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楚行南和沈木香牵着手走在集市上,燕儿则是蹦蹦跳跳的走在他们前面。
突然,一辆疾驰的马车向他们飞奔而来,一时间集市上鸡飞狗跳,“小心。”楚行南将沈木香拉到一边。
等马车走远后,楚行南拉着沈木香上下将她瞧了一遍,担心的问道:“香儿,你没事吧?”
沈木香惊魂未定道:“无事。”
楚行南看见她真的没事才微微放下心来,后又四处张望:“燕儿?”
两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瞧见燕儿躲在前面的摊子底下,身旁还拉着一个小女孩。
“你没事吧?”燕儿轻轻地问着小女孩,小女孩摇了摇头。
“哎呀,华儿,你怎的跑这里来了,可有什么大碍?”一位妇人拉着小女孩看了看,看见小女孩真的没事了才微微放心。
“多谢小公子。”
楚行南和沈木香欣慰的一笑。
三人在家小茶楼用了午膳,正欲出门时,“行南表哥?”
一个妙龄女子拉住楚行南的衣袖,沈木香立马警惕的看着她。
只瞧见人这个女子身着粉色衣衫,梳两个双云髻,在两个发髻上还有两个小铃铛,随着女子的摆动,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抱歉姑娘,你可能认错人了。”
看这个姑娘不像是贫穷人家的女子,怎的叫起行南表哥来?沈木香如是想。
“不,我不可能会认错的,你就是我的表哥。”那粉衣女子依然不肯罢休。
沈木香拦着她:“姑娘,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相公一介平民百姓,无父无母,怎么能出来你这个表妹了呢?”
那粉衣女子用仇视的眼光看着沈木香:“你又是谁,我和我表哥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话。”
沈木香扶了扶额:这姑娘别是智商有问题吧,她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也表明了身份,怎么能直接忽略了?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走了过来:“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叫奴才好找。”
“荣妈妈?”楚行南震惊的叫道。
那妇人听到有人在叫她,抬起眼看了看,吃惊的试探道:“少爷?”
随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泪眼婆娑的拉着楚行南,“少爷,你还活着?老奴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这下楚家有后了,老爷,夫人在天上也能安息了吧。”
这个荣妈妈是楚行南他娘陪伴的丫鬟,当日楚家被灭门,而她那日正逢家中母亲去世,便向楚夫人告了假,等她安顿好家中的事情回到楚府发现楚府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片废墟,她拉住一个人问清原因后,整整在地上跪了一天一夜,在旁人眼中感慨道:好一个忠实的奴才。
“荣妈妈,你这是?”楚行南疑惑地问道。
荣妈妈眼睛一转,“少爷,你忘了表小姐吗?她是你姑姑家的孩子呀!曾经你们还有一纸婚约呢!”
楚行南皱了皱眉,“婚约?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娘也从未和我说过这件事啊。”
“可能是夫人当时看少爷太过年幼没有提罢了。”容妈妈见楚行南还有一些怀疑,又继续道:“少爷,老奴是不会骗你的,老奴在夫人身边服侍了多年,过去发生的事情,老奴可是一清二楚呢。”
楚行南半信半疑的,他可真是忘记自己有个表妹了。
沈木香一看这不就是电视剧中的狗血情节吗?表妹找表哥,还带着婚约,意图很明显啊。
她瞪了楚行南一眼:桃花债都上门了,看你还有什么解释。
楚行南仿佛收到了沈木香的眼刀,求饶的看着她:饶命,饶命,我真的不记得有这个表妹了。
“对了,少爷,当年夫人和你姑母订下婚约时,将一块玉佩分为两半,一半在你那里,一半在表小姐这里。”
说完,那粉衣女子掏出玉佩,“呐,就是这个。”
楚行南之前还在怀疑粉衣女子说的话,如今看她取出信物,也不得不相信了,因为这块玉佩,他也有一半,曾经他因为太过想念母亲,睹物思人,索性将这块玉佩压在箱底锁了起来。
粉衣女子看见楚行南恍然大悟的样子,和荣妈妈交换了眼神:鱼儿上钩了。
这一眼当然逃不过沈木香的眼睛了,她心里冷笑着:刚好这两天无聊透了,有两个玩物陪她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今天做的这个决定日后会害了他们全家。
于是她假惺惺地开口:“行南,既然表妹找上门我们就要好好招待招待她们,毕竟我们是哥哥嫂嫂,理应好好照顾这个妹妹的。”
楚行南见沈木香同意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就这样,早上还是一家三口出去回来便变成了五人。
沈木雅看见他们回来:“姐姐,这两位是?”
由于沈母家重修房子,沈木香便将沈母他们接了过来,一家人住在沈木香的大房子里,好不热闹。
“哦,这两位是你姐夫的亲戚,这几日暂时住在我们家。”
沈木沐和沈木雅敌视的看着粉衣女子,沈木沐拉过沈木香,悄悄地对她说:“姐姐,这女的你可要当心啊,我看她的眼睛时不时往姐夫身上瞄,恐怕……”
“你是怎么感觉出来的?”沈木香打趣道。
“姐姐,你傻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再说我现在当娘了,直觉还是很准的。”沈木沐自豪道。
沈木香在沈木沐耳边耳语了一番,沈木沐听了,不禁为她姐姐竖起大拇指:神。
沈母做好饭以后,呼着众人吃饭,看见沈木香和沈木沐在咬耳朵,笑着道:“你们俩呀,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说起悄悄话了呢?”
“娘啊,这哪里是悄悄话呀?我和姐姐商量养殖场的事情呢,我们怕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到扰了你们的耳朵。”
沈木沐撅着小嘴,撒娇似的和沈母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