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冥眼神戏谑地看着她,他又不是蠢到无可救药,怎么可能相信她的鬼话?
薛慧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清楚吗?一个唯利是图,贼心不死,坏心思一大框的女人罢了。
这种女人还值得他信吗?
呵。
他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啊,朕不信你的话呢,怎么办?”
他的声音清清浅浅,像是在逗弄一个孩子一样。但是再看他的眼神,只觉得他是在逗弄一个傻子。
薛慧荷:“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草莓在这里,每天虽然有吃有喝,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草民觉得难受啊。”
她再怎么也是一个演戏大咖,说时迟,那时快,她的眼泪水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草敏每天在这里,就没感受到过轻松。尤其是夜晚,黑压压的一片,身旁也没有一个人陪着一下,草民真的难受啊!”
司无冥:“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让你吃点苦头都不行了?”
薛慧荷:“草民自知有罪,但是,求陛下给草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薛慧荷突然想到她还知道金国将要出现的进攻策略,既然她在金国没有捞到好果子吃,那何不如把消息给司无冥,以求她在这里能够过得好一点。
她的脑袋还是很灵光的,只不过呢,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比她更灵光。
薛慧荷生怕他突然说出一些什么话,会打断她的话。语速极快,但又口齿伶俐,吐字清晰道:“草民知道金国的作战策略,求陛下给草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外头有阳光照射了进来,大地上暖洋洋的,司无冥站在逆光处,整个人如同一只神,神圣而不可侵犯,带着俯视人间的高高在上。
司无冥轻轻地笑了声。“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莫非是去了金国?你在那里做了些什么?嗯?”
司无冥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是真的蠢,蠢到自己说出了这种话。笑话,她要是真的有她自己说的那么规规矩矩又懂事,怎么可能会知晓另外一个国家的情报?
呵,当他是个蠢货,这么容易就被骗吗?
有的时候,逗弄一个智障,还是挺好玩的。司无冥现在就有点这种恶趣味,这个女人是真的蛇蝎心肠,这么耍她两下倒还是有点解气。
“你倒是快说呀,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薛慧荷脑袋生疼。这些叫她如何回答?
怎么办?怎么说?
这叫她如何回答,如何说。
薛慧荷张了张嘴,确只觉得说不出一点话,这些天来的喊叫已经坏了她的嗓子,也坏了一点她的脑子,她光想着将功赎罪了,没有想到该怎么编这些消息的来源渠道。
能怎么编?一个国家的动向,以及主张,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
薛慧荷清楚这其中的不容易,司无冥又不是没有脑子,叫她如何去骗他?
她开始是想在金国过上好日子,金国行不通,反而让她被软禁在这里这么多日子,现在呢?她已经一个人空虚寂寞了这么多天,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这种一个人的空虚寂寞,那是真的只有体会过才会觉得其中的心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