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低头皱了皱眉，心里划过一丝难受，不过被她压下，然后抬起头，娇俏的唇勾了勾，“我又何尝不是拿她当妹妹的。”
这种背叛的滋味，她余归晚何尝没尝过。
“可你还是害死了她。”
“你错了，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要不是你逼她背叛我，我怎么可能……”
方尔烟还没说完，余归晚就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真相？”
方尔烟愣住了，“什，什么真相？”
“你不知道吗？阿莲竟然到死都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方尔烟隐隐觉察到了一丝问题。
余归晚往前一步，微微靠近方尔烟耳边，声音缓缓到，“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背叛过你。”
方尔烟的身体猛然一颤，顿时僵住，脸上的表情也渐渐龟裂开无数的细缝，钻出一丝一丝的愤怒。
余归晚退开，看着方尔烟精彩的表情转换，她很满意。
“余归晚，你骗我……”
“我不过是随便那么一说，答案是你自己猜的，结果也是你亲手解决的，现在怪我咯？”
“你……”
没错，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阿莲是她的人，她背叛了方尔烟，是方尔烟自己分析推理的。
然后……她只是没否认而已。
“是你自己不相信她，阿莲真是可怜，为你尽心尽力，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却换来你的怀疑，她到死，应该心里都是悲愤的吧！”
随着余归晚的话，方尔烟想起了阿莲临终前的那些话，都还在关心她，担心她，为自己辩解，可是自己呢？完全没有听进去，也没有相信她。
那个时候，她因为被余归晚设计陷害，满心的愤怒，根本没有理智去好好的思考，结果就……
罪魁祸首，根本就是余归晚。
她是故意的。
叮铃铃……
余归晚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余归晚看了一眼，是秦泽深打来的。
方尔烟也看到了，不过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定睛看着余归晚，像是在等着看她到底会不会接！
最后，余归晚还是按下了接通键，因为如果不接，秦泽深会一直打，而且她怕是关于去见父亲的事。
“喂，怎么了？”余归晚微微转身，似乎有意避着方尔烟。
因为感觉这种时候接秦泽深的电话有点怪怪的，好比你正在打仗，旁边的人突然撅起嘴要亲亲，那种尴尬感……
但这里就是一个空地，无处可避。
“你在哪里？”电话那边传来秦泽深悠闲的声音，应该是在办公室，没什么事做。
“我在秦家，刚刚出来，准备回去了。”
“怎么又回秦家了？是不是沈兰为难你了，还是我爸说了什么？不会是奶奶装病叫你回去吧？”秦泽深靠在沙发上，猜想着原因。
这么聊下去，估计两人能聊到天黑，余归晚了没私聊在这里聊。
“那个……我准备回去了，要开车，先不说了。”
“好，那你直接过来我公司吧，有点事跟你说。”
“关于你父亲的。”怕余归晚说不来，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