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之事被太上皇压下,但朝臣仍是不太甘心,次日上朝时,便又有人提及了此事。
“太上皇!那宁娇是前朝余孽,又是天煞孤星,不利我朝发展,请太上皇下旨,处死宁娇。”
有一人开了口,其余朝臣便也纷纷附和:“请太上皇下旨,处死宁娇!”
宁娇已与太上皇算计好一切,太上皇也只假意发怒几句,便“不敌”众人口舌,下旨对宁娇处以火刑,即日行刑。
天牢提了人,宁娇被带到了市井中施以火刑的地方。
此处早已安排好干草垛,柴禾,旁边还备着几坛子酒。
宁娇被囚车带了一路,才被绑在架子上,此时闻讯而来的不只是进言的朝臣,还有百姓们,看台下早已围了好些人。
毕竟是个太子妃,宁娇头上蒙着黑头罩,被绑在草垛堆满的柱子上。
看客们多是疑问,多有不解之声,却不知此人是何身份,有人看她身材尚可,毫不顾忌出言不逊,总归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均是看好戏的模样。
“烧了她,烧了她!”
时辰到了,行刑之人在柴禾上浇了酒,便扔了火把上去。
火苗一下便散开了,浓烟滚滚,烈焰燃起,大火迅速席卷。
围观的那些百姓,此时是看的起劲,甚至有人“啧啧”。
“这把火烧的倒是旺。”
“听说是叛国贼,烧的妙极啊。”
火堆旁的笑声是开怀,也是得意。
间或夹杂着朝臣们得逞的交谈,或是对太上皇妥协的满意。
除掉了宁娇,朝堂也不见安分,反倒是因着太上皇对宁娇一事的妥协,行事愈加张狂,对着战事指指点点。
原本是想着早朝能就此安定些,不成想闹了这出。
太上皇本就对这些人的指手画脚不满,现下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头疼,更是怒上心头。
此前,若非宁娇献计,他或许还要再杀几只“鸡”,方可罢休。
“请太上皇明鉴!关于金国此战,臣下不建议……”谏言那大人与同僚争辩不过,有意在太上皇面前求个准信。
这句“明鉴”,好巧不巧便撞在了太上皇的枪口上。
他很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音色颇为平稳。
“保宁娇之时,你们叫我明鉴,逼我杀宁娇之时,你们也喊我明鉴,现下是家国战事了,你们仍叫我明鉴。”
他随手抓了手边物品,扔下去,微扬了声音道:“你们如此明鉴,位置便让给你们何如!?”
可怜那手中物,不偏不倚砸中了谏言那臣子的额头,磕破了点皮,流了些血下来。
原是一盏热茶。
朝中臣子一惊,闻言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纷纷五体投地,诚惶诚恐,连连高呼“臣不敢!”“臣不敢。”
原先吵得热烈的朝堂霎那间安静了下来。
“有何事是你们不敢的!?”太上皇气极反笑,“逼我下旨杀儿媳,企图左右我的心思,这天下,哪有臣子是你们这般作为的!?”
殿内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无一人回话,均是颤颤巍巍垂头不言语。
“此刻鹌鹑倒是装得像。”太上皇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