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右边看一下谈笑的人儿,她舒心一笑。
现在的生活蛮好的,雨晴说得对,沉浸在痛苦,一点都不值得。
她,李酥酥,从新的一年里,要活出自我!
今天,她穿着白色的斗篷,灰色的半身针织裙,黑色的靴子,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没有精神,涂上了一个姨妈红的色号的口红,她侧侧身,照着镜子。
化上妆,穿好衣服,她才有女人该有的样子。
李酥酥侧头看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向雨晴。
“真的不和我一起去?”虽说相亲是当代忙碌青年男女再正常不过的社交方式,但第一次去见一个陌生男人,她还是感觉怪怪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有些拘谨。
“你,放心吧,你们肯定聊的来。”她说话含含糊糊的,似乎嘴里含着什么东西。
向雨晴都是拜托朋友挑了一个跟她的兴趣爱好一致的男人。
李酥酥吐了一口气,她和母亲说声,就走出门了。
一个坐在出租车上,她常常地发呆。眼睛不经意地抬头扫到后视镜,下一秒视线定格在那,她全身的精神开始紧绷起来,木纳地转过头的时,并没有看到她刚才从后视镜看到的车。
李酥酥苦笑地摇了摇头。
新年初头,就眼花了。
走进甜品屋,李酥酥四处地看了看,寻找着照片的人。不远处,一个带着半框眼睛的男人,向她挥手。
想必,她的照片,向酥酥是发过给他了。
李酥酥笑着点点头,走过去。
男人倒是很绅士地为李酥酥拉开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相亲的第一眼,不免都会打量对方。
这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浑身有着学者气息,看起来沉稳。五官放在当下来说,看不出绅城盛世没颜,但看起来给人感觉很舒服。
男人的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他礼貌性地伸出手,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邓凯伦,刚从英国博士留学归来,对国家的还有很多不了解和不适应,以后需要你多多的照顾。”
邓凯伦,从小跟着母亲移民到加拿大,加拿大籍华人。
“你好,我是李酥酥,一名普通白领。”每次在外面介绍职位时,都不想太明说,不想在对方诧异疑惑的眼光下,做出多余的解释。
“李酥酥,李日晴空下的桑梓树,好名字。”男人一本正经地品读着她的名字的内涵,后还赞同地点点头。“以后,我可以叫你酥酥吗?听说在中国唤人带姓,不礼貌。”
“可以。”李酥酥眼神闪现一丝黯淡,之后顿了一下,笑着回答。曾经,也有人亲昵地叫她“酥酥”。
“中国的女孩子都这样的吗?”邓凯伦放下的手中的茶水,含笑地看着她。
她愣了一愣,以为自己方才做什么不妥的小动作,冒犯了他,等着他的下文。
“都是像你一样,笑的那么好看的吗?”隔着镜片,都能看到他双眸里的笑意。
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她就接到了别人的赞美,心里感觉到很舒服,她嘴角的笑意加深,眉眼更加弯了。
其实,相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反感。
这个看起来相貌堂堂的邓凯伦,夸起人来,还挺受用。两人之间的共同话题还蛮多的。
她脸上荡着笑容,头不经意地瞥向一边,骤然间,脸上的笑容停滞在脸上。
“怎么了?是碰到不想见的人吗?那我们换地方吧?”邓凯伦疑惑地问,好奇地循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只见一个高大黑白格子西装男人的背影,是她的什么人吗?
李酥酥转过身来,摇了摇头。
“不,不用了,是我看错人了。”今天是怎么了,一两次地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普通的小店里的。一定会过去的,时间会冲淡一切,她可以慢慢地学会放下,直到遗忘。
吃完甜点,邓凯伦和李酥酥一起到外面去散步。
下午五点了,邓凯伦手机响了。他皱着眉,关了电话。
“我妈刚打电话向我抱怨,说表弟都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了,我却不争气。”他故作轻松地说着,后面无奈地摊摊手。
“那你表弟也跟你差不多年龄了吧?”李酥酥笑着问。
“不,他今年才13岁。”邓凯伦下拉着嘴角,皱起的眉毛,一幅很受伤的模样。
“噗,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