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不是愿意娶你吗?”老太太不知哪根经搭错了,转到萧墨头上,叶沐一想起那个人,头就疼!
嫁谁都好,麻蛋,嫁那个奇葩,以后日子肯定被他制得死死的。
“奶奶!这事我是被人算计的,萧王就不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所作所为怕是他一看到我就会想起自己被人算计的事!”
叶沐为了能摆脱萧墨也是拼了,硬是用一种委屈和难受的语气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奶奶,嫁给安王我会受委屈,嫁给萧王就不会吗?”
老太太叹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携款出逃啊!难不成等着一群野心勃勃的人把我卖了换取前程富贵?开玩笑!
叶沐赶紧抓住机会,进言一般的姿态开口:“现在事情刚发生,以后怕是一段时间都不消停,我留在京城只会让人们议论咱们相府!”
事实证明,无论是叶丞相还是老太太,对于相府的名声都是无比看重的,只单单这一句,老太太便深思起来。
打铁需趁热,叶沐赶紧添上一句:“奶奶,您让父亲送我出城吧!找个庵堂也好、置个别苑也罢,等风头过了再说!”
避风头是假,借机逃跑才是真。以她的身手,只要出了京城,改头换面,还怕养不活自己?
收拾几个土匪、再占几座山头这辈子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了。
老太太肯定早些时候也打过这个主意,听到叶沐提出来,她再次确认道:“你是真这么想还是说的气话?”
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奶奶,我是真这么想的!”叶沐这话音刚落。
门外老远就传来一声独特的尖嗓音:“圣旨到!叶大小姐接旨!”
圣旨?什么圣旨?哪个奇葩又来搞事情了?
能请来圣旨的,无非就安王和萧墨。叶沐心底一横,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刁民要害我!
来人刚进来,屋中所有女眷乌压压全跪下来,只剩叶沐一个人站着,小月赶紧抬手拉着她跪下。
宣旨的太监轻蔑的瞥了叶沐一眼,“唰”一下打开圣旨。
我靠!不就是宣个旨吗?叶沐不知这人哪里来的优越感!
她还没鄙视完,声音从叶沐头顶传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道是妇德可以安家,朕当年为帮安王觅得良妻,做主赐婚叶家嫡长女叶沐与皇三子安王,以为此女出生名门、定是女子之楷模,堪为安王贤内助益,谁知叶沐不守女训、不遵妇德,令女德蒙尘,更使皇室蒙羞,此种德行,实在难任安王妃一位,特废除安王与其婚事,从此婚嫁自由,各不相干!钦此!”宣旨的太监一气呵成的念完圣旨,收起圣旨,目光直勾勾盯着叶沐:“叶大小姐,接旨吧!”
叶沐刚抬起手,什么都没说,太监将圣旨移到叶沐手上方,就没再往下放,反倒是故意一歪,圣旨华丽的避开叶沐的手掌,落到地上。
太监自上而下盯着叶沐,语气中的敌意和冷意不言而喻:“叶大小姐,圣旨掉了,你还不赶快捡起来?难不成你对圣意不满?”
我靠!是哪个智障指使的这缺德玩意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安王那货!
叶沐眉头微微一皱,这手刚伸过去,宣旨太监瞧准时机,提着脚立刻照着叶沐的手踩了过来,叶沐眼疾手快的将手收回来,没了叶沐的手隔着,太监的脚直接狠狠跺在方才掉落在地的圣旨上。
屋中所有人呼吸一滞。
叶沐先发制人,不怕死的开口:“公公,你这么做不好吧?就算你对圣旨不满,也不该踩啊!这可是要杀头的!”
宣旨的公公也是厉害,明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抓着对圣旨不敬,竟然还能当场反咬叶沐一口,他疾言厉色的朝叶沐大喝:“大胆叶沐,竟然侮辱圣物,该当何罪?来人,给我抓起来!”
哎呦喂!看给能耐得,不就是仗着自己能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话吗?竟然乱给人扣帽子!
叶沐看着那些想上来又有些忌惮自己功夫的人,噗嗤笑出声,她十分体恤的伸出手露出手腕:“来来来,不是要抓我吗?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本来宣旨太监以为叶沐会反抗,他就可以趁机说叶沐对圣旨不满,顺便将所有罪过往她头上推。谁知叶沐竟然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反倒配合的将手伸出去,任由他们将自己绑起来。
叶沐瞧见太监脸上那一丝愁云,淡淡朝着他一笑:“公公,我这一没拒捕;二没打人,应该是能见到皇上的吧?”
叶沐不管宣旨的公公答不答,接着说自己的:“我有一事不明,想当面问问皇上,为何公公踩了圣旨没事,而我什么都没做就成了抗旨不遵、侮辱圣物的罪人了?”
“你说为什么?”太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场反问了一句。
叶沐茫然的看着太监:“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啊!我要是知道还问不是有病吗?”
叶沐那语气,明摆着一副:我看你才有病的架势。
宣旨太监无话可说,打算和叶沐玩心理战,当即怒气沉沉,十分笃定的回了一句:“你心里不清楚?”
叶沐瞥了他一眼,当场将了他一军:“难不成我心里想什么,公公清楚?”
这个神经病,还真以为老子心理是泥捏的?告诉你,老子心理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