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莫哭。”宁娇惦念之后的事情,抹去了妇人脸上的泪,想听听后续。
“娘亲没事。”妇人自己也抹尽眼泪,继续道:“所幸现在大计已成,世人均以为宁娇才是前朝遗孤,而宁娇已死,死无对证,这下我们便安心了,前朝余孽之身份,谁人会联想到你身上。”
宁娇不知此事是否主谋是先皇后,遂笑了笑,“如此一举倒的确省了女儿许多麻烦事。”
妇人摸了摸她的头,嗔笑:“你啊!”
“前几日朝堂上,宁娇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可知幕后主使?”妇人神情间有些自得。
宁娇不解,“自是宁翰墨。”
“那你可知宁翰墨是何人?”
“女儿不知。”
“那宁翰墨是我们安在京都的棋子。”妇人道:“此人潜伏多年,我们早已将他摸得透彻。”
宁娇一惊。
原来宁翰墨背后还有人!他竟是前朝的一颗棋子!
能将宁翰墨都收为棋子,不知道他们究竟还知道什么,又拥有着多少人。
“女儿不必惊讶,宁翰墨不过是一颗小棋子罢了,在京中,我们埋下的人数不胜数。”妇人慈爱的看着她。
妇人没有因为她的惊讶而意外,想来先皇后也是不知情的。
那么宁娇能试探之事便多了起来。
可是还不待她开口继续套话,门外便传来一声唤:“夫人,有事商讨。”
妇人只好歇了继续说话的心思,道:“阿絮先在此稍坐一下,娘亲很快回来。”
宁娇点点头。待人彻底走后,宁娇便找了纸笔,将方才谈话内容悉数告诉太上皇。
就在她将信折进信封之时,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出于好奇,她走上前去附耳倾听。似是原先那妇人,她道:“此事我意已决,勿要更改了!”
另一人便道:“夫人勿要冲动啊,考虑长久些才是正道。那宁翰墨我们已用了多年,他也甚是忠心……”
“我曾喜欢一件裙子,花了好些银子才买回来,我日日穿着,后来它褪色了,还沾了污渍。”妇人反说其他话了,“它没有初时的惊艳了,我便也将衣服扔了。你说我该不该扔?”
那人愣了愣,许久方道:“衣服旧了自然要扔。”
“你说得对。”妇人道:“那么,若是棋子无用,又该如何呢?”
“自是尽早除之。”
妇人带了笑意:“你瞧,你也这般说,那么你打算何时动手呢?”
那人连忙辩解道:“夫人不可!那宁翰墨还有些用处……”
“用处?”妇人嗤笑,“他办事不力,如今还身份暴露,谁人不知他的狼子野心?这等人物,如何留得?”
那人静了半晌,终于默了,“是,夫人所言极是。”
“那么,计划便定下了。”妇人满意,“宁翰墨的死期不远了。”
“是,夫人圣明。”
接下来聊的便是一些小事。
宁娇没再听下去,回来坐在椅子上。
他们要杀宁翰墨!?
她在信纸上添了几笔,匆忙将信交给了暗处之人。
“此信务必亲手交到太上皇手中。”她郑重叮嘱。
“是,属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