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珊接到安晖电话后,立即出了医院。
池晚音离开咖啡馆之后,没有去胸外科,而是去了了皮肤科。
昨天,她小腿上的伤在涂了烫伤药膏之后并没有好转,还有化脓的迹象。
她担心后面发炎,只能去皮肤科看看了。
医生看到她腿上的情况,皱了眉头:“烫的这么严重,怎么昨天不来,拖到今天,都化脓了,不疼吗?”
池晚音轻吸了一口气,回答了一个字:“疼。”
但腿上的疼,比不得昨天和今天秦知遇对她的疼。
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不曾问候过她一句。
也没有解释一句。
医生帮她做了消毒包扎的处理,而后叮嘱了两句注意事项,池晚音才从诊室出来,回到了胸外科。
胸外科在她不在的这些天来了几个有名的医师,手术和门诊都没有安排她的。
所以她有点闲。
她向主任要求多一点工作,主任却只是笑笑说,让她自己放松,不要搞得那么大压力。
主任的话里有话。
池晚音知道,秦知遇先前肯定是在胸外科吩咐过了,所以领导才会这么照顾。
她坐在位置上,望着电脑,心中闷闷的。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的时间。
她给文珊打电话,想和她聊聊天,但文珊没接电话。
她以为文珊在忙,便算了。
最后她和娇娇一同去了餐厅。
博联的餐厅的设置算是比较豪华了,两人找了窗边的一个位置坐下。
慢慢吃着饭,娇娇的脸色却慢慢的变了。
池晚音问她怎么了。
娇娇头一低,道:“哦,没什么,我就是噎着了……”
池晚音心中疑惑,顺着娇娇方才的视线看了过去。
巧不巧,正好看到了秦知遇牵着安罄竹走进了餐厅。
娇娇对池晚音的事情是知道的,也知道池晚音和秦知遇的关系不一般。
可这种不一般,怎么没维持几天,秦知遇就和别人好了……
娇娇见状,咬了咬牙:“姐,你别想不开,只是多认识一个渣男而已……”
娇娇劝慰着。
池晚音拉扯着嘴角,面容僵硬。
娇娇知道池晚音不开心了,想分忧:“姐,你别看那个女的现在多开心,所有渣男都只爱自己,那个女的最后的下场肯定和你一样……”
话说出来,池晚音的脸色黑了一度。
娇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又道:“对不起姐,我不是说你被抛弃,我只是想说那女的……”
“好了,娇娇,我没事。”
说完,池晚音收起了盘子。
娇娇后面跟上,也顾不上吃饭了,收了盘子,走了。
走出餐厅的时候,池晚音还是看到了秦知遇将食物亲手喂给安罄竹的场景。
她心头一顿,脚步加快了。
娇娇气愤不已,怒骂:“还以为我们老板和一般男的不一样,接过也是大猪蹄子,真的是相信男人的鬼话,猪都可以上树。”
下午,池晚音浑浑噩噩度过。
准备下班的时候,因为一个同事说家里有事找主任调班,主任没答应,池晚音便主动请求加班。
末了,池晚音得了同事的感激,又免了自己回家的尴尬。
那个家……她也说不清楚味道,没有被承认的感觉,也就没有了归属感。
晚上值班,她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看着书。
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她是都认识的,可连在一起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瓜,起身去喝了一杯水。
然后躺在床榻上……闭眼休息。
半夜,迷糊之中,一双手却是摸在了她的身上。
慢慢的解开了她的衣扣,从腰部向里,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探了进去。
黑暗里,池晚音骤然睁开眼。
便见到了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在看。
她一惊,妄图大叫。
可那人动作极快,随即吻上了她的唇,将她堵住了。
“是我……”
男人的低醇浑厚如美酒的声音传入她耳畔,因为过于熟悉而没了先前的惊慌。
但心中的怒气,却是在此刻瞬间腾升了起来。
她双手推举,与其保持起距离:“你来干什么?”
一言,很不客气。
秦知遇淡淡一笑:“来看看我老婆,来能干什么?”
很好,他好记得有她这个老婆。
池晚音冷笑:“我还以为你有了旧爱,就忘了我这个老婆。”
“不敢忘,怎么会忘,你往里面去点儿,给我腾点儿位置出来。”
他吩咐的理直气壮。
毕竟是一米二宽的床位,想挤下两个人,何其困难。
特别是他这种身强体壮的。
“我这儿就这个条件,你还是去vip病房吧,那儿的床大,睡两个人也不过分。”
她还记得早晨,秦知遇和安罄竹相拥而眠的场景。
秦知遇只勾唇一笑:“你吃醋了?”
她抿唇,没否认,直接承认了:“是,我是吃醋了,我不知道怎么去看待自己老婆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这件事情。”
他耐心解释:“你看到的只是误会,并不事实。”
“误会?”池晚音的嗓子拔高了两度,“怎么样的误会,才会让你们两个睡在一起?”
秦知遇轻吸了一口气:“我一宿没睡,太累了。”
池晚音不觉得这个理由可以说服她:“一宿没睡……太累了……呵呵,阿遇,是怎么样的事情让你觉得了累了?能说说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夜的时间,可以干很多事情。
秦知遇眉头轻皱:“你别乱想,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接着,他又安抚着说:“别闹了,很晚了,休息吧。”
“你觉得是我在闹?”
“没有,只是觉得太晚……现在是休息的时间。”
“那你滚去她床上休息吧,我这儿不欢迎你。”
池晚音语气生硬。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柔和。
秦知遇动作一僵,不悦了:“晚晚,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池晚音立即翻身坐直了身子,道:“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秦知遇,你该问问你什么意思!我在你旧情人的眼里只是一个保姆,你都不会在她面前更正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