人那么不爽呢。
苏婳弹了她一个爆栗,凶巴巴道:“什么下毒,你再胡说八道本宫让你去扫院子。”
玉洁吐了吐舌头:“是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不过有上次的事预警,谁也不敢再让娘娘进厨房了。别说是咱们宫里的人,就连其它宫中的人听闻娘娘下厨也会被吓到。”
苏婳十分不满:“至于吗?哪有这么夸张。”
玉洁却一脸认真:“当然,尤其是太后那里,可紧盯着咱们凤阳宫呢。”
苏婳正要对玉洁进行思想教育,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立刻追问:“玉洁,你刚才说什么?”
玉洁一脸不解:“奴婢说太后可紧盯着咱们……”
“不是这句,再再再再往前,你说预警。”
玉洁茫然的点了点头:“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她脑海中忽然快速浮现了那朵红莲,顷刻间明白了什么,当即道:“走!本宫要去正清宫,本宫有话要和君上说!”
如果她想得没错,或许可以知道下一个受害者到底是谁。
玉洁很快反应过来,还以为娘娘是后悔了不想让淑妃一个人去给君上送汤,立刻满心欢喜,安排辇轿。
正清宫中,冷昊焱正与叶昀商讨着政事,京都中官员接连遇害,此刻朝廷上下也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杀害的会不会是自己。
为安抚这些人,冷昊焱特地将巡夜的官兵加了一杯,城门处设立了关卡,进入京都的人都必须要经过严加盘查。
正商议着,忽然有宫人来禀:“君上,淑妃娘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
“淑妃娘娘听说君上身子操劳,特地来给君上送汤来的。”
“让她进来吧。”冷昊焱漫不经心,忽然又抬头,“皇后呢?”
“回君上,皇后娘娘在凤阳宫呢。”
冷昊焱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却很快消失,不让人察觉。
淑妃很快走了进来,她面带笑容,亲手提着一个食盒:“臣妾见过君上。”
“平身。”
冷昊焱的语气淡漠,淑妃脸上的笑容却不减,欢喜起身,提着食盒走了过去:“君上,这是臣妾特地为您熬的,臣妾天不亮就起来了,都是为了守着这汤。”
“让下人看着就是,不必如此辛苦。”
冷昊焱的语气还是冷漠,但即便是如此语气,淑妃还是满心欢喜的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只要君上能明白臣妾的心意,多看臣妾一眼,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淑妃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的如同少女。
“臣妾给君上盛一碗,君上尝尝。”
冷昊焱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汤,语气冷冷:“不必,朕过会儿再尝。”
淑妃有些尴尬,放下手中的碗又瞧见旁边的墨干了,她当即道:“那臣妾给君上磨墨吧。”
冷昊焱依旧态度冷冷,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你先回去吧。”
淑妃吃了个憋,刚一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一脸尴尬:“那、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嗯。”
淑妃走了一步又忍不住回头:“君上当真不需要臣妾伺候吗?”
冷昊焱只看了她一眼,一个眼神便已说明了一切。
淑妃拽了拽衣袖,显然是自觉得自讨没趣。
她正要离开,这时门外忽然有宫人来禀:“君上,太后来了。”
冷昊焱立刻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相迎,与刚才对淑妃的态度全然不同。
“母后,您怎么来了?”冷昊焱搀扶着太后入内,淑妃立刻上前,在太后面前盈盈一拜,“见过母后。”
“你是……”
太后打量着她,似乎一时半刻想不起是谁,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淑妃从前是跟着傅萱的,却是一门心思都扑在君上和傅萱身上,极少在太后面前刷脸,加上后宫嫔妃众多,日子久了太后难免不记得。
淑妃立刻道:“太后您忘了,臣妾是淑妃,臣妾已经入宫很多年了。”
“淑妃?就是焱儿最近晋封的妃嫔?原来是你,哀家还以为是个新人。”
淑妃尴尬的笑了笑:“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日后定当多多去给太后请安。”
她立刻过来扶住太后的另一只手,然后太后却抬手躲开了她。
淑妃更加尴尬,却只能立在那里,不敢抱怨。
“不必了,你还是好好照顾焱儿吧。”太后语气冷冷,听到淑妃心惊胆战,心头一阵懊悔,早知道就应该多去寿康宫走动走动,多讨好讨好太后才是。
太后瞧见桌上的食盒,还有那一碗汤,看向淑妃:“你是来给君上送汤的。”
“是,臣妾听闻君上操劳,特地亲手炖了汤送来。”
太后听闻此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些:“还好你用了心。”
淑妃立刻回答:“臣妾对君上不敢不用心。”
“母后坐吧。”冷昊焱扶着太后坐下,太后又看向了那碗汤,脸上又涌起一丝不悦,“焱儿,你瞧瞧淑妃,再瞧瞧你的皇后。回宫这么久也不来向哀家请安,这也就罢了,如今连你的身子也不顾,她这个皇后到底是怎么当的?”
太后越说越气,一拍椅子的扶手。
冷昊焱命赵明送上茶水,亲自递到太后手中:“母后息怒,朕并无大碍,还劳烦母后亲自来看望,是朕的不是。”
太后接过了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知道帮她说话,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好。上次的事哀家还没和她计较,你知道轻雪伤得多重吗?差一点她就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