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香不为所动,看着燕儿,温声询问:“燕儿,你为什么骂柱子。”
燕儿抱着栗子去找沈木香,柱子见了要抢,燕儿不给,柱子就骂沈木香是个蠢女人,骂燕儿有娘生没娘养。燕儿为了不让他骂自己娘亲才还口的,柱子气急败坏打人,两人才打起来。
“也就是说,是柱子先动手?”得到燕儿确认,沈木香冷哼,“燕儿正当防卫,就算衙门也挑不出错。你不想罢休,那好,咱们去衙门说道说道去。”
她是真的不在乎鱼死网破,柱子娘若想闹大,她便奉陪到底。
柱子娘闻言,有些心虚,后怒吼道:“就这点事?就上衙门?你个小贱人,老娘不干!”
沈木香冷哼一声,“哟,那你说,这事怎么算?不如我们就找村长说道说道!”
“行啊,老娘怕你啊!小贱人,你打我儿子的事老娘跟你没完!”柱子娘拉着柱子,大骂道。
村东头,村长家。
二人拉着孩子,吵着闹着到了院子。
“村长!你快出来评评理!”柱子娘望着里屋大喊道。
王家儿媳刘氏听闻,见这两人带着孩子你瞪我我瞪你的便急吼吼走了出来,询问道:“木香,柱子娘啊,咋了这是?”
沈木香刚想回答,岂料这燕儿却率先一步道:“是柱子!骂我娘!我就还口!他就打我!我娘气不过,打了柱子一下,他娘不讲理,才闹到这里的!”
闻言,这柱子娘可就不乐意了,“哼,分明是他儿子发疯!打我儿子!这小贱人看到了还打了我儿子,嫂子你瞧瞧,你看!柱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说着一把将柱子拉了过来,让刘氏好好看看。
沈木香冷笑,倒也不急着解释,她望着刘氏道:“嫂子,村长可在家?”
刘氏听了这两人的话,也是无奈,想当个和事佬,“哎,行了,都是同乡人,你们各让一步吧。”继而道:“木香啊,我公爹在里屋,我叫他去,你们等会儿哈,来坐,消消气。”
刘氏边说边将凳子摆好,正欲进一步说些话平复一下柱子娘的心情之时,柱子娘却板着一张脸。
柱子娘哪管这些!心中的火气又上来了,插着腰冲着里屋再吼道:“村长!快出来!出大事了!”
刘氏叹了口气道:“哎,柱子娘啊,你就消消气吧。”
沈木香见这柱子娘眉眼间尽是骄横跋扈,外表更是彪悍,她气得浑身抖动的样子,腹诽道:“这就是传说中很会掐架的泼妇嘛?”
柱子娘闻言,吐了一口唾沫往地上呸了一声,“消什么气啊!嫂子你也见了我这柱子被打的!我这个做娘的能不心疼吗!”
刘氏很是为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沈木香看着这泼妇的样子,冷笑道:“你儿子仗着燕儿没娘护着就为所欲为了?我还没说我儿子被打的鼻孔都流血了!”
对付这种泼妇讲什么理啊,要不是自己考虑着这是古代,倒还真想与这柱子娘打一架呢。
“好啊!你个小贱人!一口一个儿子,真当他是你亲儿子啊!这小杂种又哪是个好东西?年早便死了娘,真是活该!”柱子娘指着燕儿怒道。
凭着原主的记忆,她想到,这燕儿的娘亲也是可怜之人,偶得了风寒,又因积劳成疾,虽吃了郎中所开的药,但仍旧一病不起,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一旁的燕儿听着这话,小身子一抖道:“你..你!你又是啥东西!凭什么说我!现在,我娘就是她!你不许欺负我娘!”
沈木香听着燕儿这么替她说话,心头一暖,看着柱子娘又恼火,为燕儿和自己抱不平道:“燕儿就是我亲儿子,你骂就骂,为何扯上燕儿的亲娘!但凡有点人性,你也不该勾起他的伤心事啊!”
柱子娘很是气愤,气得跳脚起来,“嘿呦,小杂种,小贱人!合着欺负我是不是?敢情全是老娘的不对了?你这小贱人,看你能护他多久!”
沈木香望着她,也知她是是越吵越来劲,这会儿倒是气极了,待会儿还指不定会不会打起她来。
刘氏看着这两人就要闹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这一打起来那可就难收拾了啊!
“柱子娘啊!木香没那意思,你消消气啊,你们俩可别打起来!”刘氏站在她们俩中间好心劝道。
柱子娘闻言,插着腰狠狠说道:“嫂子!你别帮她说话!我们俩自己的事等村长来解决!”
沈木香摸了摸燕儿的头,不语的安抚着他,知他听了这亲娘的事,心头多少都正酸楚着。
少顷,王富贵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来,眉头一皱,脸上的皱纹成了几道显眼的线,“你们啊真是,我在里屋睡着觉,都听到你们大吵了!闹什么啊,这是。”
村长年过五十,到底还是年纪大,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是没见过的,一见这两人自然也明白了些,自然是女人间那些事。
沈木香就等着这村长来,这会儿他终是来了。
刘氏一见便上前扶着王富贵道:“公爹啊,这木香和柱子娘,都是因为这柱子和燕儿打架之事才闹得不可开交呐。”
村长闻言,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哎,你们也是,都少说几句。”
沈木香此时也不想多说些话,倒是瞥了一眼柱子娘脸上的神情,看着这柱子娘气得脸那是一青一红,真是精彩。
果不其然,这柱子娘急步向前,气愤难平道:“村长,你评评理啊,我这柱子被那小兔崽子打了。那小贱人看到了,也打我儿子,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沈木香见这柱子娘,分明是她儿子先犯的错,反而她倒是理直气壮,将所有的错归结于她与燕儿身上。
村长闻言,坐在了凳子上,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柔声劝道:“你们呐,这小孩子家家,小吵小闹很正常。”
“这孩子之间打架,只要不是打得特别严重,那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吧,也许两个孩子打完了,这一会儿就好了呢。”
沈木香便也拉着燕儿坐下了,这柱子娘也很不情愿的坐下了。
沈木香这才开口解释道:“村长,要不是柱子娘非要讨个说法,我们也不会来请村长评评理啊。”
“也是这柱子先挑起事端抢燕儿手中的栗子,燕儿不给,柱子便在燕儿面前骂我,燕儿气不过这才还口,而后这柱子才动手打人,两人才打了起来。”
燕儿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村长,听着几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