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照顾一下你的眼睛吧?不然黎弋醒过来的时候,你瞎了?”
他眼珠通红,不言不语,上官文靖果断掏出一小块镜子支到他的面前。
厉泽渊被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拂开他的手,又想到了什么,怼他:“你个大男人的出门带镜子?”
上官文靖白了他一眼:“刚刚朝护士借的。外面一堆你的迷妹,你这个样子,怕不是要自己退出娱乐圈了?”
他目光一顿,躲过去。
上官文靖继续:“果然如此,当年黎弋怎么捧的你,你现在就想怎么跌下去?跌下去之前,先把这个事情给我做好了。”
厉泽渊蹙眉看他。
上官文靖揉了揉眉心:“栀可她就算昨天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也是我妹妹,昨天的事情固然是她的错,你也没有资格去评判她。法律上的问题她会承担,一个都逃不掉,但我昨晚已经封了通告,我希望你也能闭嘴。”
他收回目光,攥紧了手,许久,才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了。”
说话间,李酥酥的电话打了进来,上官文靖看了眼来电显示,转身走到走廊里,接起了电话。
“昨晚睡的好吗?”
李酥酥听到他的声音,眼眶渐渐的又红了。但她强牵出笑容,问了他上官栀可的处理,问黎弋的伤势,说了刚刚上官景天和她讲的事情,语气轻松完全不带情绪。
上官文靖蓦地攥紧了手机,敛眉:“酥酥,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用害怕。”
她下意识道:“昨天我是听了路涵说黎弋回来了,你说路涵为什么知道黎弋?”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上官文靖眸光动了动,脸上布了阴霾。
阳光在他身上自动隔绝了一块角落,分明炙热强光,在他身上却形成了一股低气压,经过的人都不由得颤了下,慌张快步离开。
之前路涵为了顾希夷来找自己的事情他还没算,前几天在安青姝的婚礼上顾希夷又来闹。
他当时就在想,这路涵是怎么能撑的住的,紧接着路涵就给李酥酥发了那样的照片说了那番的对话。
直觉着她应该有所行动了,没想到她那边的牌居然是黎弋。
他听着电话里李酥酥的复述,冷冷笑了一声。
“酥酥,这几天你和小然就呆在家里,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我会好好把这些烂事都处理掉。”
“阿靖……”李酥酥抿了一下唇,“我想和你一起,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我此前的事情造成的,我是因,也应该从我这里结束。”
她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无奈笑了声:“阿靖,你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死缠烂打,就算和那个人在一起了,又有多少的幸福?”
上官文靖安静了片刻,蹙起眉头:“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比他做的更过分,我会……把你绑起来软禁?逼你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还要在你身上刻下我的记号……”
李酥酥后背一凉,他甚至能看到电话那头李酥酥竖起汗毛屏住呼吸惊吓的小脸泛白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
“但我不舍得,我不舍得让你笑不出来。”
她蓦地松了一口气,浑身轻松:“阿靖……”
“我爱你。”
李酥酥一窒,煞白的脸起了血色。
“原先我以为,我爱你不过是一个词,遇到你之后,才知道我爱你是一生。”
纵然时光缱绻,如沙与指尖滑落无法拉回,纵然我爱你只能我爱你,纵然全世界都反对阻止,却仍无法抗拒爱上你。
这份长情嵌入时光岁月的长河,我将它深埋心底等你挖掘。
李酥酥倚在沙发里,顿觉日光温柔,如他扫过自己面颊,抚慰心里**。
“好好谈着事情,怎么就开始说情话了?”她抑着笑,而声音不自觉就放软了下来。
上官文靖听着,松了一口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想和你说。我可能是得了绝症了……”
他喟叹了声,又笑:“答应我,别想太多。”
明知道他看不见,李酥酥还是用力地点点头,转眼就到:“你会不会觉得……我作啊?”
啧,刚叫她别想太多,转眼就忘了?
上官文靖脸色不悦:“如果对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会说你这个人……作到了姥姥家。”
李酥酥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