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让叶沐给说了,叶霖压根不知道该如何辩驳,看着叶沐那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叶霖正准备开口,叶沐立马开口:“小月,送公子!”
叶霖走的时候人都还是蒙的,等到出了院门,走了好远叶霖才想起来,他该说的、不该说的似乎都没说。
萧王府的车晚些的时候便过来接了叶沐回王府,下人将叶沐扶上了马车,缓缓的开向了萧王府的方向,萧墨不在,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叶沐隐隐约约有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正在悄然发生。
天快亮的时候,萧墨才一身冷气的轻轻推开房门,他将身上沾着寒气的外衣给轻轻褪下,拉开被子一角,怕惊醒梦中人似的轻手轻脚的躺进被子里,但是被寒气惊扰到的叶沐还是一翻身,抱住了萧墨,头深深埋在萧墨怀里。
萧墨抱着叶沐,有些抱歉的开口:“是不是吵到你了?”
叶沐半睡半醒的摇了摇头,闷哼了一声:“没!快睡吧!”
萧墨自进门开始就隐隐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他浅浅的应了一声:“好!”
第二日,林矜前来拜访,叶沐只是和他寒暄了几句之后,他和萧墨便直接进了萧王府的地牢,叶沐没跟着去。
小月一边给叶沐按着有些发沉的头一边有些担忧的开口:“小姐,您这怕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看什么呀?”叶沐闭着眼,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就是头有些晕罢了!大概是没休息好!补一觉就没事了!”
“可是……”小月还想说些什么,叶沐已经昏昏沉沉睡下了。她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下去。
这一觉,叶沐总觉得自己睡得很沉很沉,梦里她似乎看到了无数个自己,那些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零星的片段在她脑海里翻腾,像是锋利的刀,割这她脑海里的什么似的。
耳畔似乎有什么人在叫她,声音很熟悉,叶沐想醒,但是醒不过来,渐渐地那个声音好像也远了。远得叫的到底在叫些什么她都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很累,很想睡!
太医将手从叶沐手腕上拿下去,皱着的眉头更是纠结在一起,再三确认之后他才敢开口“王爷,从脉象上看,王妃身体并无任何异常!”
原本就垮着脸的萧墨一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他死死的盯着那个太医,一字一句的问出口:“你说什么?”
太医不自觉的抖了抖,默默低着头继续开口:“禀王爷,老臣实在看不出王妃身患何疾,老臣医术浅薄,还望王爷另寻高明!”
这等推脱之词让本就怒火中烧的萧墨更是愤怒,它顾不得自己平时是什么样子,抬脚就朝着太医踹了过去。
一旁沉着脸的林矜挡在还想继续动手的萧墨面前,目光沉沉的看着萧墨:“萧王,你知道的,这根本不关太医的事!”
萧墨一板一眼压着声音开口:“治不好她的,通通都该死!”
林矜听着萧墨这话,呡着嘴嘴好久才开得了口:“总会有办法的!宁王府和文王府在南疆已经撒开网去找寻了,师父也在殚精竭虑!”
林矜后面那句话说得特别没有底气,倒像是特意说出来让自己和萧墨安心的。
总会有办法?他自己身为南疆人都不知道到底能有什么办法!
雉魂是南疆邪术,也是禁术,世上能抵挡雉魂的人寥寥无几,能和雉魂对抗,让巫师的八卦盘破碎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雉魂原先不叫这个名字,当初的制是控制的制,后来才变成如今这个名儿,至于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同音的字,是因为此术法在演化过程中,那些偷学禁术的巫师发现,若是对未成年的孩童施展此法,那此术的威力便会大大增强。
原本的制魂若是心智足够坚定或有可解,可是若是自小便被下了此药,想要脱离的雉魂的束缚便要用灵魂去和那个被控制的灵魂相抵,用意念去和巫师的意念抗衡,此法向来凶险异常,轻者魂魄受损,重者三魂七魄尽消。
萧墨抱着叶沐,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恐慌,他哽咽了好久才从干涩的嗓子里说出话来:“小木叶,不要睡了,好不好?你赶紧醒来,醒来之后你想干什么咱们就去干什么……不要一直睡着……”
他喉结动了动:“你睡着没人陪我说话……”后面这一句,萧墨的声音突然落了下去,声音以微不可闻的力气说出来,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可是听着却让人觉得异常的心疼。
“小木叶,你知道我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他嘲讽似的冷笑了一声:“那种了无生趣的日子,我觉得第二天死了都没什么关系!是你让我觉得生活原来有阳光,有欢笑,小木叶,是你让我尝到了活着的感觉,你不能将我再推入那种生不如死的境地,你知道吗?”最后那句话萧墨咬得极重,还有些偏执的意味。
流一上前,头抬都不敢抬一下,他抱拳跪在地上:“王爷,晚上抓到的那个刺客要见你!”
萧墨目光听到这声音,目光才从叶沐脸上离开:“他愿意说了?”
流一不敢抬头,就这么跪着:“他一定要见到王爷才肯说话,任凭属下如何用刑他都只字未露!”
萧墨带着怒意的将目光从流一身上挪开,放到叶沐身上时像个人该有的目光,他浅浅吻了吻叶沐苍白的脸,低声开口:“小木叶,你乖乖这儿等着我,我去给你拿解药,好不好?”
萧墨说完这一句,像是在等这个已经没了意识的人开口一般,屋中安静得可怕,一直未等到叶沐开口,萧墨有些魔怔的轻轻点了点叶沐的鼻梁:“你看,你又调皮了是不是?都学会不跟我说话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他浅浅笑了一声:“答应了我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