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大赞不已:“娘亲,燕儿好佩服你啊!娘你这手上的银子怕是有几百两了!哇塞,爹爹看到了就要乐炸了!”
不过才二百四十两银子,于上次相比,还真是少了几十两银子,她之所以不与那方掌柜理论,也是因为想要激励自己去赚更多的银子。
“行啦,燕儿,记得娘的话要多点书噢!乖,娘带你去买点好吃的。”沈木香温声道。
她再次在燕儿心中深埋下这知识的重要性,可她不知道的是,燕儿把此事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
母子俩在路过北街之时,见有卖糖葫芦的摊位,便在此停了下来,沈木香买给了他两串糖葫芦,所谓“好事成双”,买两串也是图个吉利。
见燕儿吃得津津有味,嘴角间都是糖渍,她便从怀中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两人缓缓的向前走着,去找楚行南。
“刚好卖完了。”楚行南收拾着摊位,二人来之时买最后一串猪肉的客人正好离开。
沈木香走了过去,向他询问道:“我寻思着,我们也该换换新衣了,行南,你以为如何?”
楚行南应道:“娘子说的是,我瞅着燕儿的衣服也是旧了,那我们这便就去吧。”
于是,约莫盏茶功夫后,西北二街,锦缎铺。
三人一迈入这锦缎铺中,便有一姑娘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姑娘正是金钗之年,脸上略施粉黛,只见她身穿粉红色上衣,裙子上绣着不少淡粉色的莲花,这姿色倒也不错。
“几位客官,你们可是来定做衣物的?”她迎上来询问道。
楚行南左看右看,沈木香忙应道:“自然是,劳烦姑娘您为我们三人量体裁衣。”
“请三位客官先挑拣出所中看的料子,我再为你们量体裁衣。”她施了个礼,脸上的笑意不变道。
沈木香点点头,这才上下打量着这锦缎铺。
这铺面不大,桌面上摆放了不少布料,颜色倒也鲜艳,皆有适合男女老少的花色,后堂之内是她所看不到的,就连各色花卷都在那柜台上摆着,一旁还摆着供顾客看的衣物。
沈木香走近那做好的衣物上仔细看了一番,不禁心中大赞,这手艺还真是不错,看来来这也是来对了。
而后三人挑好了各自喜欢的料子,又挑好了衣服的款式,姑娘先后为他们量好身腰尺寸,沈木香付了定金。
听这姑娘说这衣服三日之后才能做好之时,三人这才离开。
回到家中,一家三口在厨房中忙忙碌碌,做好了丰盛的兔肉大餐。
他们围在炕桌上为沈木香赚来二百四十两银子而祝贺,燕儿脸色红红,显得特别开心,沈木香也与楚行南喝了点小酒,喝至微醺,倒也其乐融融。
不知不觉间,恍恍惚惚中,沈木香发觉燕儿已不在身边,楚行南也不知去了何处!头儿微痛,晃晃悠悠的便走出了家门!
外面真黑啊,怎么没有人呢?
燕儿,行南,你们在哪儿?她茫然四顾,却找不到任何人。
火,好大的火。
远处的天好像都被大火烧穿了。
哪来的那么大火呢?救火啊,沈木香喃喃自语道。
茫然间好似看到了人,分明刚刚还一个人都寻不到的村子,瞬间好似被人填满了!到处都是人,可她却看不清这些人的脸。
突然人群好像也看见了沈木香,人群好似愤怒了!人们拿着斧子,菜刀,农具拼命的像她跑来!领头的脸开始缓缓清晰了,他竟是村长!
村长大喊道:“妖怪,她是妖怪,大家快烧死她!”
“妖怪,谁是妖怪?大家怎么了?”沈木香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啊,不是什么妖怪。
没有人听她的解释,人群终于冲到了她的面前,柱子她娘扯着嗓子喊道:“快,把这妖女拖到后山大火里烧死!”
沈木香便被金黄色的绳子绑着,她动弹不得,她不甘心!凭什么说她是妖怪,凭什么就要把她烧死!
她忍不住想再辩论一番之时,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也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她被几个壮汉一路无情的拖着,地面凹凸不平,尖利的石子众多,这一路下来,她早已血不断,奇怪的是却一点也不痛。
众人走到后山之中,村长走在最前方,她知道她离这死期已不远了,这一死,怕是再也不会重生了吧。
热,透入心扉的热!这些面目模糊的村民真的把她推入了火中。
她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猩红了,难道她穿来这个世界真是她的错吗?早知如此,她还不如趁早了结生命。
她在心中大喊道:“不要!放过我!”
无论她如何大喊,都只是无济于事,大火终于烧到了她的身上。
“娘子,娘子你快醒醒!”楚行南发现他的娘子不断冒着冷汗,脸色更是惨白,这异样定是做着噩梦,他才连忙叫醒她。
“行南,行南你在哪儿,救我!”沈木香在火中大喊着。
“啊!救我!行南救我!”寂静的屋中,几声凄惨的尖叫陡然响起,此时夜正深,此声音刺耳无比。
沈木香从噩梦中惊醒,猛地起身坐了起来,她胸口处剧烈的跳动,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衣服都已湿透。
她拍了拍胸口,让自己清醒清醒,她这才感觉到她这是在做梦,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想起梦中的情景,她感觉背脊上就窜起一股冷意,她抱住自己,颤抖不安。
“娘子,你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吗?”楚行南急切的询问道。
沈木香闻声,望着男人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一脸担忧的样子,她还沉浸在那噩梦之中。
她的胸口隐隐作痛,她害怕极了,她张开双手抱住楚行南,受惊的她声音颤抖道:“行南,我害怕!他们要烧死我!”
楚行南闻言,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娘子,别怕,为夫在,没人敢对娘子怎么样!”
随后楚行南连说了好多话,怀中之人这才不再害怕。
沈木香心中滑过一道又一道暖流,有他在,是自己安全感太低了,才做这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