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虽然称不上天衣无缝,但也算得上万无一失,但是基地意外被暴露,等肖恒赶到郊区的私人诊所时,两层楼的小别墅已经是千疮百孔,一片狼藉。
也幸亏他赶得及时,若不然后劲不足的封阡粱和袁辉,未必能活得下来。
但也正是因为他,封阡粱才会受这么重的伤,想到这里,肖恒一脸内疚,若不是当时他得意忘形,趁胜追击,封阡粱也不会为了救他被敌人偷袭。
当时,在封阡粱在中了一枪之后,他就即刻陷入了昏迷,胸口上的血一波一波地涌出,饶是平日里最淡定的袁辉,也是吓得嘴唇发抖,而当时私人诊所的医生早已经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就在肖恒和袁辉打算去医院劫持一位医生时,封阡粱的电话恰时响起……他们这才回到梅园里接受治疗。
寥寥几句话,听得木云婷心口一颤一颤的,她虽然没经历过,但也能够想象当时情况的危机,同时也意识到,封阡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也有失算的时候。
可就是这么一个差点把自己都算进去的男人,在她心中才更加真实。
封阡粱则好像没意识到屋内低沉的氛围,他将木云婷跪着的姿势扶起,然后似不经意地说道,“你说这些,会吓到她的。”
肖恒和顾浅同时一愣,淡淡的语气,他们却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木云婷低头拍打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并没有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夜深了,肖恒,你带她去找个房间住下。”
木云婷站在他身旁,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白大褂女人,意识到他们还有话聊,对封阡粱叮嘱一番后,才像个乖巧地小媳妇一样,默默跟在肖恒后面离开。
等确定他们俩走远后,顾浅上前,熟练地解开他白色衬衫上面几个纽扣,拿着听诊器对准他的心脏,抱怨道,“白天要开研究会,晚上还要到你这里,你就只知道心疼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是不同意把木云婷带到梅园里的,一方面是担心封阡粱,另一方面也是有私心,但这个男人说的话,跟古代圣旨似得,让人不能够抗旨不遵。
本来她还想耍点小心思,让木云婷看一下血腥场面,就这么被他打发走了,脸上稍稍露出点遗憾。
她细细闻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不明白刚刚怎么会闻到一股熟悉的香薰味,虽然只闻到那么一瞬间。
那股味道,她已经好久没闻到过……
掩下心中的的悸动,在封阡粱张口要说话时,她俏皮地眨下眼睛,用左手食指轻点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即她垂下眼睑,拿着听诊器专注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动作只是无心之举。
但只有顾浅自己知道,此时她的心脏快要跳出胸口。
男人胸肌紧实,因为衬衫没有完全解开,她看得并不全面,但他的八块腹肌,以及腹肌两侧凹进去的腹部,她在上大学的时候有远远的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