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司墨的时候,他还是个只有我腿高的小不点,跟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比,最多是长得好看一点,而且还是院长口中的养不熟的小孩,但是我一眼就看中了他。”唐母有些骄傲。
但是现在提起之前的事情还有点心疼,“你也知道孤儿院会有以大欺小的事情发生,当时和他一起的那个小孩子,被一个长得很壮的男孩子欺负,他想也没想就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挡在那个比他还要瘦弱的男孩面前。”
“那个小孩子是言域吧”楚蔻听过言域讲沈司墨跟他之前是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而且从小都是沈司墨保护他。
“你也知道啊?”唐母有些惊讶。
“嗯,言域跟我讲的”楚蔻理解言域对沈司墨的感情,就是那种你从小依赖的支柱,精神支撑,就算是有人要拿言域的命换沈司墨的命,言域都能面不改色地去死来保全沈司墨。
“嗯,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保护自己的朋友,试问哪个小孩子能做到这样,周围其他看热闹的孩子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办法比的,所以我就将他领养了。”唐母继续回忆,“那个时候他已经六岁了,我闺蜜就跟我说可能会养不熟,但是这个孩子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和价值观,他知道谁对他好,然后用他小小的力量去报答那些对他好的人。”
“我生女儿的时候,司墨8岁,丈夫去参加一个考古队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带着司墨,当时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早产,他打电话叫的救护车,之后唐心的出生,我坐月子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孩子必须跟我分开,唐心都是他在看着,换尿布,喂奶,甚至哄她睡觉都是司墨一个人。”唐母说着说着眼角泛起了泪花,“他从小都不会让我们操心,成绩从才没掉过年级第一,他依旧叫我们叔叔阿姨,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不叫爸爸妈妈,他说,那两个人很爱他,他不想让他们唯一的称呼落在别人头上,这是对他们基本的尊重。”
唐母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看着楚蔻,对她说:“小蔻,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司墨是个很重情义的人,这种人越是他在意的,伤他越深,你不是也在奇怪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吗,因为那天在仓库里我听到了你和那个抓我们的人的对话。”
“你知道了?”楚蔻看着唐母,唐母的眼神就像是能把她看穿,既然唐母知道了,那么沈司墨他……
“他还不知道”唐母看楚蔻脸色白了白,终究还是不忍心,“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也看得出来你对司墨有感情,你是不是任务完成就要从司墨身边抽身?然后就永远不会出现了对不对?”
“不是的,我之前做任务的时候是这样想的,但是遇见了司墨,我一成不变的人生才出现了波澜,我不想舍弃他,我是准备任务结束之后就递交退役申请的。”楚蔻摇摇头,沈司墨是她一生中别人眼中她的大不幸,但是在她眼中,就是天赐的礼物,她舍不得放开他。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也要理解一个当母亲的心,如果真的要决定跟司墨在一起,那就不要放弃他,如果你只是为了任务,那么请你早点放弃他。”唐母知道这话说的有点无情,不管什么时候她还是会说的。
楚蔻有些失神,放弃他,以前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放弃他,但是哪次不是失败而终。
“阿姨,只要沈司墨不放弃我,我绝对不会放弃他的”楚蔻抬眼看着唐母眼睛里是坚定。
“好,我相信你是个信守承诺的孩子”唐母转身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项链,“这是当年司墨交给我保管的,他成年之后,我问过他这个怎么处理,他说是祖传的,是他们家给儿媳妇的,现在司墨承认了你,这项链应该给你了。”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楚蔻摆了摆手,这东西太过于贵重,是沈司墨母亲留给他的。
“你这孩子,司墨都说给你了,之前都已经叫我一定要交给你,今天跟你谈话本来就是我的私心,你要是不收的话司墨还不知道怎么看我呢!”唐母把装着项链的首饰盒递给楚蔻,放在她手上,自己躲开了,“不准给我,反正我是不会要的。”
“好吧,谢谢阿姨”楚蔻握着手上沉甸甸的盒子,心底暗暗发誓,不管有多艰难,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沈司墨见唐母跟楚蔻已经待在书房很久了,有些不放心,当即迈开大长腿,走近了书房,刚想敲门,唐母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见沈司墨只觉得自己真的是白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呢,“怎么的,还以为我要吃了她?”
唐母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即使是生起气来也只是大声一点说话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威势可言。
“阿姨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沈司墨看见楚蔻捧着个小盒子出来,当时就认出来这是自己之前给唐母让她收起来给未来他媳妇儿的。
沈司墨难得说句好听的,唐母瞪了他两眼就转头进了厨房帮忙,儿媳妇儿第一次上门,自己总得做顿好的款待一下。
“这么高兴?”沈司墨看着慢慢走出来的傻女人捧着盒子傻乐,虽然画面不是很美好,但是沈司墨觉得这画面还是很美的,简直都暖到心坎儿上了。
“当然,这可是你妈把你交到我手上的证明,你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不要到处去勾三搭四,不要拈花惹草听到没?”楚蔻小心地将东西收进包里,对着沈司墨说,颇有一家之主的即视感。
“好好好,我哪有拈花惹草,明明是你的花草比我多,做一个萧璟宸,又一个小哥哥的,我人单势弱,可怎么办啊”沈司墨说完还颇为幽怨地看着楚蔻,像极了独守空房的小怨妇。
“好美人儿,爷跟你保证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可好?”楚蔻捏了捏沈司墨的脸颊,有些流氓地说。
“那爷可得说话算话了。”
“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