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黎黎好想你,原来这世上,她始终是孤身一人。
原来他们说的没错,到最后,谁都会离你而去。
她曾经一直以为,谈伯禹是理解她的,所以他才会在三年前放自己去非洲;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好。
她也以为,谈伯禹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他才会......亲自己。
尤黎,你拿自己当什么?
教训深刻,刻骨铭心。
尤黎自嘲的笑,拍拍自己的脸颊,擦干了泪,打算走到前面打车时,面前突然横过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可她打定主意视而不见,准备绕后,却被从车上走下来的谈伯禹挡住去路,她看着远处,毫无情绪的开口:“有事吗?”
谈伯禹看着尤黎,耐心的说:“黎黎,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谈伯禹转而拉住尤黎的手,他的手指干净修长,尤黎想起今天中午他为自己烤肉时的耐性与温柔,不知为何,愈发觉得恶心,她甩开,还用衣服擦了擦手,极具侮辱意味,谈伯禹看到她的动作,蹙眉,心被刺痛,他看着尤黎:“黎黎,也许我今天是存了私心,我想要你开心,我知道这件事在你心里一直是一个坎,所以才想解决你心中的坎,今天是我没处理好,你别生气,也别疏远我,好吗?”
男人的话带着低声下气,谈伯禹何曾这样对一个人这样过,尤黎轻笑,冷嘲热讽:“尤黎哪敢,您位高权重,我不过一个小小记者,您一个不开心,我就在江城混不下去了,再说,何来疏远,我们一直都是兄妹,只不过是异姓的,我知道分寸。”
她一直都是这样,性子从来不弯弯绕绕,开心就说不开心也说,正是这样的她,才让谈伯禹愈发迷恋她,进而爱上她。
谈伯禹走近尤黎,他看着女孩脸上有泪痕,他心疼,但又不敢逾距,怕她越来越讨厌自己,于是声音很低的说:“黎黎,不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
“你没错,错的是我。”
尤黎声音很淡:“一直都是我。”
她说完,绕过谈伯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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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酒吧。
灯红酒绿,男男女女混杂在舞池中,扭动着身躯,释放白天的疲惫。
二楼。
走廊内的灯随着脚步声而亮起,照亮了男人俊朗的脸。
他被侍者恭敬的请到尽头处的一间包厢内,男人推门进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算很浓,可他嗅觉灵敏。
里面的人见到男人,立马狗腿似的走上前递上一根雪茄,沈长歌只是把玩在手中,他看到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前被刺了一刀,血缓慢的浸透他的衣服。
沈长歌皱眉,脸色带了点嫌弃:“说了吗?”
高方低着头,不敢看他:“说了。”
“谁。”
沈长歌声音很淡,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高方回答道:“是我们内部出现了内鬼。”
“你自己处理,高方,这次我不追究,但你要记住,我对你的信任值,只剩下50%,你好自为之。”
沈长歌将雪茄放在茶几上,看着高方,男人头埋的更低,沈长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走出去。
裤袋内的手机震动不停,沈长歌接起电话:“喂?”
“事情办得怎么样。”
是谈伯禹。
“查出来了,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我让高方处理了。”
谈伯禹神情不明不暗:“事到如今,你还信任他,真令我吃惊。”
“不说这个了,对了,人追回来了没?”
他指的是尤黎。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