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宫行停下刚要迈出的脚步转头看向跪着的花漠。
“陛下,老臣已经年迈,无法再为陛下分忧,所以恳请陛下容老臣告老还乡吧!”
花漠经此一事看明白了许多,什么都比不上家人在身边,身体健康重要。
南宫行低头略思索了一番,“这样也好,不过朕看你的孙子花楼很是孝顺,所以朕要封他一个官职,不过封什么好呢?”
“草民什么都不求,只求爷爷平安,我要带着爷爷去游山玩水,其他的别无所求,求皇上准许草民的心愿。”花楼跪下不卑不亢地说道。
南宫拓见状与南宫行耳语了一番,只见南宫行听后眯着眼点点头笑着道:“不错,不错。”
说完两个人的眼神还有意无意的飘向花楼,花楼看着他们父子俩人不怀好意的笑,后背不禁冷汗涔涔,这不,刚有了这种感觉后,南宫行便开口了:“花宰相,朕念你这么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便赐一段良缘给你的孙子花楼如何?”
花漠想了想确实如他们所说,花楼的确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
于是,“老臣在此谢过陛下的美意,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南宫行摸了摸胡子,笑眯眯道:“朕看沐将军的女儿——沐雨倒是不错,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之范。”
花楼心里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竟是她!
犹记得那日她受伤的情形,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竟也不反感,反而还有一丝丝的疼惜。
就在花楼还在回味着沐雨受伤那日的时候,花漠已经皇上达成了共识,决定明日便去将军府下聘。
待皇上和南宫拓离开的时候,南宫拓向他痞痞的一笑,瞬时间,他便明白了什么,原来是南宫拓在当他和沐雨的红娘。
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黄楼扶着花漠慢慢的向房间走去,院子里的一切都交给下人们了,而后院里的那些个姑娘见任务完成,便各自的回到属于她们的地盘了。
南宫行回宫,便拟了一份圣旨,交由旁边的王公公去将军府宣旨。
南宫拓见大功告成,把玩着南宫行书桌上的玉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要带着我的辰儿离开了。”
一想到星辰闪着星光般的眉与眼,南宫拓冷峻的身上都泛起了一丝柔和之光。
南宫行狐疑的看着一旁的南宫拓,早就有暗卫来报说是太子殿下与飞星国那七公主在一起,如今这么久了,他还不曾看到过他的未来儿媳呢!
“多少人想要你父皇这个位置,唯独你却不喜,拓儿啊,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父皇可好?”
不料南宫拓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嘲笑的趣味:“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要母后好好地活着,我想要她快乐,而不是因为在这后宫水深火热的地方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
一想到他母后的枉死,南宫拓就悲伤的无法呼吸,如果不是那奸妃所害,他或许还有个完整的童年。
“可是朕当初已经将那下毒的妃子杀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父皇?朕是一国之君,很多时候朕有许多不得已,你要谅解父皇啊!”
这么多年了,他母后的死已经在他的心中扎了一根刺,这个话题是他们父子间最敏感的,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纵容才会让那个奸妃犯下这过错,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不说,还害的他的儿子离他越来越远。
南宫拓将玉玺放在桌子上,笑了笑:“所以呀,我才不要当什么皇上呢,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护不了,岂不是很可悲?”
说罢,转身欲走,后又想起什么:“对了,过些时日我会带辰儿来给您见见的,那以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届时您就对外宣称太子南宫拓已经薨逝。”
南宫行痛惜的看着南宫拓离去的背影,最终叹了口气,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南宫拓阴着脸回到了府上,见正躺在树上小憩,随即阴霾转晴朗,飞身上树宠溺地望着她。
星辰感觉到自己头上的阳光被遮住了,皱了皱眉,嘟囔着:“谁呀,这么讨厌?”
“小懒虫。”南宫拓捏了捏星辰的鼻子。
星辰听到南宫拓带有调侃趣味的话语,睁开惺忪的眼睛,噘着嘴不满道:“我每天除了睡觉就只能睡觉了,不然还能做什么?”
南宫拓戳了戳她那光洁的额头:“好啦,我知道你无聊,所以今天我办完了事情就回来寻你,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星辰一听到要去好玩的地方,立马来了精神:“去哪里?找小倌吗?”
南宫拓听到她竟然想去找小倌,傲娇的瞪了她一眼,谁料,星辰向他吐了吐舌头,便跑远了,他无奈的笑了笑,也只好去拔腿去追她。
沈木香这几日也很无聊,每日不是去首饰店就是在养殖场,眼看着养殖场和房子快要建完了,可星辰和老顽童他们却还没回来。
老顽童临走时说有人来寻他,可这么些天却没半点影子。
这天她和楚行南忙完了首饰店的事情就要回家,经过集市的时候听到几个卖菜的大叔们在那里说着闲话。
“老王,你听说了吗?邻县的传染病闹得严重了,今早我去城门口卖菜的时候,发现县太爷带着官兵们一个个仔细的祥查呢!生怕传了我们潭山县的老百姓。”
“那可不是嘛,我悄悄地去看过发病死的人,那才凄惨,一个个身上全是红色的点点,得不到救治的人就这样死了。”
……
沈木香听着他们二人说的话,感觉邻县得的传染病好像就是之前花楼得过的天花吧!
可为什么在邻县这种病却得不到救治呢?心中起疑,她决定去看看。
和楚行南说了她的想法后,她以为楚行南会支持她做的决定,不料却被他一口回绝。
“我是不会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