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来了,吃过饭没有?”沈木沐一看真是燕儿来了,连忙领着他坐下吃饭。
小燕儿古灵精怪看见家里气氛不对,也不敢开口,就在一旁扒拉着饭。
吃好后,沈木沐让燕儿跟着沈木雅去睡觉:“燕儿乖,去跟着你三姨睡觉好不好?”
“好。”
竖日,可能因为昨天觉睡多了,所以今日沈木香早早地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盯着床幔往日的一幕幕像是电影般从她眼前划过。
这时,沈木沐为难的走了进来:“大姐,姐夫在外面已经跪了一夜了,你看这……”
“我不想再见到他……”说完沈木香翻个身背对着沈木沐,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楚行南,见到面以后打他?骂他?恐怕她什么都做不出来,她一心扑在楚行南的身上,可最终换来的却是背叛。
沈木沐看到难过的沈木香,心疼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外面。
于是,她拿了一根类似男人胳膊粗的短棍气呼呼的走出门。
看见楚行南颓废的跪在那里,这一夜仿佛老了许多,可这也不能让沈木沐消气,如今这个样子都是他自找的。
“楚行南,你还有脸跪在这里?我姐姐说了她不想再见到你,你赶紧滚吧,滚的越远越好,别让我们看了心烦。”
楚行南听到沈木沐的话,脸上出现了一丝瓦解,嘶哑着开口喃喃道:“她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她一点都不想听我解释对不对?不,香儿。”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哀求着沈木沐:“二姨,求你让我见见你姐姐好不好?”
“哼,你要是想去见她,必须跪着让我打够二十棍消消气,我才能同意你在门口见她。”男人膝下有黄金,她就不信楚行南还真的跪在那里让她打。
“好。”说完,又跪在地上等着沈木沐的棍子。
沈木沐万万没有想到,他真的跪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她竟不好意思下去手,但转念一想,他对沈木香做的事,还是狠了心。
由于沈木沐在愤怒中,所以用的力气比较大,几棍子下来,竟然提不起劲来,可是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缓了口气,咬咬牙又开始打楚行南,终于二十棍打完,沈木沐累的气喘吁吁。
“二姨,如今我能进去见香儿了吧?”楚行南顾不上身上火辣辣的痛,站起身激动的对沈木沐说。
“进去吧,不过提前声明我姐姐如果不想见你,你就要出来,不能纠缠不休。”
“好。”
楚行南跟着沈木沐来到沈木香的房间,敲了敲门:“姐姐?姐夫来了。”
“香儿,香儿你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我真的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相信我,香儿。”楚行南乞求道。
半晌,才从屋里传来沈木香淡淡的声音:“你走吧,以后我们各不相欠。”
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恐怕这就是现在楚行南的心情了吧。
“香儿,我求你,你让我再见你一面。”楚行南还在不死心的说着:“你如果不见我,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沈木香这些天的伤心终于爆发出来了:“滚,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沈木香将桌子上的东西挥到地上。
楚行南就这样静静地跪在沈木香房间门口,跪了四天,不眠不休,滴水未进。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柱子娘匆匆赶来:“木沐,木沐,不好了,出事情了,一群人到我们养殖场闹事来了。”
“什么?是谁?”沈木沐问道,平时他们不与别人结怨啊,怎么如今会来闹事?
柱子娘边比划边说:“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胖胖的女子,看起来他们倒像是夫妻,他们身后一群家丁,那个男人嘴里还叫嚷着让木香出去呢!”
沈木沐还在思索中,沈木香的房门就被打开了:“走吧。”
楚行南看见沈木香出来,喜不自禁的说:“香儿。”说着就要去拉沈木香的衣服。
沈木香不耐烦的甩开了他的手,看都没看他就径直走了出去。
楚行南只好站起来,跟在沈木香她们后面。
到了养殖场,果然看见一堆人在那里吵吵嚷嚷,沈木香走进一瞧,原来是方安在那里大呼小叫。
掏了掏耳朵:“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方童生,怎么上次你娘子打你的伤可是好了?不然怎么能够在这里乱吠呢?”
一席话将众人引得哈哈大笑,方安的脸上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一旁的朱小雀见到沈木香打趣着方安,不由大怒:“我们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我打我相公那是因为我爱他。”
沈木香在一旁作呕,“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你们,说吧,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方安狗仗人势,有了朱小雀的助威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沈木香,我们今天来是想把你的养殖场买下来,在价钱上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这样我们出双倍的价钱买你的养殖场如何?”
沈木香哼了一声:“痴人说笑。”
“沈木香,你……”朱小雀的性格一点也不像她的名字:“沈木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双倍的价钱都已经是很高的了,你放眼望去谁家能出到我们这个价钱?”
沈木香白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朱小姐我好像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要卖我的养殖场啊,你出到什么价钱……”顿了顿,笑着说:“关我屁事?”
方安看到沈木香这个样子仿佛自己以前从未认识她过,温柔道:“香儿……”
沈木香阻止了方安接下来要说的话:“方童生这是要打感情牌了吗?我劝你还是别乱叫人,你的妻子在这里,影响不好。”
果不其然,朱小雀听到方安这么温柔的叫沈木香,扯着方安的耳朵:“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叫老娘以外的人?”
“娘子饶命,娘子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方安疼的龇牙咧嘴,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