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王氏和李三被关的牢房,扑面而来的尽是潮湿之气,而被绑着的王氏和李三见有人来,王氏忙跪下道:“大人,大人民妇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把民妇带到这里来?”
南宫拓没有理她,用眼神示意阿大将他们到外面的审讯台,那里是重大刑犯受刑的地方,他们被带到这里看见各种各样的刑具,王氏顿时晕了过去。
李三跪下求饶道:“大人,小人知错了,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说着便要去抱南宫拓的腿,谁料还没到南宫拓的跟前,就被阿大一脚踹飞了。
“现在我问,你需要答就好。” 阿大得到南宫拓的示意询问着李三:“你和王氏什么关系?”
南宫拓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一袭暗红色衣袍衬得他更加妖孽。
待李三将一切如实招供后,南宫拓让阿大把昏迷中的王氏泼醒。
“啊!”王氏被凉水一泼,霎时间醒了过来,坐在那里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在哪里。
“王氏,你意图盗取宰相府财产,并且和花城谋害花漠嫡长子一家,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大将王氏和花城一系列的罪状一一列举出来,王氏听后面如死灰,当这些她曾经做过的事情被揭露出来,她竟然无言以对。
今日花府有一桩大喜事,那就是花城宰相娶妻,不仅朝中大小官员前来祝贺,就连皇上也送来厚礼。
花城身着大红喜袍在门口喜上眉梢地接见来往恭贺的官员们。
如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没一人再敢得罪他,想到这里花城就更加妄自菲薄。
热闹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听说之前花宰相有一个妻子啊!怎么如今又娶了一房妻室而不是妾室呢?”
只见他旁边那个人拍了他一下:“人家花宰相这房妻子可是皇上下旨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哪里是之前那个能比的?还不是早早地给这房妻室让位啊!”
顿时,鞭炮响起,新娘子来了,只见那新娘坐的喜轿用八个强壮的男人抬过来,轿子之大可容八九人,而如今那里只坐着一个新娘子,可见这个新娘子有多么受宠。
花城慢慢扶着红儿跨过火盆,来到厅堂,“一拜天地。”媒人笑着大声喊道。
花城牵着红儿慢慢行礼,而后媒人又喊:“二拜高堂。”
最后“夫妻交拜,送入洞房。”行完了礼,红儿正要被媒人推搡着进去后面的房间,不料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花城你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老娘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倒好为了一个贱人竟然休了与你十多年的妻子。”
原来是王氏在外面大呼小叫,“放肆,我是宰相夫人,胆敢拦我?”
府中家丁见有人闹事生生的将王氏拦在门外,花城摆了摆手示意家丁将她放进来。
王氏抖了抖被弄乱的衣服,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到花城面前,嘲讽的看着他:“怎么?宰相大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吗?”
其实花城休了王氏以后他便后悔了,因为王氏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他应该斩草除根的。
“你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能忘记你呢?来人将这个犯妇给本相拿下。”
说着便有四个家丁抓住了王氏,王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能是他们四人的对手。
她怒视着面前得意的花城,花城走下台阶,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便摆了摆手让家丁们将王氏带下去。
王氏听了花城的话傻眼了,因为他说的是:“你以为你还会活在这世上吗?”
王氏哭天抹泪的叫喊着,可惜花城置若罔闻,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时候,一声:太子殿下驾到,重燃了她心中的希望。
花城见太子驾到,忙带领众人跪下行礼道:“下官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南宫拓没有去看花城,而是径直地带着阿大和一个低着头的年轻人走向了厅堂里的主座,阿大很适时的为他倒上一杯茶,他就坐在那里品着茶。
过了许久,南宫拓见花城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佯装不知情的开口:“宰相大人为何还跪在那里?起来罢。”
花城颤抖着双腿站起身,走到太子旁边恭候着。
王氏见太子到来,急忙挣脱开抓着她的几个男人,连滚带爬的爬到太子脚下:“太子殿下,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起来说话。”
王氏将一切娓娓道来:当初花城成日里无所事事,仗着他父亲是宰相,家大业大肯定几辈子用不完,可自从那日花漠叫他们两家来到大厅里说要将他三分之一的家产留给二房,而宰相之位和三分之二的家产留给大房。
花城很是不满这样的分配,于是他便想出了一个弑父杀兄的法子,他步步为营,先是害死了他的大哥大嫂,而后又趁着他的父亲悲伤过度时,偷偷的在父亲饭菜里下了毒药,这还不算完,他还追杀他的侄子,这样他才能没了后顾之忧。
“他还要杀我灭口,太子殿下,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您明察。”
‘啪’花城震怒的打了王氏一个巴掌,随后又跪下道:“殿下,您不能相信这毒妇的话啊!她因为下官将她休了,她恼羞成怒诬陷于下官啊!”
南宫拓喝着茶睨着眼:“你们二人一人持一个态度,倒是让本宫不知如何判断了,不如……。”
花城听着南宫拓的话,后背不禁冷汗涔涔。
“让花楼本人出面指证吧!如何?花宰相?”
花楼听到南宫拓竟然让花楼出来作证,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王氏听到南宫拓的话也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开口:“太,太子殿下,花楼不是已经……死了吗?”
在王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拓旁边一直低着头的那个少年抬起头冷漠的说:“二婶,我还好好的呢!抱歉,没有让你们奸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