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嘴唇抿直,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许久,她才松开握紧的拳头,拿出一次性手套,对手术台上的女人做些常规的检查。
在木云婷还没苏醒之前,检查结果就已经出来,望着报告单上的某种成分,她的嘴角浮现不易察觉到笑容。
主庭院中,一楼的拐角处是封阡粱的书房。
阳光从镂空的窗户中照射进来,可以看到空中漂浮的些许浮尘,顾浅将手中的报告单放到封阡粱面前,惹阳光下的浮尘一阵乱窜。
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婀娜旗袍着身的顾浅,然后拿起手中的报告单。
顾浅在注意到他身形稍稍一顿后,才缓缓说道,“你以前修过一年的医学,对于七氟醚应该不陌生吧,或者,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男人眼底阴沉,扫视了她一眼,顾浅这才住声,不同于旁人,顾浅对于封阡粱的气势,一点儿也不害怕,此时她依然悠哉悠哉地摆弄书桌上的盆栽。
许久,封阡粱给肖恒打了电话,让他把木云婷这两日接触的人调查一遍,他记得,七氟醚在人的身体中残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她。”
男人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顾浅自然知道封阡粱说的她是指谁,她并未点头,也没有摇头,盆栽里小小的叶子,被她的指尖掐出水来,随即,转身离开。
“你穿旗袍、一点儿也不好看。”
封阡粱似乎是有意在话语中顿了一下,顾浅悄悄抬起的心,因为他的后半句而直线下垂,她跺脚离开。
晚上,木云婷在卧室中,趴在桌子上正在回李逸远的微信,他已经微信轰炸一天让她回去上班。
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还未抬起头,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影,是顾浅。
顾浅将手中的报告单递给她,“这是你今天晕倒后,我给你做的身体检查报告单。”她是趁着封阡粱和肖恒在书房里谈论公事,悄悄来到木云婷的房间的,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她若不去挫挫“小白兔”的锐气,以后还要怎么在梅园里立足。
木云婷接过报告单,面对一行一行专业术语,她摇头示意自己看不懂,顾浅好心指着纸上的某一处,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七氟醚,正常身体中它是不存在的,它的作用是让人昏迷。”
木云婷闻言,心中愕然,对于昏迷两个字,她脑袋有些发蒙,不知为何,联想到那日她在别墅里衣裳不整醒来时的情景。
顾浅并未在意木云婷的表情,怕她对刚才的解释听不懂,进一步解释说道,“如果你不知道这件昏迷的事情话,那就是你最近两天被人迷倒了。”
她脸色煞白,并不说话,顾浅便将报告单扔到她面前,故意添油加醋地说道,“用这种药的人,一般都是酒吧里那种下三滥的人。”
见她的脸色又白了三分,顾浅心中有种快感,“木云婷,我见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乖孩子,不曾想你的夜生活还挺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