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雪见山庄的那些人看司北冥跟皇后没了反叛之心,所以对他用药逼着他反叛不成?
“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带着青铜铁面的人,他是谁?”玉玥璃想起了那个铁面人。
“他叫钟瞳光,是雪见山庄唯一活下来的内门弟子,也是外公最小的徒弟。这个人你要小心些,他的执念很深,也很容易失去理智。”司北冥提醒道。
“我知晓了,你好好的,等我把案子查清了,在这之前你自己要注意安全,送进来的饭菜不管如何都要用银针试过,”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要杀人灭口。有些事还是得去牢里问问那些人。
司北冥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你无需担心我,倒是你,日后定要加倍小心了,尤其是,小心身边的人,小心司北颜。”
“阿颜?”玉玥璃一愣,关司北颜什么事。
“司北颜,绝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是个为了得到的一切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这个丫头自己都不知道,当年究竟救了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怨恨。
玉玥璃有些不解,毕竟司北颜看上去也没什么危害啊,总不见得跟司北峻说的什么白月光黑化什么的,那都是小说里写的,但是不经意的听到脚下的铃铛声,玉玥璃微微皱皱眉,不会吧……
玉玥璃从司北冥这边离开之后便去了牢房那边见那些被抓的雪见山庄众人,最主要的还是找那个铁面人,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个领头的铁面人,这让玉玥璃有些奇怪。
抓的这些人十有八九她都不认识,而且人数上也不对,看来这只是抓了一部分,重要的一些成员都没跟着冒险,也就是说,这是有人故意设计司北冥的,为的就是戳穿司北冥皇后跟雪见山庄的关系,继而斩草除根,现如今对皇后和司北冥有这般怨念的,也只有他了,玉玥璃实在是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去猜忌,毕竟在她心里,司北颜永远都是个不染凡尘的少年。
硫砂凝晶展示出来,没有什么是比这更能表明身份的,被抓的那些人看到这东西,立即瞪大了眸子,齐齐的起身跪迎,像极了一个个虔诚的信徒跪拜他们的信仰。
“钟瞳光在哪儿?”玉玥璃直接问了出来,这些估计都是一些类似于敢死队,炮灰一样的角色,知道的也不会太多,想要知道究竟是不是陷害,只有问过那个铁面人才知道。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毕竟那是他们的首领,若是说出去了,万一朝廷军队去剿灭,他们就成了叛徒了,最后还是有人看到了玉玥璃耳朵上挂着的‘碧海冰姬’,能同时有两个雪见山庄的信物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那必然是庄主的传人,随即那人开口道:“南城门往东三里的一处民宅里,属下敢问,姑娘是何人?”那人临了还问了一句。
看来这是个知情人,玉玥璃没回答,而是让人把他提了出来,单独审问,一般这种审问是要有记录官在场,但碍于事情太过特殊,玉玥璃便把所有人都屏退了,只留下了银铃一个在一旁照顾孩子。
被带来的人是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见面玉玥璃便直奔注意,“这次的行动是否是你们一手安排陷害六皇子跟皇后的?”
那人似乎没想到玉玥璃会这么问,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悦的皱皱眉,不答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我们雪见山庄的信物?”
“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你只需要回答问题便好。”玉玥璃冷面无私的一面体现出来了,“你可以抵死不说,但因为这个司北冥跟皇后都将被判处死刑,你们所谓雪见山庄的血脉也就此中断。”
原本还想死不开口的男人听到玉玥璃这么一说,顿时一颤,是啊,要是司北冥死了,这雪见山庄的血脉就彻底断了,犹豫一下,男人咬了咬牙,“是,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是我陷害他们。”
这是要把自己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了,“是钟瞳光?还是有另外的人?”玉玥璃直接给了一个选择题,“你们跟他们合作了是么?因为他们说,可以帮你们洗清冤屈。”
男人被玉玥璃给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玉玥璃猜的刚刚好,“我原是雪见山庄的一个下人,我父亲,是雪见山庄的管家,庄主的贴身亲信。”这人好端端的忽然开始说起自己的身世,“当年雪见山庄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陷害,我自小在雪见山庄长大,那是个什么地方我比谁都清楚,虽然是个杀手组织,但雪见山庄有三不杀,良善之人不杀,老弱妇孺不杀,任务之外不杀。可笑的是一帮人仅凭借杀人方式和用毒就断定是雪见山庄所为,雪见山庄也是拿钱办事,替人消灾,就算真是雪见山庄所为,不去找寻幕后真凶,反而将折断刀剑,真凶逍遥法外,简直太过可笑。”
“的确可笑,”玉玥璃承认道,就跟凶手持刀杀人,最后有人却把那把杀人的到给送进监狱,真正的凶手还在外逍遥,到时只许换一把刀便能继续作恶行凶一样的可笑。
那人听到玉玥璃符合他的说辞,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你可能永远都想不到那天的事,原本好好的一天,弟子们照常练功,下人也照常打扫,听到山庄外的警铃响了,以为是谁又误闯进来,便想去先救人,结果出去救人的弟子却是满身是伤的回来并且带回消息,武林各门派跟朝廷的军队包围了山庄,不多时他们便破开了山庄外的机关和瘴气,攻了进来,我至今都还记得那漫天的箭雨和火炮,那是整整两天一夜的杀戮,最后是满地的尸骸,只有少数的弟子躲进了地窖,或者通过密道逃出,在屠戮了山庄之后,那帮人便点了一把火,将整座山都焚毁了,那场大火烧灼整个山林整整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