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吐血昏厥?
叶黎笙听到这几个字,神色大变。
匆匆挂断电话后,叶黎笙手忙脚乱的换衣服出门。
乍一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她不由瑟缩了一下,而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焦急的等待车子。
洗过的头发仍旧有水珠滑落,被夜间的冷风一吹,差点凝结成冰。
幸好很快打到了车,她情急之下出门太快,上了出租车才想起给导演打电话请假。
她刚给导演打完电话,就对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道:“麻烦师傅快点,我可以加钱的!”
司机藏在鸭舌帽下的三角眼眯起来,为难道:“小姐,这是夜里,我们又要去锦城,本来高速就不好走……”
叶黎笙从包里掏出几张红钞票,冷声道:“我说了加钱!”
司机眼神闪了闪:“好……”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驶出叶黎笙拍戏所在的A市,上了高速,朝着锦城驶去。
叶黎笙因为挂念孙嘉遇,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司机。
司机笑着应声,进了锦城后下了高速却转弯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叶黎笙突然觉察到不对劲,立刻出声提醒道:“师傅,咱们不是应该朝北走吗?现在这个方向是去郊区的吧?”
司机却是笑着,低声道:“我知道,车子跑了这么久,我去这边加油站加下油就掉头。”
叶黎笙却是疑惑道:“我记得往锦城市区方向那里,一路上似乎有好多加油站,咱们这样岂不是绕远了?”
她说着,在后座偷偷打开手机。
然而,她刚一有动作,车子猛然刹住,叶黎笙因为惯性朝前栽去,手机直接飞到了前面。
司机的吊稍三角眼划过一抹惊诧,而后立刻捡起手机直接关机关机。
这个司机有问题!
叶黎笙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当机立断推门下车。
司机见状一惊,也连忙拿起副驾驶的一条毛巾开门下车。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雪花,地面被覆盖上一层白色。
叶黎笙在夜间有些辨不清方向,只朝着有灯光的地方拼命跑过去,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救赎。
身后的脚步身紧追不舍,叶黎笙顾不得道路不平坦,心脏狂跳,不断疯跑。
“啊……”
叶黎笙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掌心被碎石粒磨破,身后脚步声渐近,她立刻挣扎着起身。
刚一动作,就被男人捂住了口鼻。
“唔……”
她不断挣扎着,指甲在男人脸上划出一道血丝,男人吃痛,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丝毫不减。
叶黎笙死死咬着唇瓣,担心捂住自己的毛巾有不干净的东西,憋住不呼吸。
她发丝散乱,憋得双脸通红,在细雪的映衬下,却有种别样凌乱的美感。
男人眼底竟然闪烁着变态的疯狂。
叶黎笙仰躺在地上,心中恐慌加剧,伸手去抓男人,指甲却只扣到男人衣服上冰冷的拉链。
男人面目狰狞道:“不要挣扎了,毛巾上有迷药……”
理智渐渐被侵蚀,叶黎笙狠狠用力,生生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拉链扯断,自己的指甲也被整片扯掉。
痛。
十指连心的痛意,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生死关头,她整个人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猛然将人一把推开,再次起身。
叶黎笙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后脑勺一痛,而后软软的倒了下去。司机举着手中沾染了血迹的半截砖头,怔愣片刻后将砖一抛,直接拖起地上的叶黎笙,往不远处的车子上走去。
皑皑白雪上,划出一道拖痕,蜿蜒出一条血线,在月辉下诡异而刺眼。
片刻后,鹅毛大小的雪花片片洒落覆盖下来,风一吹,地上又了无痕迹。
……
叶黎笙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
后脑勺的痛楚,以及血液淌到衣领给后背带来的黏腻感,提醒着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她下意识挣扎着起身。
“唰!”
一束刺眼的灯光从头顶冒出来,叶黎笙偏头,想要抬手去遮,却发现手脚不能动弹。
心中的恐惧再次涌了上来。
等到眼睛适应了灯光后,她才抬眸朝眼前望去。
“你醒了?”
一张带着几分扭曲的脸突然映入眼帘,叶黎笙被吓了一跳。
她舔了舔唇瓣,音色沙哑道:“这是哪里?”
男人后撤,和她拉开了些距离,伸手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脸颊,迷恋道:“你不用管这是哪里,你只需要知道我很爱你,我舍不得伤害你。”
男人手上的老茧从叶黎笙细腻的皮肤上划过,带来阵阵恶心,叶黎笙身上的鸡皮起了一身。
叶黎笙强压下胃部因为不适泛起的酸水,扯出一抹笑容:“既然你不舍得伤害我,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趁着聊天的机会,她四处打量了下,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就连她身下躺着的床似乎也是废弃的生产器具。
外面还有北风肆虐而过的声音,银白色的月光和白雪交相辉映的光芒,透过铁栏杆的窗户涌进来。
再猜想男人车子开的方向,她大概可以猜得到,自己应该是在锦城西郊的废弃仓库里。
她小心的动了动四肢,才发现手脚都被固定在金属床上冰冷的铁环里,整个人呈大字型屈辱的躺着。
“别费心了,这里没人可以找得到,你也不可能逃出去,你乖乖听话,我会尽量不弄疼你的。”
男人的声音轻缓,三角眼里有柔光闪过,叶黎笙心中却是一凛。
她忍着皮肤上毛骨悚然的触感,尽量不去触怒男人:“那你告诉我,你把我带来这里要干什么?”
三角眼男人的手指一寸寸划过叶黎笙脸上吹弹可破的皮肤,最终在她娇嫩的勃颈处停了下来。
男人突然捏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可怖,尖声道:“干什么?我这么爱你,自然是要把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了!”
“咳咳……”叶黎笙不住地咳嗽。
见她喘不过来气,刚才神情可怕的男人转眼间又温情脉脉道:“我那么把你奉若神明,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