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忍不住偷笑了起来,这几个人总是如此。佳佳也就在看到阿霖的时候,才会老老实实的。
“呵呵!没有,很好,像你最好了。”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你言不由衷,嗯?”云天霖本靠在门上,来了好一会,就听着这两人在那聊天,还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殊不知,还能听到佳佳在背后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鉴于她表现得这么好,他是不是要找顾宸说说,好好犒劳犒劳她才行。
“怎么会言不由衷呢,你就是我的偶像,不然我也不会把小白交给你了。”
云天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和月月在一起,似乎和佳佳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倒是会邀功。
“这我就告诉你了,我在小白心里那是独一无二的。我若是不让她和你在一起,她肯定会听我的。”
云天霖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偷,这一点他还是相信的。都说,闺蜜的能力不可小觑,尤其是佳佳这样共过患难的闺蜜。
“有道理。”
“所以你得好好谢谢我。”
“我不是已经把我的好兄弟打包送给你了吗?这份谢礼还不够的话,回头我和阿宸说说,让他以后再对你好一些,直到你满意为止。”
云天霖调侃着,已经拿掉了晓月手头的工作。他人都来了,自然不会让晓月再忙着工作的事情。
他在RV也不像她这么忙,看起来,自己倒像是那个游手好闲的人了。
“时间差不多,我先回去看一下,一会楼下集合去吃饭。”
看着佳佳脚底抹油,晓月不禁笑了起来。佳佳在身边的是偶,总会让她想起过去读书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喜欢和自己开玩笑。
这么多年了,她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什么。
以前,她们还担心,等日后各自成家了,有了自己要忙的事情,这份感情会不会淡了。会不会有一天,她们即使见面了,也只是敷衍着寒暄,多的只有陌生。
可现在看来,事实并没有像他们过去想的那样。每一个人都过得很好,以后,也会更好。
云天霖习惯性随手关上的房间门,在旁边坐了下来,朝她招了招手。
晓月乖巧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每次来,他总是要和自己坐上一会,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这样安静地待着。
“刚才在说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云天霖皱了皱眉,听是听到了,但是,不太真切。
“无意间说起了云舒而已,这也好几天了,她就真的在三村天堂……”
一开始,晓月以为只是做服务员,不是很理解。可当佳佳提示她以后,她更是觉得,有些不可能了。
她记得,云舒还是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的,她一直觉得,云舒多少有些原则,再不济,也不会沦落风尘去还钱。
可佳佳这么说,她不得不相信。欠了老板五十万,那种地方,五十万不是那么好还的。
曾今她自己赚过钱,那个时候,五十万对她来说,也是一大笔钱,还不知道自己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赚到。
云舒怎么会拿着剩下的钱挥霍一空,难道都不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呢!
“你不觉得,自己担心得太多了吗?在你以为无比糟糕的情况,或许,她从抗拒,很快就会适应,甚至喜欢上新的职业。”
“可她……那是……”
反正,对晓月来说,就算自己要打工一辈子才能还上那笔钱,她也不会去做那种事情的。
“从在夜店里玩一夜情,陪睡换合同。你觉得,她能做到那种地步,眼下的工作,她会不习惯?就算现在不习惯,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
而且他更知道,那种地方,你不习惯,对方自然会有各种办法让她习惯的。
云天霖的话,让晓月明白过来。
的确,人和人是不同的。她本觉得,云舒的境地和自己差不多。当她在公司的时候,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也算是帮帮她了。
可谁知道,云舒竟然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争取合同。
她终于明白,她和云舒还是不同世界的人,骨子里,就是不同的。
“一开始,我还觉得,她和当初的我,有些像。”
“傻妞,你怎么拿她和你自己比,你们,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她也只是曾经相提并论过,如今,甚至日后,便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晓月知道,只要自己问了,阿霖肯定会告诉她,现在的云舒过的是什么生活。可她没有问,也不想去知道这些。好或者坏,也就是那个样子,说白了,和她无关。
只要像现在这样,互不打扰就好了。
她只听说,云舒把原来云继安留下的那套公寓出手了,换成了周边地带的房子,比之前的地方自然差了一些。只是,拿着那些多余的钱,她也是在享受而已。
他们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人,而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的云舒,如今只能被黑暗吞噬。
毕竟,邓茹的死,是她造成的。她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可还是整天整夜睡不着。她只能喝酒,醉生梦死,等喝醉了,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这么来来去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直到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发出声音的门被敲响,她在朦胧中醒来,急促的敲门声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是不是应该高兴,自己不会待在这个屋子里,直到饿死,尸体发臭腐烂,才会被人知道。
她坐定清醒了一会,这才起身去开门,险些被脚下的酒瓶给绊倒。
看到站在门外,光鲜亮丽的身影,她有些恍恍惚惚的,又开始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是……蓝夜!
“蓝……蓝夜!”
“是我。”她还是那般,精神,干练,让人看着不禁会觉得有点害怕。
云舒后退了两步,让开地方,可看到屋里乌烟瘴气的一切,又说不出让她进来的话。
蓝夜扫了一眼,这种场面,她见多了。目光落在云舒的身上,她踩着高跟走了进去,找了干净的地方优雅地坐了下来。
云舒远远看着,总觉得,这个女人和屋子里的一切,那么格格不入。
“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她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实在没有谈话的心情。
“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云舒愣了半天,这才应声:“好,我马上。”她手上的镯子又换了,换成了腕表,江诗丹顿的,金色的表,刺痛了她的眼睛。
云舒落寞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彻底清醒过来。