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昏迷了几日就是不见醒,孟长绝此时也注意到她的不寻常,终于在这一日,方若又莫名的发起高烧。
沈木香忽然想到老顽童精通医术,忙去后山和牛玩的老顽童,什么也没顾得上说,拉着老顽童就往前院跑。
“丫,丫头怎么,怎么了?”老顽童他们两人跑的气喘吁吁。
“前辈,救人要紧。”
老顽童被沈木香拽到方若的房间,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方若,了然于胸。
缓了口气,开始为方若把脉,众人的心随着老顽童皱起的眉头也变得沉重起来。
随后老顽童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恐怕大限将至。”
“什么?”沈木香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口。
孟长绝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前辈,姐姐她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会快要死了呢?”
老顽童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她受了凉,发着高烧,又一直昏迷不醒,引发了痨病。”
孟长绝痛哭流涕的跪在方若的床前,懊恼的敲打着床板:“都怪我,怪我喝了那么多的酒,说了不该说的话,才使若儿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
痨病,那不就是现代的肺结核?沈木香忍着眼泪,逼着自己冷静。
“那,有什么法子医治?”沈木香还是不死心的问着老顽童。
只见老顽童摇了摇头:“一切只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方若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她走在大草原上,感受着自由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能让她心旷神怡,将所有的烦恼抛之脑后。
躺在草地上,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已经是第七日了,方若还是没有醒过来,孟长绝每天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
沈木香则是每天都要去富斯顿酒店,星辰怀孕了她就没有让她再劳累,而方若……。
“哎~。”又是一声叹息,已经入秋了,星辰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可方若还是没有醒过来,沈木香在柜台上撑着下巴,叹着气。
这日,楚行南大汗淋漓的走了进来,沈木香正在算账看见他这般模样走进来,诧异的看着他。
“行南,你去哪里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楚行南用袖子擦了擦汗,走到一个空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去收小麦了啊!”
对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那你就自己去收的?”
楚行南点点头,沈木香戳了戳他的脑门:“你是不是傻?那么多块地自己去收?”
他宠溺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女人,沈木香见他傻笑着白了他一眼,“还不快去歇着,杵在这里傻笑什么?”
沈木香看着楚行南被骂还这么开心,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儿,你已经昏迷好久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听我向你解释啊!若儿,难不成你连一点余地都不给我吗?”
在方若昏迷的这些时日里,孟长绝吃不好睡不好,眼见着人也瘦了,甚至脸庞还有些许胡茬,青色的眼眶显得他愈发的邋遢了。
南宫拓将星辰怀孕的消息告诉了远在飞星国的星夜,星夜拿着信走到密室内,放在沈木雅的牌位前。
“雅儿,你看见了吗?辰儿有了身孕了,我要当舅舅,而你要当舅妈了。”
手轻轻地抚过沈木雅的画像,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溢出来:“雅儿,我好想你。”
星夜走出密室的时候,莫测早在屋内等了许久,见他走出来,附耳说了几句,星夜微眯双眼,身上的杀气四起。
“摄政王到。”随着苏德胜一声高呼,星慕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星夜示意莫测先下去,“皇兄,朕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星夜一登基就让星慕微服私访去查户部李尚书和赵宰相勾结的证据,一开始这件事情特别棘手,使星夜和星慕无从下手。
直到星夜一怒之下将宰相贬职了才使这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已经有些眉目了,这是搜来的证据,这个李子成不仅与宰相勾结欲要谋朝篡位,还将城中的那些难民全部都赶了出去。”
今年飞星国南部发洪水,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不得不来北部讨饭,星夜听闻就让李子成负责赈灾,谁知他竟然私吞了这些银子还将难民们都赶出城,上奏折却说百姓自行离开的。
星慕将证据交给星夜,星夜看了后,怒道:“朕看他这顶乌纱帽是不想要了。”
“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星慕看着星夜深沉道。
“引蛇出洞。”星夜手指敲了敲桌面。
星慕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温柔一笑道:“既然这样,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星夜奇怪的看着如沐浴春风般的星慕,开口打趣道:“皇兄可是遇见了什么好事?”
星慕被戳中心事,竟还有些忸怩:“哪有什么好事,只不过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子。”
“哦?”星夜听到后更吃惊了,早知道他这个皇兄温文尔雅,虏获了城内不少女孩子的芳心,但他却不看重儿女情长。
怎的这次?星夜满腹疑惑,星慕对他解释了他和那个女子相识的过程。
他被星夜派出去查案,在经过大理寺卿景宇宁府上后门的时候,碰见一个女子正跳墙而出,她狡猾的样子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他愣神间,那名女子向他的马车跑过来,求他带她一程,侍卫怕她对他不利,拔出刀拦下了她,可是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却不像是说假话。
于是,他让她上了马车,谁知这女子上了马车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捅了捅他道一句谢了。
他挑眉打量着旁边这么快就变脸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有门不走为什么要跳墙。
谁知那名女子竟然瞪了他一眼,称自己刚刚跳墙跳累了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