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怔怔的看着秦难书。
小人儿的眼睛里有星星。
很亮。
似是水光。
她想起秦老太太曾经说够,秦难书的妈妈很早之前就过世了。
她心头一热,伸手拦住小家伙的肩膀。
然后带着他一同躺在了床榻上:“那我和你一起睡觉,你枕在我胳膊上,这样如果我想走,你就能感觉到,如果还觉得不安全,就牵着我的手。”
她很主动。
秦难书先是一愣,而后一喜。
顺从了池晚音所说的,靠在了她的怀里。
“小孩子就是要多睡觉,,这样才能长高呀。”
她教导着,单手轻轻拍着小孩子的胸口,尽量给予安抚。
秦难书很是赞同,拧了拧身子,找了一个特别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他靠在池晚音的怀里,离她的心脏很近很近。
近的他能够听得清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一下一下的节奏,给了他最大的安慰。
“小晚晚,其实我知道那些女人都很喜欢我爸爸,她们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我爸爸,她们之中的很多都会觉得我很烦、很调皮、喜欢捣乱……可是,小晚晚,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真心对我好的,我从你做饭的味道就可以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小晚晚,你以后能不能每天给我做饭?”
池晚音一声应下,应下了秦难书的要求,也应下了被秦难书需要的请求。
这个孩子,需要她。
……
发现池晚音醒来,已经很晚了。
护士将情况告知给何岑的时候,何岑还在外,同秦知遇一起。
他们找到了池跃弦。
于一个地下赌场里。
池跃弦因为赌钱赊账,签下了几百万,赌场老板逼着他拿钱,他拿不出来,老板便找人围住了他。
就在那帮人准备动手的时候,秦知遇出现了。
池跃弦仿若是看到了救星。
在给颜冀南和柳冰倾打电话都没有人接的情况之下,秦知遇的出现,避免不了要被舔。
“秦老板,求求你帮帮我。”
池跃弦跪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毫无男人的尊严可言。
何岑冷笑,问:“我们的老板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池跃弦欣喜的说:“我可以将我妹妹送给你,如果你喜欢,我的女朋友也可以,苏雪虽然没有我妹妹长得好看,但是床上的功夫足,人也年轻,能玩儿又玩得起,比池晚音更有趣儿。”
秦知遇深皱起了眉头。
何岑听了也觉得很不滋味儿。
池跃弦到底是个什么奇葩,做哥哥能做到这个份上,做男朋友也能做到这个份上。
还真是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
何岑也是嘴贱,为试探人性,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如果我们今天想要你妈,你是不是也双手供上?”
池跃弦一愣,随即道:“我妈那么大的年纪,不太合适吧,当然了,如果秦总不嫌弃,我也一定给你办到!别看我妈年纪大,但这些年来也没有闲着,交往的对象也不少个了,我相信她也是能够将人给伺候好的。”
他一脸的淫笑,好像他说的不是自己的亲妈,而是自己的仇敌。
做儿子做到这个份上,也是绝了。
秦知遇面无表情的听着。
何岑冷哼,又问:“你赌博输了不少钱,不论是你妹妹还是你的女朋友以及亲生母亲,和你之前都已经没了多的交集,你凭什么能够做主可以支配起他们来?”
池跃弦笑着说:“这个就不劳烦老板们操心了,我有我的办法,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们的亲人,我有什么要求,她们都会答应的嗯,就算不答应,我也可以将她们约出来,再弄点药,送到老板的床上去。”
是了,何岑能够想到的也是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还真是个畜牲啊。
不,应该是比畜牲还不如。
这种人渣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池跃弦向前走了一步,从兜里掏出了烟盒子,给何岑和秦知遇分别递上去了一根。
但两人没接。
池跃弦也不恼。
他自顾抽着烟,一个人吞云吐雾着。
何岑注意到他抽的烟是国外的牌子,价格不菲,便是点烟时用的打火机也是全球限量款的玩意儿。
有点儿意思,一个被追赌债险些都要没命的人,竟然还能用上这些奢侈品。
他的心到底有多大。
池跃弦从何岑的眼里,看出来了些许鄙夷之色。
他吐了一口烟雾,不屑道:“不满你们说,我这次又欠了不少钱,想还上估计有些困难了,柳冰倾那个小贱人死都不接我的电话,恐怕是记恨着我上次对她做的那些事儿,也不会再给我钱,所以我想着,将我妹和我女朋友送去黑市,说不定还能卖点钱,要是黑市不嫌弃我妈年纪大脸上有皱纹,我也会考虑一下将我妈卖掉,她们能够找一个有钱人依靠一下,总比跟着我的日子好过,我这些债主们都不是好惹的,说不定会为了钱对她们怎么样,我这也是为了她们好,我拿了钱,那就去国外躲一躲,等这阵风过去了,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回来……”
池跃弦的一番话,刷新了何岑的三观。
这可真是好样的。
池晚音和池跃弦都是池家生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天差地别。
“不过池晚音还是运气好,颜冀南不要她了,还有秦老板看得上,也难怪,毕竟是初恋……”
池跃弦轻轻一笑,似是感叹,又是嫉恨般。
他深吸了一口烟,狭长的双眸眯了眯。
“哦,对了,池晚音在和颜冀南结婚之前的那个晚上,秦老板还有印象吗?”
秦知遇眉头一皱。
池跃弦提示道:“就是池晚音出夜宿门的那天,池家蒙上了巨大的耻辱前一晚,颜冀南来我家提亲,家里因为资金周转不开就只能答应联姻,池晚音为了家里也答应了,不过我因为太看不爽我爸总是批评我、但夸池晚音,为了让我爸觉得池晚音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天晚上,我就将她灌了药,送去了你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