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候却没见司北玄跟韩浩,银铃伸手帮玉玥璃身上的外杉褪去,“司北玄人呢?韩浩也不见了。”玉玥璃不解的问道。
银铃叹了口气,“娘娘,哪有您这样直呼自己夫君大名啊,平日里太子不在乎,但是您好歹也收敛一点,何况这是在外面,还是莫要暴露身份的好。”
“好好好,”玉玥璃无奈,“那夫君去哪儿了?”这个称呼莫名有点恶心。
“您以前可是从来不关心殿下去哪里呢!”银铃轻轻笑了笑。“奴婢回来拿钱买米的时候就不见殿下身影了,”忽然银铃,楞了一下,扭头看着外面,“这不回来了。”
下一刻,门被推开,司北玄跟韩浩走了进来,见玉玥璃回来了,点了点头,“回来了,怎么样了?”
“时间太紧,我只去了附近的义诊摊,病人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这瘟疫看起来来势汹汹,倒也不是难治的,”玉玥璃回答道,看着司北玄的表情,开口问到。“你那边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最新的消息,运往江南赈灾银两的军队路径凉州之地遭遇了袭击,军饷被劫。”司北玄回答,“有活下来的士兵称是,鬼兵所谓,又是天谴。”
玉玥璃皱皱眉,“凉州,那不就在昌平郡边境?是偶然么?”
“此事绝非偶然,”司北玄义正言辞的回答道,“定是那帮贪官污吏搞出来的名堂,明着贪污赈灾银两不行便半路劫持,哼。”
玉玥璃却摇摇头,这事还真不能如此绝对了,正说着,外面忽然有人敲响了门,没等司北玄开口,便推门进来,来人是个店小二打扮的男子,那一身的气势和这容貌却绝非是个店小二那么简单。
对方进门之后将手上的晚饭放了下来,环视了房内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司北玄身上,司北玄抿了口茶,开口道:“无事,都是自己人。”
听到司北玄说完这话,男子才勾勒勾唇角,将头上店小二的帽子摘下来,下面竟是一头白发,而这店小二的样子看上去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模样,“许久不见了。”
“哼,许久不见?只是怕,你是天天在见吧。”司北玄端起了酒杯,冷哼一声。
“玄说着这是什么话。”少年轻声笑着,“我可没有在监视你哦。”
司北玄瞥了眼这少年,“我没这么说。”
“啊列啊咧,那我这算是不打自招了吗?玄真是狡猾,竟然会出连我这么个小孩子都欺骗。”
司北玄啄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你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小孩。”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个孩子。
少年看了眼一旁的玉玥璃,眯了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这就是你新娶的那位太子妃,果然是样貌倾城,绝非凡资啊,难怪把沈七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人谁啊?沈七又是谁?她认识么?玉玥璃不悦的皱皱眉,撇头问司北玄,“这少白头谁啊?”
或许是没想到玉玥璃会这么不客气当面问出来,少年楞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在下,千珵府,喻影洲,还有,在下并非少白头。只是因练功导致外形一直保持少年状。在下已年过三十。”
“哦,”玉玥璃明白的应了一声,“天山童姥。”
喻影洲一愣,“何为……天山童姥?”
“就是外表还是个孩童模样,实际年龄已经是七老八十的姥姥了。”玉玥璃解释道。
喻影洲身体晃了一下,有些被气到了,他是驻颜,但也没老到七老八十哪样啊。
司北玄伸手制止二人的争吵,“说正事,莫要吵闹了。”
“好好,不过这赈灾钱款的案子自有人去查,你操这个心做什么。”喻影洲不再理会玉玥璃,扭头看着司北玄,笑了一下,“我很点好奇,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插手这件事。”
司北玄瞥了喻影洲一眼。“这不跟你是一样的吗?”意义昂都是多管闲事。
喻影洲垂下了眼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在各个方面都是两个不同的态度。”
“道不同,千珵府依然都在为朝廷办事,我们两个也依然也能坐在这里,”司北玄对着喻影洲举了举茶杯。
喻影洲笑了笑,看着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你觉得,这次的事,该怎么解决?”
“这次的事,跟贪污案脱不了干系,该怎么解决还是得从长计议,”司北玄也跟着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璃儿说得对,这些个官僚贵族,组成了这个国家的一张大网,一旦破一个口子,便拦不住了。”
喻影洲叹了口气,瞥了眼一旁吃晚饭的玉玥璃,“这丫头看来你挺喜欢的,不过她太聪明了,这不是好事,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她手上。”
“人生在世,不过生死。”司北玄扭头看了眼玉玥璃,“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来找你。”
“找我?要我救你吗?”喻影洲耻笑一声。
“要你杀我。”司北玄淡淡的抿了口茶水,喻影洲猛地一愣,“与其死在别人手里,我更希望死在你手里。你也一样,如果有一天,你快要死了,就来找我吧。”
“一定。”这才是,生死之交吧。
只可惜,两个人都没有算到,今后的生死,并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我忽然很想知道,你这样的人,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你出手?”司北玄忽然开口问道。
“让我感兴趣喽。”喻影洲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只要是好玩的,或者让我有了兴趣的,我都会参与其中。”
司北玄盯着喻影洲看了一下,皱了一下眉。真是个危险的家伙,“真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等高人一等的存在,绝非是千珵府能困住的啊,也绝非任何人能操纵。
“你还是打住的好,窥探我的存在,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喻影洲危险的眯起双眼。
司北玄立即打住,这一刻,喻影洲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