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尧舔了舔唇:“尤黎,听我的话,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你不该来这里。”
“陈则尧?你认识我爸爸?”
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漏洞,她揪住了陈则尧的衬衫,语气冰冷:“说!你和我爸爸什么关系!”
陈则尧任由她抓着,他闭了闭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尤黎,你该走了。”
他轻轻的将她的手松开,然后将她推出了酒吧的大门。
随后,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
尤黎被动着被陈则尧推进了一个怀抱中,抬起头,看到了谈伯禹。
他一把将尤黎按进怀里,然后看着陈则尧再度冲进了酒吧里。
谈伯禹将尤黎带上车,然后离开这里。
后视镜中,是陈则尧躲在门后,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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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尤黎坐在沙发上,谈伯禹以为她被吓到了,将她抱紧,轻声在她耳边安抚:“别怕。”
尤黎抬起头,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她轻声问:“哥哥,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谈伯禹愣了愣,才回答道:“我刚好在那里谈工作。”
尤黎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目光不知放在何处,谈伯禹只当她是吓坏了,再怎么坚强,终究只是个女孩子,谈伯禹亲了亲她的额头,裤袋内的手机震动不停,尤黎对他说:“哥哥,去接电话吧。肯定很急。”
谈伯禹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阳台。
“事情处理好了?”
他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愈发低沉。
陈则尧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酒,他语气慵懒:“嗯。”
“今天你做的事,我都记着。”
男人的话自电流那边传过来,暗含警告。
陈则尧想起那个吻。
他下意识轻抚过自己的唇。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亲,还能忍住,谈总果然大度。”
想激怒谈伯禹,哪有那样容易。
“黎黎打了你一巴掌,看来还没能让你长记性。”
“她的一巴掌算什么?不疼不痒的,再说,能让她动手打的人,一定会让她记忆深刻,谈总,怎么办,你好像还是比不过我。”
谈伯禹轻笑,讽刺道:“我不需要用那种下作的方式让她记住我。”
陈则尧干脆按了挂断键。
谈伯禹在那头冷笑。
夜色朦胧,没有一颗星星。
在江城发生的第二场枪击案,虽然这次没有人受伤,可也足够引起恐慌。
言朗在当晚就到了警局。
查,彻查检察机关的佩带枪械状况。
言朗站在办公室里,沉默不语。
李子漾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劳累:“阿朗,还在耿耿于怀没能去成?”
“没有。”
李子漾与他共事多年,言朗的心思他多少还是能猜出来。
“阿朗,我说实话,其实咱们做警察的,在警校的时候,谁的内心没有一番雄心壮志?我们在警校喊得口号,早已铭记于心。可,现实终究是现实,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现实,只能依附于现实,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官二代,你爸爸一直想让你从政,接他的班,而他也不想你去冒险,我们都知道的,去了的人,能回来的,不是残就是精神有问题,而那些死了的,连墓碑都不敢立,这就是现实,多残酷是吗?”
言朗看向李子漾,这是这个发小第一次和他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别这样看着我,阿朗,其实我们都明白的,只是很多时候选择说或者不说,阿朗,我知道你喜欢了一个女孩儿,你也不要否认,喜欢女孩子是好事,可当你一旦有了软肋,这个软肋会牵连你更多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