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转头看着谈伯禹:“你懂什么?我爸爸和那个女人,没有一点关系!”
尤黎说的肯定,她弯起唇:“你们商场上的人,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拆散他们呢,呵。”
“谈总,你不觉得恶心吗?虽说你母亲去世了那么久,你就不怕,我妈妈生出来的儿子,和你争家产?”
她句句挑衅,专门拣她认为在谈伯禹心中最介意的部位。
可惜,谈伯禹对于她的讽刺,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一点作用。
尤黎看着他并无任何生气的脸色,说道;“让我下车!”
谈伯禹忽然说:“我听说,你申请去非洲?”
尤黎转头看他:“谈总的消息真是神通,不错,我是申请去了非洲。”
“难道谈总连我的人身自由也要管?”
谈伯禹笑了下,这是尤黎第一次见他笑,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给他镀了一层金边,竟有些好看,他说:“确实,尤黎,你该知道,非洲现在正在打仗,而且还爆发了伊波拉病毒,你去,就是送死。”
尤黎轻嗤一声:“不必你管。”
尤黎要推门下车,谈伯禹忽然拽住了她的衣服:“尤黎,你想清楚,你连飞机都登不上。”
最后一句,已经是威胁了。
尤黎知道他有这种权力。
她转身,看着谈伯禹:“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我想去做的事不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偏要让我做,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该按照你们的想法来活?总是说为了我好?”
谈伯禹看着她的眼睛,盈盈秋波,他被她的一声“哥哥”叫的心软,被她的一声声质问问的哑口无言。
“你们总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告诉我,你应该怎么做,你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我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你们的附属品!”
她说完,看见谈伯禹叹了一口气:“黎黎,很抱歉,原谅我,其他的事我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你拦不住我。”
尤黎说完,离开了。
谈伯禹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握着方向盘的手暴露出青筋。
他一直在隐忍情绪。
只是因为眼前的人是他心上人。
**
尤黎回到家,她洗了澡,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照片。
那是尤然有次休假,他们拍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好好的。
而现在,已经变了。
她将照片放在自己心口,想起了谈伯禹的话。
【其他的事我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她知道他说得出,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但,她心意已决。
她实在不想再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爸爸,你会支持我的,是吗?
.......
一星期后,尤黎的申请已经下来了。
她以为,谈伯禹已经同意了。
可当她拖着行李箱来到机场,快要登机时,看到了从四面八方走过来的黑衣人。
然后,在她前方,谈伯禹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向她。
她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哥哥?”
谈伯禹看着她,情绪不算好:“听话,现在,立马回家。”
尤黎却往后退:“我不要,我要走。”
“你知道,自己去了是干什么吗?报社里那么多记者,谁都可以去冲锋陷阵,但你不行。黎黎,我还是那句话,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依你,但这件事,我不可能让你冒险。”
尤黎摇头:“哥哥,你不会懂的,那是我的梦想。”
“你的梦想,可以在很多地方实现,何必非要跑去非洲?你知道什么是伊波拉病毒吗?你去之前,只拿好了你的相机,你知不知道,那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战争,你很有可能死于非命?尤黎,你有没有想过,你去了,那些爱你的亲人,他们该怎么办?尤黎,人不能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